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頭上光禿禿的,只有一頭黑長的秀髮挽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鬢,越雲川就想著給她買幾件首飾,從街道的這邊逛到那邊,也只看中了一根桃木簪子。
這根桃木簪子雕刻的荷花形狀,小巧精緻而且打磨的特別光滑,南星一眼就看中了,買下後直接戴在了頭上。
那根桃木簪子雖然不錯,越雲川卻想要給南星買個好一點的首飾,於是拉著南星進了銀樓,左挑右選,選中了一根青玉髮簪。
這根青玉髮簪雖然素淨,但通體光透無暇,帶在南星烏壓壓的發間如同墨發間探出的春日嫩芽,給她整個人增添了不止一絲生氣。
越雲川從清玉髮簪看向南星的笑臉,覺得她整個人也跟著生動了起來,立刻拍板,「好,就要這根髮簪。」
從銀樓出來後,兩人又去胭脂鋪買了胭脂,又去肉鋪買了肉,最後捧了一大堆東西回家。
南星把那根桃木髮簪揣在懷中,把青玉髮簪帶在頭上,時不時看向越雲川的眼神中,有著比沉浸在醫術中更為耀眼的星星。
越雲川轉過頭,儘量不去對視南星投過來的眼神,他的耳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一片。
兩人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周氏把飯桌擺上,大家圍坐在桌邊吃著晚餐。
最近藥鋪的生意不錯,家中的收益也很不錯,每月二兩銀子的租房錢已經不算什麼了。
藥鋪生意好了,最明顯的體現就是家裡飯桌上的伙食更好了,飯菜上常有葷腥。
今晚飯桌上是一盤排骨冬瓜湯,一盤炒蘿蔔絲,一盤肉沫土豆片。
排骨是比較不好賣的脊骨,都是瘦肉,又不太好啃,價格便宜一些,但既然是肉,自然是比菜便宜的。
周氏在上桌的時候就一人盛了一碗排骨湯,每個人都不多不少一塊骨頭,剩下的就都是冬瓜和湯了,吃完碗裡的就可以繼續去盛。
家中生意雖然好了些,可也沒有到能夠隨意吃肉啃骨頭的時候。
越雲川看看自己碗裡的骨肉,又看看南星碗裡肉格外多的那塊骨頭,再看看周氏,悄悄笑了一下。
飯桌上,越山師又說起義診的事情。
經過這段時間,越山師又詳細思考了一下關於義診的事情,先下定了結論,「義診可以開,開了也非常好,改日找個好日子就在縣城內開義診,城內開義診我坐診,但是我想著今後還可以去附近的村子裡開義診,那時候就正好讓鐵柱和小卓都練練醫術.......」
越山師顯然經過一陣子的思考,他把周邊的幾個村子都說了一遍「西河村我們定要定期回去的,小卓還未出師,村里沒有郎中,若是有人有病了怕出事。東河村也是的,還有東林村西林村........」
周鐵柱一聽要他治病,立刻苦了臉,「師父,我不行的,我........」
越山師沒空聽他這個關於『我不行』的言論,很利落地一拍桌子,「你顯得美?以為我現在就讓你去?你連草藥都還沒背全,還現在就想要去?!」
越山師說的嚴厲,周鐵柱卻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他捧著碗傻笑,「嘿嘿,那我就等背全草藥了再看.....」
周鐵柱不爭氣,最生氣的不是越山師,而是周氏,她看著周鐵柱的樣子都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啪地一聲拍在周鐵柱的後腦勺,「你全家都等著你呢!還慢慢背?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全部都給我背下來!」
周鐵柱掛在臉上的傻笑瞬間消失不見,悲傷的連眉毛都耷拉了下來,「姑姑........」
周氏沒好氣的答應著,「幹嘛?」
越雲川看著這鮮活的一切,無比真實的感覺到了這處世界,這些人的活力,排骨冬瓜湯很鮮美很好喝,肉沫土豆片切的很厚,厚厚土豆片站著鍋氣,燉的很軟爛,一口咬下去還帶著肉的香,配上今年新收的白米飯,很香。
每年,越家是捨不得直接用稻米蒸飯的,稻米貴,雜糧便宜,農家雖然自家產稻米,可從來捨不得吃,每次都是用稻米去換寫雜糧果腹,為的是能夠吃的飽些,吃的更久一些。
今年越雲川考上了秀才,他們家不但不用交稅,反而每月都可以領白米,這才可以吃飯。
飯桌上打鬧歸打鬧,但大家都無比珍惜糧食,周鐵柱細心的把灑在桌子上的白米飯撿起來塞回嘴裡。
越雲川忽然就理解原主的願望,忽然就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讓全家過上好日子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切實的決定要留在這個世界不再離開,這個世界的真實無比真實的展現在越雲川的感官上,他的意識無比的清晰,清晰的認識到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他擁有了另一個真實的一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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