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對著宿白硯使眼色:看吧,我說什麼來著,大家都會喜歡你的。
宿白硯回之一笑。
由於柳胥舟緊急閉關,這場拜師禮上黎糖只帶著宿白硯認了認各位師叔師伯,拜了拜宗祠歷來的列祖列宗便作罷。
不過這沒什麼,本來柳胥舟就不是她的正牌師尊,等她真正的師尊無霜仙尊回來了再重新認認真真的拜師即可。
一切進行完畢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阿黎——」
黎糖反應了一瞬,立馬轉過頭去,望向來人。
視線觸及的那一瞬間,嘴角揚起:「大師兄!除魔回來啦?」
從人群中緩緩走來一名男子,他身著黑色勁裝,懷裡抱著一柄通體黑色的長劍,五官立體深邃,給人一種十分端正正經的感覺。
不同於宿白硯氣質外放,驚艷出塵,男人是更偏向內斂深沉,沉默寡言的實幹類型。
他很高,和宿白硯的身高不相上下。
然而,不同於黎糖的欣喜,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宿白硯眼底泛起了一層冷意。
「嗯,魔物不多,昨日聽到師尊召喚,回來看看。」宋憑對著黎糖的方向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她身邊的宿白硯。
宋憑向前一步,面上掛起一抹僵硬,他平時沉默寡言慣了,還不是很習慣與陌生女子說話,僵硬的客套:「這位便是五師妹了吧,我名宋憑,敢問師妹名諱。」
感受到他的前進,宿白硯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被他克制的很好,他狀似不經意間退後一步。
宋憑微微一愣,皺起眉頭。
是他的錯覺嗎?怎麼感覺新師妹好像不太喜歡他。
黎糖左看看右看看,決定把說話的機會留給這兩人,她正要退後替小師妹去收拾長老們送的見面禮,左手手臂被忽的握住。
「小師妹?」
宿白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宋憑,而是慢悠悠握住黎糖的手,不讓她退開。
在她看過來之際,眉眼間溢出一絲委屈,看著柔弱可憐極了,仿佛黎糖哪怕只是離開她一步遠的距離都是對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壞事。
「師姐要去哪兒?沒有師姐在身邊,我很害怕……」
讓他和這個濫殺無辜的男人單獨待在一起,他可不敢保證一定不會起殺心。
他知道,黎糖最吃她這一套。
果然,見她這樣,黎糖當即也不去整理禮物了,連體嬰似的牢牢與她站在一起。
也難怪,剛才是她考慮不周了,大師兄畢竟是男子,氣質沉悶性子又有些孤僻,不太擅長與人交流,蘇白硯又身世悽苦,想來受過不少罪,可能會有些害怕這類角色。
兩人第一次見面說話應當不太適應,更別提相處了。
瞧瞧這,乾巴巴的。
看著黎糖重新走回身邊,宿白硯這才揚起臉,唇邊掛起一抹微弱的弧度。
「我名蘇氏。」
蘇氏?
黎糖想起師伯的那封信開頭被她以為寫錯的那兩個字。
原來不是寫錯了,小師妹大名真的叫蘇氏啊。
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太像名字,倒像是一個姓氏的統稱,難怪她一開始只告訴了自己她的表字。
不過聽起來也沒有師妹說的那麼不堪嘛。
黎糖不知道的是,當時宿白硯自己都不知道他假扮的那個人的名字,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告訴她。
畢竟,萬一穿幫就得不償失了。
宋憑:「哦。」
黎糖站在一旁靜靜聽著,然而,宋憑之後,她半天沒聽見兩人再多說一個字。
黎糖:?
就哦?哦完了呢?就沒了麼?
她終於放棄,主動創造話題:「大師兄,師妹身子虛弱,我想帶她儘快進入修行,可惜我自己也是半吊子一個,實在是怕誤人子弟,不如……」你來?
宿白硯微笑著拍了拍她:「師姐不必自謙,我就覺得師姐很好很厲害,清潔術這種法術不用念咒就可以瞬發,一定基礎很牢固,我想跟著你學呢。」
宋憑:「蘇師妹說得對,就是這樣,阿黎,你基礎很好,沒人比你更適合帶她入門,更何況,一月後琉璃宗境內有個小型秘境要開了,師尊讓我過去取些為你續命的東西,此事茲事體大,我得好好做些準備。」
一旁的宿白硯聞言,偏頭看向黎糖,明知故問:「續命?師姐,你怎麼了嗎?」
宿白硯其實大體知道情況,昨夜,他探查到黎糖丹田內貌似有個窟窿,窟窿外表被魔氣污濁,正在逐漸往裡滲透。
魔氣將靈根也糟蹋了個厲害,難怪她修為一直這麼低,還與他一樣,隱隱有潰散的趨勢,從這方面看,他倆倒也算同病相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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