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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楹在花謝中坐下,不知為何發現晏縉有些不自在之後,她自己倒是自在了一些。

她看向少年,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好了,你的傷呢?」

「也好了……喝了那麼多天的藥,總算把體內濁氣排完了。」白楹笑了笑,突然想到離開懷劍派的時候,晏縉似乎仍然有處罰。

她忙問到:「那你現在離開懷劍派,之後還要在思過崖上面壁四個月嗎?」

晏縉站在白楹對側,垂下眼眸與白楹對視,「不用,只需要面壁餘下的兩個多月。」

「那掌門和雙長老沒有再說什麼吧?」

「沒有。自那之後,他們都再沒有找過我。」

「那就好……」白楹長舒一口氣,她環顧左右,又低聲問道:「那你……是如何對江長老說的?我之前不敢在信中問你,覺得還是當面說這些事情更為妥當。」

「我……」晏縉有些遲疑,輕皺眉頭說道:「我未曾向師父說出真相。」

「沒有說?」白楹微微一頓,思索道:「或者沒有向江長老說真相反而更好……牽扯到的人少,最後就只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

她說出自己的計劃:「再過幾年甚至十幾年,等大家都忘了墮仙屍骨躁動之事,我們就悄悄解除婚約……」

晏縉輕輕點了點頭:「這樣……便是最好。」

兩人就「婚約」一事商量完畢。

後來幾天就是一些繁複而又瑣碎的流程。

白楹只記得訂婚那天,她表面強裝鎮定,最後臉皮發燙地在訂婚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白楹落筆旁,不同於她寫下「白楹」兩字的瀟灑中帶著幾分潦草,亦寫有鋒利果斷的「晏縉」兩字。

兩份訂婚書,一方持有一份。

白楹,晏縉——

自此就成為了定下婚約的兩人。

第50章危險的劍

四個月之後。

晏縉一劍凌厲,划過空中使得空氣似乎都微微凝固,最後直指南奉昭心口,堪堪停留在兩寸的位置。

「停,停……我輸了我輸了。」

南奉昭理直氣壯地開口認輸——

開玩笑,就算是被一把戳不破修士皮膚的普通鐵劍直至心口,那他也擔心晏縉拿不穩劍。

世間總會有比自己強的人,但是小命終歸只有一條。

南奉昭的話音剛落,晏縉就收起鐵劍,坐回到石塊之上。

瞅著晏縉神情平穩的樣子,南奉昭越發好奇:「你明明只是進入思過崖面壁了幾個月,為何出來之後劍法更厲害了不說,還變得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晏縉挑挑眉,轉過頭問道:「那裡不一樣?」

南奉昭低頭走近石塊,似乎是在思索措辭。

片刻後他說道:「今日的你,出劍更有壓迫感。即使殺意沒有外露,但劍中仿佛藏有更多的東西……以前與你比試,縱使我知道你比我強,但卻從來不覺得你的劍——」

南奉昭微微一頓,似乎在想要如何描述。

片刻後他的雙眼微微發亮,語氣肯定:「危險……對,就是多了危險感。」

「危險感?……我可沒想過殺你。」

晏縉涼涼地瞥南奉昭一眼:「就連今日的比試也是你纏著我,說什麼『三個多月不見,甚是想念你的劍法』。」

「哎呀……」南奉昭展開扇子瀟灑地搖了起來,笑著說道:「我可沒說你對我的心思很危險,我是指你的劍危險,對我是這樣,對其他任何人都一樣。」

危險的劍……

晏縉一怔,想到五個多月前在禁地中自己握住劍尊佩劍的那個瞬間,看見了暴風雪和冰天雪地中的青年。

那時青年仿佛知道他的所想,聲音淡然地說了一句「你試試便知道了」。

之後他醒過來,手持的劍尊佩劍也發生了劇烈變化,之後更是將墮仙屍骨幾近粉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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