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波一波浪潮,她只覺得自己被灌了好多口海水,腥腥鹹鹹的,特別難喝。
肚子也因為喝多了海水一點一點鼓起來,撐的黎糖有點想吐。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靠岸了。
現實和夢境似乎堆疊起來,黎糖腦子裡面空空一片,用來覆眼的黑紗不知何時被海浪衝散了。
迷迷糊糊中,她困得不行,略微掀起眼皮,瞥向身前人。
黎糖:「……?」
不是,等等?
這個男人怎麼和她師妹長的這麼像?
黎糖其實沒看
清男人具體長什麼樣,她只看到了這人的側臉,也僅僅只有一瞬間。
原本想叫住這個人,至少看看他全貌長什麼樣,但她實在太困了,也很累,全身上下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又酸又痛的,索性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算了,不重要,好看的人長的都差不多,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罷了,興許是看錯了呢。
就先睡覺吧,實在是太困了。
眼睛一閉,她實在受不住,睡了過去。
……
床下,宿白硯眸光微眯,看著床上躺著的某個吃干抹淨後連人都不認的傢伙,都要氣笑了。
他充當了她的解藥,雖然本來也沒指望黎糖能說什麼亦或是認出來,卻也沒想過她居然連看都不仔細看一眼。
小沒良心的。
宿白硯目光微轉,從她白暫又不失紅潤的小臉兒上一點一點往下移,最終停在了黎糖那哪怕躺著,凸起也分外明顯的小腹上。
罕見的,宿白硯眸光一頓,躲閃著移開視線,替黎糖蓋了一床被子,徹底將其遮住。
倒也不是他刻意想讓黎糖懷上他的孩子,只是這龍鳳燭的藥性霸道,若是想要解的徹底,必須得將種子完全埋進去,埋夠起碼一個時辰。
好在他的本體也不是什麼好生育的血脈,倒是不至於讓黎糖一次就中。
做好一切,宿白硯把目光轉向地上的腦袋,眸色微冷。
心念一動,掌心魔息涌動的瞬間,他略微有些詫異的看過去——
元陽已泄,魔息這麼消耗下去,理應弱了不少,可為何……
他體內的魔息,反而還增加了如此之多?
想到什麼,宿白硯重新將視線挪回黎糖身上。
三兩步走過去,從被窩裡緩緩拉出黎糖的手,探了一道魔息進去。
這邊,黎糖睡得安穩,另一邊就頗有些雞飛狗跳的意味了。
「喂,我,穿什麼?」
豪華無比的真實海妖宮內,剛從湯池裡走出來的阿律眸色平平,認真的詢問背對著她,動作仔細的為自己臉上傷口塗藥的路祁。
然而,路祁此刻正忙著擺弄自己那張俊臉,想方設法掩蓋左半邊臉上那一小道深可見骨的斧傷。
顧不上伺候她:「桌子上不是有衣裳嗎?你拿起來穿就是了,那五套,隨便選,都好看。」
阿律聞言,走過去,伸手選中一套淡紫色的衣裙,開始擺弄起來。
一刻鐘後,已經治好了自己臉上傷痕的路祁由於長時間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奇怪的轉身,探過頭來。
目光一頓——
呆愣幾秒,他猛地瞪大雙眼,又一下子把身子轉回去!
空中傳來他咬牙切齒的嘶吼聲:「你這個……你這個女人,怎麼不穿衣服在殿裡瞎轉悠!?」
他整個人就像一隻熟透的蝦,若是再誇張一點,頭頂都在呼呼往外冒著熱氣。
剛才他這一轉身,恰好看到阿律側著身子,**的站在那裡,認認真真的解懷裡新衣裙上的扣子。
阿律聞聲看向他,疑惑道:「你沒有給我,新衣服,讓我,自己拿,現在,不會穿。」
路祁為了能夠更逼真一點,給阿律準備的都是特別特別華麗的衣裙,可憐阿律從沒穿過這麼複雜的衣裳,腦筋也不太能轉的過彎來,裙子上的盤扣設計都要解半天。
路祁:「……」
他木著臉,閉上眼:「抱歉,是我的失誤,你先別動了,先去床上把被子蓋上,我去叫人幫你穿。」
阿律點點頭,乖乖的縮進被子裡,只留下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露在外面。
很快,就有女妖進來,幫阿律穿這套複雜的衣裳。
阿律乖乖的任由侍女擺弄,整個人木木的也不說話。
倒是那兩名侍女看到她這樣不著寸縷的縮在床上,眸中的震驚一閃而過。
他們海妖一族自成年以來,滴點酒色都不沾的少族長,今日居然悄悄的在所有長老的眼皮子底下,臨幸了一個看起來並沒什麼特殊的人類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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