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居然是……這段時間白挨那個醜丫頭的打了!
其次才是難過要被迫和不熟的不愛的女人做那種事,雖然他可以逃……
等等,他可以逃啊!
路祁雙目一亮,下意識看向身後不遠處在呆呆賞景的阿律。
還沒等計劃徹底成型,耳畔大長老的笑聲便突兀的響起。
「諸位清瀾宗遠道而來的貴客,族中的五祭司有眼不識泰山,錯綁了二位,老夫在此替他向你們道歉。
只是那五祭司已被老夫命人清理了門戶,如今已身首異處,還望二位不要過多怪罪才是。」
大長老這話說的委實客氣至極,一是因著黎糖的身份,若換成別人大長老自當不是這個態度。
可只要有心便能查到,黎糖是誰的弟子,又怎樣受寵,說是那位心尖尖上的親閨女怕是都有人信。
如今清瀾宗因著十年前那位一劍橫空出世徹底打響了名頭,一躍成為仙盟第一宗,海妖一族如今子嗣凋零,哪怕想動她也得思索一番。
再者,這第二嘛……
大長老小心瞥向黎糖身旁,仔細撐著她大半身子重量,卻仍走路帶風,四平八穩的貌美女修。
其二,這位的身份,可就曖昧的多了。
海妖幻境內對靈力的壓制是非常強烈的,且只壓制靈力和魔力,對魔族本源的魔息卻是絲毫沒影響的。
除了本族海妖,沒什麼人能夠使出築基以上的靈或魔力,越強大的修士被壓制的也會越強,在這裡,正常情況下,築基就是一個人的頂峰。
五祭司雖然混帳,但是魔力卻高深,在魔族也算是一個小首領,且宿白硯動手時並未做過多掩飾,大長老不難查出是宿白硯動的手。
如此一來,宿白硯能夠有足夠的修為殺他,靠的必然是魔息。
普天之下,魔息如此高強之人,除了魔尊也只有那位殿下了。
結合如今的女兒身……大長老對宿白硯的身份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哪怕最後發現這人不是少尊殿下,那對她客氣些也是必要的,畢竟,如此強大之人,得罪了反而是他們的愚蠢。
大長老忌憚的不只是宿白硯的實力,更是他背後的勢力。
如今海妖一族正在走下坡路,他不敢再輕易折騰了。
路祁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阿律口中的「糖糖」已經被旁邊的女修扶著走了過來。
黎糖好像摔斷了腿一般,走路姿勢十分的彆扭,但她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異樣,越遮掩越奇怪,看起來便顯得滑稽不已。
身後不遠處一直在賞景的阿律似乎感應到了黎糖的氣息,精準回過頭來,朝著她的方向疾馳而去!
黎糖正隱隱作痛,雖然在藥物的作用下不至於裂開那麼嚴重,但終究還是疼,從沒體驗過的疼。
而且她腰腿很酸軟,只能靠在師妹身上借力。
餘光瞥見身側有顆小寶石樹猛地朝她橫衝直撞過來,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站都站不穩,這小樹苗苗撲過來肯定沒得躲,也指定接不住,下場只能是被撲倒在地摔得淒悽慘慘!
不過想也知道這人是誰,黎糖嘆口氣,決定不做無謂的躲避了,給阿律抱一下,孩子幾天沒見她估計都嚇壞了。
她是做好了準備,可身邊人卻壓根和她想法背道而馳。
宿白硯眸光微冷,輕扶著黎糖腰部的手臂忽的收緊,將她騰空帶離原地。
阿律擦著黎糖的衣擺而過,沒剎住腳,直直撞進前方不過兩三步遠的路祁懷裡。
她戴滿珠翠的髮髻磕在路祁唇畔,一看就是用了很大力氣,路祁的下唇猛地磕在牙齒上,可憐的嘴巴腹背受敵,很快一股血腥味就溢滿整個口腔。
路祁一頓,當即想要慘叫出聲,奈何一睜眼這麼多人在場,他實在沒好意思,礙於兩人目前在大長老面前扮演的角色,反手把阿律按進懷裡,裝作一副親昵的樣子,實則在她耳邊小聲的咬牙切齒。
「江律,你要氣死我,我真是佩服你,怎麼連個人的位置都……嗯?受傷了?」
路祁語調越來越怪,在看向阿律有點彆扭的腳裸後停了聲。
她在方才沒控制住速度撞上來時腳腕好像卡到了沉重的矮几縫隙里,摔下來時沒能抽出去,應當是那時候崴到了。
阿律疼得小臉煞白,看向他,剛想說什麼,轉而餘光看見旁邊一臉深意的大長老,想起自己答應要配合他,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只是重新抬起頭來看黎糖時,眸中多了一抹茫然無措。
以前這樣,糖糖都能,接住她的,她今天,怎麼了?
宿白硯動作很快,也很輕,除了黎糖本人,幾乎沒什麼人能察覺出是他主動將人挪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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