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雖然面色蒼白,但是脊樑卻越挺越直,「我從未聽過只是把脈就把人治死了的,你們哪怕耍賴皮,也要有個限度!」
聽完事情原委,越雲川相信南星的無辜,於是堅定的站在南星這邊,又對上那伙人,他逼近幾步,氣勢十足壓人,「越某從未聽過把個脈就能治死人的,你們若是存心來鬧事,越某也不怕......」
村里人原來一頭霧水,以為真的是南星醫術不精,這才把人治死了,此時一聽,根本就是對方沒事硬賴,於是立刻站在南星這邊,全村人站在一起,難道還怕一家鬧事的人。
張家眾人根本不承認他們誣賴,嘴裡罵罵咧咧的否認著,並且堅決的認為是南星有問題,他家大兒媳孫氏就是被南星治死的。
但是這時候,西河村的人已經沒有人會相信他們說的話了,西河村村民眾志成城的把鬧事的人趕走了。
張大木色厲內荏,但心虛的樣子很明顯,張大木的母親何氏雖然往外走著,嘴上卻不肯饒人,仍舊吐沫橫飛的怒罵著。
南星看著越雲川,還在想著對方擋在她面前護著她的樣子,看向越雲川的眼神中帶著感激。
越雲川之前不願意理她,後來更是劃清界限要跟她和離當姐弟,南星以為他是厭惡她至極,誰能想到遇到事情的時候,越雲川會毫不猶豫的擋在她面前,在所有人都不肯相信她的時候一直站在她的身邊。
南星心中酸酸軟軟,還夾雜著後怕的情緒,她正想跟越雲川說說話,就見越雲川一臉若有所思。
南星靠近,揪住了越雲川的袖口,也跟著擔心起來,「怎麼了?」
越雲川直覺有點不對,有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村里鬧事,又被嚇唬了一下就退走了,總覺得整件事情都有點奇怪,他覺得這件事應該還沒有這麼容易就結束。
「我去看看。」
越雲川回屋換了件衣服,悄悄跟在了那伙離去的人的身後,去探究究竟去了。
南星回過頭,越山師和周氏連忙上前圍住了她,周氏拉住她的手,「星啊,你嚇到了吧?」
越山師沒說話,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那人上前來的時候,正是越山師最先擋在她面前,可惜越山師一個乾瘦的老頭被那壯漢醫扒拉就扒拉出去老遠。
但南星承情,「爹,娘,我沒事。」
…………
越雲川這邊,張家那群人已經走的沒影了,但根據南星之前說的,他們家就住在東河村,兩個村子就隔了一條河而已。
過了河走不太遠就見到了東河村的影子。
越雲川放慢了腳步,慢悠悠的走進村子,他不著急找張大木的家,而是盯上了東河村村口大樹下的一群閒嘮嗑的人。
這正是每個村子村口的『情報隊』。
村里大部分人都是淳樸的,像是這種未曾治病便誣賴她人治死人的情況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發生。
其實今日出現這種事情,越雲川反而覺得有點奇怪。
越雲川放鬆身體,溜溜噠噠的走到村頭『情報隊』後面,靜靜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八卦。
越雲川早就換下了與村民不同的書生長衫,穿上了一身並不引人注意的短褐,他靠近村口情報隊的時候倒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越雲川穿的不特別,而且有點莫名的臉熟,因此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越雲川想,村里誰家的兒媳婦若是死了,定然是個大新聞,別的村或許不知道,但是本村的不可能不討論,尤其在古代這種極為封閉,沒有什麼新鮮事的情況下,定然更會討論,甚至討論的十分激烈。
越雲川想的沒錯,他一湊近,就聽到果然在討論張家的事情。
起頭的是一個頗為富態的婆子,她嘴角一撇,十分不屑,「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張家!把兒媳婦打死了!」
「啥?!」
有消息不靈通的連忙問,「為啥啊?」
但消息不靈通的畢竟是少數,這人一提問,立刻就有人解答疑問,「害,還能因為啥啊,不就是他媳婦又生了個女娃子,他那個老娘也是不做人,不想要孫女就再生唄,非得說兒媳婦的肚子不爭氣,攛掇兒子打兒媳婦......這一下就打的流血了,第二天就沒什麼氣了!」
富態的婆子滿臉不屑,「我大兒媳連著生了三個女兒我也沒說
啥,這不是先開花後結果,第四個果然是個兒子!唉.....我當年啊,就跟我家老頭子說了,這外來的人口不能輕易收留,你知道那人家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你看這張家,咋樣?嘖嘖嘖!」
越雲川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捋清楚張大木一家是外來戶,西河村大部分人都是姓越和姓王的,東河村大部分人都是姓劉的,張姓確實是外來的人家。
多年前逃荒到這裡,被村長做主留下了,落了村裡的戶口,後來又買了地,養大了兩個兒子就徹底紮根下來。
那個富態的婆子也姓越,正是從西河村嫁過來的,嫁給了村長,生活的很不錯。若是要論起來,這個越氏是越雲川的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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