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貼心的柔聲補上一句:「師姐小心,地滑。」
黎糖臉紅,順著台階乾巴巴道:「是,是,那個,地面滑,白白,我們扶著一起走吧,別誤會,我就是怕你像我一樣,也摔倒。」
宿白硯瞥她一眼,唇角微勾,卻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好呀,我怕摔,更怕疼,勞煩師姐扶好我了。
不過我忽然覺得,既然路都這麼滑了,我們還是不要亂跑了吧,五祭司一死,他們海妖必定要來查驗,我們本就是五祭司欽點的人,不大清白,又正好趕在了這個風口浪尖上。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師姐覺得呢?」
黎糖想了想,最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也是,那我們就先在這裡待著吧,一會兒肯定有海妖還帶我們走。
若是他們沒找到人,肯定會懷疑是我們對那個五祭司下的手,到時候才是真的會有大麻煩了。
現在主動等在這裡,最差的結果也是重新被送回海牢,而且根據我昨天得到的消息,他們不會強迫我們,只會利誘我們,用不了多久我倆再被選中的話,可以直接拒絕,我猜最多也只是被抹去留在這裡的經歷罷了。
這麼一看,白白,還是你長的周到昂!」
宿白硯笑了笑,若無所思:「師姐剛說的不會強迫是——」
「嗷這個啊……」黎糖把昨天女妖和她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說著說著,黎糖忽然一拍腦袋:「唉不對,等等,還有阿律呢,算起來我們分開零零總總也有快兩日的時間了,她這麼長時間見不到我們,現在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們還是得想辦法早點出去,不能太被動了!」
黎糖正要再說點什麼,殿門突然被一陣暴力踹開。
幾個面色冰冷的海妖闖了進來,她頓時扯了扯宿白硯的衣領,不敢說話了。
黎糖緊張到汗毛都要豎起來,本以為要接受一番盤問,沒成想,門口飄飄然走進來一個面容和藹,舉止大方得體的中年男海妖。
中年男海妖行了一禮:「尊貴的清瀾宗修士們,請原諒我們的粗魯,貿然將二位擄來實屬是我們的不對,如今我們的少族長與其夫人誠邀您二位赴宴,請務必賞臉,同我走上一遭。」
黎糖:?這該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
她有些緊覺的看向身旁的小師妹,卻見小師妹也沖她的方向搖了搖頭。
見狀,黎糖只能硬著頭皮與那海妖攀談。
「那個,這位海妖大人,我想問問,您說的那位少族長和少族長的夫人是哪兩位啊?」
中年男海妖:「哦,少族長說您二位是我們夫人的朋友,夫人的名諱是江律,根據描述,您應該就是黎糖,黎修士吧。
我聽聞您是叫她阿律?」
黎糖:??!!!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誰能告訴她,阿律怎麼兩天不見,搖身一變成海妖族少夫人了?
她不會是為了就她,把自己給賣了吧?!
與小師妹對視一眼,黎糖沉重的點了點頭。
*
其實,黎糖的話也不算說錯,在某種意義上,阿律也確實是為了救她,轉頭把自己賣了。
此刻,大長老的宮殿正格外熱鬧。
路祁和阿律來的不巧了,他們二人剛到,便聽見有祭司院那邊的人來找大長老稟告。
祭司院不知說了些什麼,路祁看到大長老眉頭緊皺。
意識到現在不是什麼說話的好時機,路祁拉起旁邊阿律的袖子,趁著距離遠,轉身就要先開溜。
他這小小的舉動自然是沒躲過大長老的法眼。
只見大長老只是輕輕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龍圖權杖,路祁二人便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著朝他的方向飛去。
見沒法躲,路祁只能安分叫人:「大長老。」
大長老看起來年紀大了,白鬍子落了一地,長長的眉毛也變成了白色,光看著倒是慈眉善目的。
他揮退祭司院的人:「五祭司遇刺身亡一事我已知曉了,你們祭司院先著手進行調查,這件事交給三長老負責配合你們,若是有何不妥,再像長老院提。
行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先下去吧。」
待人完全下去,大長老這才看向路祁這邊。
只是第一眼看的,卻不是他。
大長老盯著她看了許久:「孩子,你就是阿祁認定一生的伴侶?」
阿律下意識看了看身旁的路祁,按照提前演練過的內容點了點頭:「是。」
大長老又盯著她看了好長時間,終於擺擺手:「好孩子,餓了吧,先坐吧,爺爺給你們準備了好些吃食,待會兒你的朋友們來了,我們坐下一起聊聊。
現下不忙,孩子,那邊是我們海妖一族獨有的花海,你可以先去那邊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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