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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昨日被驚嚇還沒有緩過來,她從未想過今日竟然還能有後續,南星下意識就想要找越雲川。

可是越雲川昨日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沒有可以依靠的人,甚至現場最為鎮定的竟然就是她自己了。

南星強撐著在傳票上簽了字,「我跟你們走,」她沉聲說道,不知是在辯駁清白還是為自己打氣,「我沒有治死人。我是清白的。」

兩個衙役並不在意南星說些什麼,也不在意南星是否真的清白,兩人對視一眼,客客氣氣的說道,「清白與否自然有縣令斷定,還請小娘子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南星沒在說話,跟在兩個衙役後面準備走。

越山師連忙道,「等等,等等,我也去。」

他和周氏慌慌忙忙的鎖上了門,又找來幾個小荷包裝了銀子,塞給兩個差役,客客氣氣的詢問,「不知他們是因何告我家啊?」

差役收了小荷包,掂量一番,態度果然好了不少,也願意透露點東西了,「老丈放心,只要不是有心致人死亡,不過是刑杖罷了。」

另一個差役也透露,「老丈若是願意破費,自然可以輕點打。」

聞言,越山師三人都放心了不少,他們沉默著從家門走出去,有人上前問出了什麼事,越山師如實說了,有個老丈就站了出來,「我去給你們作證,分明是他們誣告,怎麼能讓侄媳婦擔責呢?」

老丈站出來後,又有幾人也站了出來,「我們也去作證!」

兩個衙役一看,心中的判斷倒是有點傾斜向南星了。

看這種情況,倒是真的可能是誣告。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對南星等人客氣了不少。

但越山師等人心中難免還是惴惴不安,憂心忡忡,都在心中推演該如何說,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等等。

等到真的站到縣衙跟前,他們還是難免腿軟,南星臉色很是蒼白,可是她的脊背卻越挺越直。

她們一行人作為被告,被引入後堂等候傳喚。

縣衙前面公堂隱隱傳來哭嚎聲,喊冤聲,和呵斥聲等傳來,讓等待的人心中更是驚惶。

南星看了一圈,想要找告她的張大木等人,結果並沒有看見人。

小聲問衙役,知道原告一行人出去了,說要補充證據。

此時,越雲川已經知道了張大木告狀的事情,他想要回家跟家人通通氣,但回到西河村一看,家中空空,這才知道他已經晚了一步。

越雲川趕緊往東河村趕,找到給力的人證,拉著劉村長一路往縣衙趕。

越雲川昨晚就看見了從張家溜出去的人,但是沒想到對方行動這麼快,要是早知道,就應該把那人摁住才行。

越雲川帶著劉村長往遂縣縣衙趕去的時候,張大木已經帶著弟弟把屍體抬來了。

正巧縣令已經審完了上一個,得知越南氏已經被傳喚來了,就將張大木與南星一同傳喚上公堂,準備開始審問。

首先第一步是確認雙方的身份。

師爺,「堂下何人?」

雙方報上名字,再由原告再次闡述一遍要告什麼,和告南星的原因。

何氏帶著大小兩個兒子哭嚎著說失去媳婦的種種傷心,又說南星既沒有醫術,又沒有醫德,專門就是為了害死她兒媳婦去的。

縣令就探問緣故。

師爺開口,「何氏,你原來可曾與南氏認識?可有舊怨?」

何氏懵了一下,縣令一拍驚堂木,「如實回答!」

何氏只好如實說了,但她還是極為不甘心的,「不認識......俺也不知道有什麼舊怨,但是我兒媳婦的屍體還在這裡擺著呢?難道屍體也有謊嗎?」

於是縣令再轉到南星這邊,師爺照例詢問,「越南氏,張大木控訴你治死了他的喜服,你可認?」

南星蒼白著臉挺直脊背,「我不認!」

南星雖然也害怕,但是條理清楚的為自己辯駁著,「我當日去的時候,張大木的媳婦孫氏已經成功生產了一個女孩,我沒有為她接生,更沒有開藥,只是把了脈,當時孫氏除了身體因為營養不良加之剛剛生產完有些虛弱之外,根本就沒有性命之憂,只需要月子裡好好補一補就會沒有事情了,我不認為是我治死了她!」

南星還是那句話,「這世界上若是把脈也能把人活生生的把死,我才認這個罪名!」

南星話音一落,張大木一行人立刻哭嚎起來,總之就是想要胡攪蠻纏著定死南星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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