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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繼續道:「師尊,我聽說您於十幾年前在咱們宗門的柳樹下埋下過一壇酒,名為太上忘情,是不是!」

柳胥舟皺眉:「你是認真的?這酒的威力不容小覷,喝下去,就會徹底忘記所有有關先前情愛之事的記憶,包括你這個人,你情願?」

黎糖笑的見牙不見眼,只是眸中,一抹失落一閃而過:「我知道呀,若非如此,我今日還不來問師尊討要此物呢,我意已決,就看師尊舍不捨得忍痛割愛啦?」

柳胥舟凝視著她:「你想要,儘管去拿好了,只是你不必如此悲觀,你的病也不是毫無辦法,為師會竭盡所能為你延壽。」

黎糖低頭,抿了抿唇。

「師尊,您知道嗎?其實我這一趟出去,最最最掛念的人,就是您和大師兄了,閒暇時候我就在想,如果這次真的不幸死在外面了,你們二人得多傷心呀。」

柳胥舟眸中一動。

黎糖又道:「可是師尊,這一趟出去,也讓我明白了許多,個人有個人的命數。

這些年來您和大師兄為了我的病到處折騰,您還為此總是閉關,同掌門之位失之交臂,大師兄也是,他明明天賦高強,這個年紀本應該結成元嬰,卻因為我四處奔波,大大縮減了修煉時間,到現在也才是個金丹後期。

如果我是作為大家的拖累而活著,那我不願,我寧願一個人走到角落裡安靜等死。」

門外,宋憑聽聞黎糖回來了,急忙處理完手頭的精怪,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腳步剛停,正要抬手敲響柳胥舟的殿門,冷不丁聽到黎糖這句。

頓時慌了神,門也不敲了,推開便徑直跨了進來:「糖糖!」

與他話音一道響起的,是柳胥舟略帶慍怒的聲線:「胡說什麼!整日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為師就是這麼教你的?!當心你造了口業!」被她氣的頭疼至極,這是柳胥舟今日不知第多少次嘆氣。

門被淬不及防的推開,兩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見是宋憑,柳胥舟又先行轉頭,繼續去和黎糖說話。

「總之,為師不會讓你輕易去了,這種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黎糖緩緩抬眸,卻在視線觸及到兩人時,又飛快低下頭去,半張臉隱藏在陰影里,看不清神色。

「糖……師、師妹你……」宋憑起初的激動逐漸散去,瞧了面色不佳的柳胥舟一眼,欲言又止。

這才後知後覺,對著他行了一禮:「師尊。」

柳胥舟瞥他一眼,沒多說話,只是擺了擺手,這就是不計較他方才的失禮。

倒是黎糖頗有些詫異忐忑:「……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長舒一口氣,宋憑想要努力組織好語言,只是礙於師尊在旁邊,有些話他不好意思明說。

再加上嘴笨,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想要對師妹說的話加起來有一籮筐,可真讓他說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是愁人。

最終,他面色僵硬道:「我……我聽聞你回來了,正好在山下處理任務,離得近,順路便來看看你。」

其實不是順路,是他刻意推了一部分任務,才得以回來的。

黎糖全然不知,不過,也用不著她知曉,自己喜歡她,想見她,是自己的事,同她無關。

宋憑無需黎糖回饋給她什麼,她只要不討厭他,也同先前一般依賴他便很好了。

柳胥舟眼見著大徒弟眼巴巴望著人,又委屈的時不時看向他的樣子,心裡頓時更煩躁了。

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宋憑的目光一頓,須臾,他輕輕揉了揉額角:「罷了,大抵是歲數到了。為師今日乏了,宋憑,黎糖剛回來不久,你便替為師好好照顧她,都下去吧。」

兩人行禮應是,轉身出了門。

望著二人離開時一高一矮的背影,柳胥舟長長嘆了口氣心中的算盤復又明亮起來。

壽命之類尚且不提,單說阿糖這孩子生性單純,如今大了,想尋道侶,無論時間長短,自己自然得替她好好把關。

太有心思的不行,太乖巧了也不行;行事過於偏激的不行,保守些的又容易護不住她……

實力高強、聽話,心思不多又不偏激、不保守還一心喜歡阿糖之人,思來想去,倒是只有眼前一個人選最佳。

黎糖其實說得對,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讓她久留於世,方才那麼說,只是不想讓她失望罷了,不過依照她方才言語……看來還是被識破了。

柳胥舟苦笑一聲,想自己堂堂一屆大能,卻偏偏治不了這魔氣浸染靈根,靈台潰爛之症……

不。

應當還有辦法。

柳胥舟恍然,先前古史中似乎有記載,一一種形式結道侶契的話,可以幫助一方延長壽命,只是這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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