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擰,此事,還得問問那人才行。
*
黎糖和宋憑並肩走著,很長時間,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路上,也就是宋憑偶爾完成任務般的問一兩句行程怎麼樣,有沒有危險,有沒有受傷,一路上認識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玩得高不高興……
這些聊起來都不難回答。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之間便再無話可說了。
黎糖感受著這詭異的寂靜。
好似她同大師兄之間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般,說不了幾句話,見不了幾次面,匆匆見了又匆匆別離。
只是之前幾乎一直都是黎糖在主動找話題,而她現在心裡正裝著難以吐口的事情,滿腦子都在想那件事,已經很難再分出心思了。
終於,走著走著,就到了黎糖的小院兒。
她滿懷心事,正要推開院門進去,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宋憑忽然突兀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黎糖回頭,疑惑的看他:「怎麼了,大師兄?」
宋憑看著她,抿了抿唇,許久才道:「我能進去喝杯茶嗎?」
黎糖懊惱的敲了敲自己腦袋:「當然了!師兄你進來吧,我本也是應該喊你進來喝杯茶再走的,是我疏忽了。」
都怪她,滿
腦子都在想著和師妹的事,沒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言的大師兄。
宋憑進去,在方桌旁坐下,黎糖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心底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她倒了杯茶給宋憑:「師兄,喝吧,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宋憑抿了口茶,他其實一直都將方才在門口聽到的那句話放在了心上。
只是猶豫著,思考該如何同師妹講。
「糖糖,我……聽到你同師尊說的了。」
黎糖一愣:「哪句話?全程嗎?」
「不,只有最後一句。」
黎糖並沒有他那麼糾結,聽到了便聽到了,話就是要說給人聽的,反正這話她也會找機會同師兄再說一遍的,現在說和以後說沒有太大區別。
他和師尊一直在對她付出,耗著自己的時間精力,她不該這麼自私。
「……嗯,師兄,你沒聽錯。」
宋憑擰眉,有些急切,也有些仿徨:「為什麼呢?你知道的,無論是我還是師尊,我都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負累,你也不是我們的負累。
為你續命,想要你快樂的活下去,是我們自己的想法,與你無關,你更不用有壓力,這麼多年來,這些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黎糖睜著烏黑髮亮的眸子,極為認真的看著宋憑:「我明白,我理解,我們是親人,你說的一切我都懂。
可是師兄,我打心裡把你當成哥哥,如同你不想我死一樣,我又怎麼能一直耽誤你呢?
修行者的時間有多寶貴你不會不清楚,越早結嬰,對日後的修行路也會更好,更順暢,更有可能接近飛升一途,乃至位列仙班。
你是整個清瀾宗劍道一途中最有天賦,也最容易得道成仙的好苗子,五歲煉器,十二歲築基,二十八歲結金丹……
明明九年前就該結嬰的,你卻因為要給我找藥材,遷就著一次又一次的小秘境修為限制……強壓迫境。」
黎糖的續命藥材生長的環境很刁鑽,最常用的一味藥材在元嬰以下的小秘境裡才能生長,可生長位置通常在秘境核心處,危險重重,普通元嬰一下修士去了基本和送死無異,就是宋憑這種天才去了也才能有七成把握。
這也是他們不派其他修為合適的弟子來尋藥的原因。
也不是不能發布任務,只是這東西畢竟隨機性很強,而黎糖喝藥時間卻是固定的,遲一分不行,早一刻也不可,這就導致了她幾乎是靠著病痛將宋憑牢牢栓在了金丹後期一般。
這會讓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卑劣可惡,自私又可恨,一個統共活不了多久的將死之人,臨死前卻還要拖著那麼多人下水。
她不願意,繼續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拖累其他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她做不到。
「九年,你已經因為我的事停留在金丹後期整整九年了,你知道這對一個擁有極高天賦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更何況,強壓境界這麼久,身體是會有損傷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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