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短暫的笑了一下。
沒有再去追他,只是慢慢低下頭,緩緩出聲:「知道了,別吵,頭痛。」
阿律忽的皺起眉頭。
頭痛。
是了,不是路祁的錯覺,阿律確實和在清瀾宗的時候不一樣了。
總打他是因為,最近,自從遇見了路祁,她的頭也不知為何,時不時的就要痛上一下,再加上路祁實在多嘴,每痛一下,阿律就忍不住要對他動手。
那邊,路祁耳朵靈敏,自然聽見了她小聲的呢喃。
他忽然湊過去,認真的看著她。
「頭痛?好預兆啊,話說,我總感覺你好像比我剛認識你時,反應快了不少,尤其是,在我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你好像能更快思考出我的意思了。
就像剛才,你也沒那麼一根筋了嘛。」
阿律下意識皺眉:「你才,一根筋。」
路祁:「不錯啊,真的有進步唉,一根筋都能這麼快反應出來是在罵你了呢!」
「滾。」
*
黎糖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總是感覺肚子裡漲漲的,特別難受,再加上她又覺得這個地方危險重重,沒睡半個時辰便做了噩夢,被嚇醒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腰腹部一用力,酸軟的感覺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另外,好像有什麼東西……
黎糖扶著腰平躺在床上,茫然的看向被子裡,又茫然的掃視四周。
見周圍並沒有人,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緊接著,意識到什麼,她臉色有點不大對勁兒。
啊這,完蛋啦,好丟人,她、她……
她是不是,尿床了?
可這個感覺,也不太像呀……
黎糖當時神志不太清醒,又蒙著黑紗,甚至都沒怎麼看清那個男人是怎麼動作的,她只記住感覺了,還只記住了一點點。
昏昏沉沉的,暈了醒,醒了暈,問她具體發生了什麼,零零總總她也拼湊不出來。
先前沒有經驗,她自然不知道剛剛那一下究竟是怎麼了,只能把一切都歸結於一件羞恥的事——
尿床。
但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可能嗎?總感覺不太對呢?
正思索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開門的「咯吱」聲。
聽著這動靜,黎糖一下子有些慌亂,又有些害怕,心底里那點子懷疑也被她深深拋諸腦後。
門口,宿白硯的腳步一頓,他略微抬眼,目光定在前面一簾之隔的黎糖身上。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半點心虛:「師姐,你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黎糖一聽自家小師妹的聲音,某些遙遠又不堪的記憶瞬間回歸腦海,她身體倏忽一僵,嗓子裡仿佛卡了一塊石頭,久久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她的親娘嘞!她那會兒都做了什麼呀?
她貌似,不僅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扒拉著人家,還如饑似渴的求著人家給她找、男、人?!
當時腦子一熱,褲子一脫不知羞,現在衣服一穿,黎糖自覺又是一條好漢——她開始尷尬了。
黎糖腳趾扣地,十根青蔥手指也不著痕跡的攥緊床單。
「師姐?」
……
宿白硯許久沒聽她應聲,一簾之隔,他忽的生出些許逗弄的意味,仗著人家看不見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
某人小心眼兒的報復著某個用完就丟,連人都沒想認,話都懶得說一句的傢伙。
黎糖聽見,層層疊疊的輕紗床帳外,小師妹的聲音幽幽響起,不緊不慢,卻每個字都精準擊打在她脆弱又敏感的小心臟上。
「師姐,迷香可解了?可還需要我將那男子請回來,再與師姐雲……」
「不不不不需要!」黎糖急忙出聲打斷她。
雲什麼?雲雨一番嗎?這種虎狼之詞,怎麼可以從她這麼善良美麗又和藹可親的小師妹口中說出來啊?!
她這一覺醒來變天了,小師妹怎麼崩人設了啊!
這廂,宿白硯聽到黎糖終於開口,心頭略微鬆了一口氣。
他說這話倒也不是只有打趣報復的意味。
只是見她久久不出聲,他還當她是對那事兒有意見,心裡承受不了,這才出聲試探罷了。
畢竟,既然已經決定長久的讓黎糖當他溫養魔息的血包,就不能輕易的讓她出問題,無論是身子,還是心理。
他可是連守了這麼多年的元陽都貢獻出去了,可不能讓他的辛苦白費呢,畢竟這種事,也算得上是體力活。
嗯,對,就是這樣。
黎糖倒是不像他想的這般多,不過說起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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