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找了大夫,可大夫把完脈,只說雪蓮姑娘身子虧損,氣虛,耐冷不耐熱,需好好將養著。
這讓自銀穗一事後,對雪蓮姑娘有了一絲關護之心的錦衣衛眾人,心中皆有些擔心。
而他們都擔心,又更何況是岳舟和指揮使呢?
這不,雖清晨出發時便買了冰盆,放置在了馬車內,可也許是馬車那太過燥熱,冰盆並沒有撐到兩個時辰,便化了。
倒也不是不能多買,可多買了,也沒辦法存放,便只能中途再去買。
而雪蓮姑娘的狀態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不舒服。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本體是雪蓮花,本就是生長在極寒之地,耐冷不耐熱,極為正常,即便有生氣也沒辦法。
畢竟,現在生氣只能修補她的靈體,她還不會轉化成靈力,沒辦法令她自己所用。
若不然,也不至於這般虛弱。
望著懷中女子雪白的小臉,殷冥眉間緊皺,半攬著她,為她遮擋所有的陽光。
「再喝點水。」他解下腰間的水囊,讓她靠在他身前,拔下囊嘴,餵到她唇邊,雪蓮只輕抿了兩口,便不願再喝了。
「乖,再喝一點,冰塊很快就來了。」因擔心雪蓮,從未哄過女子的殷冥此時也顧不得不自在,只想哄著她多喝些水。
畢竟,她的臉色著實有些蒼白了。
「不要」,雪蓮偏頭,溫熱的氣息盡數撲灑在他的胸膛,也許是因為不舒服,她本清冷的聲音都仿佛軟化了些,多了分柔婉無力。
殷冥心頭仿佛被什麼輕輕撥動了一下,半攬著她的手也不知何時撫上了她的小臉,深深望著她,「雪蓮,你身子弱,再喝一點,乖,好不好?」
男人聲音依舊粗糲沙啞,卻再難掩那分寵溺溫和,雪蓮抬眸瞧了他兩眼,眸光微閃,沒有再拒絕,借著他的手又喝了一口。
全程,兩人皆四目相對。
明明只是餵水,可看的不遠處的凌瑞等人卻是難得的不自在,互相對視了一眼,皆笑著移開目光。
而也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正是快馬加鞭前去上京購買冰塊的岳舟等人。
每人的馬後都掛著一個箱子,雪蓮蒼白的臉終於有一分血色。
殷冥見她被岳舟等人吸引去了全部視線,眸色微沉,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徑直離開樹蔭下,向唯一一輛被馬匹包圍的馬車走去。
雪蓮被他動作驚到了一瞬,但很快便察覺到什麼,透過男人胸膛抬眸瞧了他一眼。
「怎麼了?」殷冥步伐未停,抱著她的胳膊卻很穩,雪蓮搖了搖頭,「沒什麼。」
「行了,還看什麼,還不趕緊去歇會兒。」凌瑞帶著原地休息的兄弟上前將馬上的冰塊取下來,拍了拍翻身下馬的岳舟肩膀。
岳舟黯然的收回視線,任由凌瑞等人將冰塊抬去了馬車上,當然,他們並沒有上馬車,全程皆是由殷冥親自動手。
不久,本燥熱憋悶的馬車四角皆被擺滿了冰盆,陣陣的涼意從四周湧入,消散了暑氣。
雪蓮蒼白的臉色在漸漸和緩,直到恢復成往日閒適清淡的狀態時,殷冥才命眾人重新出發。
可即便這樣,他也騎著馬與馬車並行。
甚至每隔一刻鐘,便會敲一下馬車窗欞,當得到內里無事的聲音時,才可放下心。
即便雪蓮多次說無需這般,殷冥也依舊置若罔聞。
但其實,也不怪他這般緊張,因為前段時日,日頭剛剛熱起來的時候,雪蓮便因為不耐熱差點暈倒在了馬車內。
而也就是那一次,殷冥尋了大夫,才知她身體究竟有多不耐熱,氣虛至極。
這讓他聯想到了之前雪蓮被囚禁的那半年,不僅幾乎日日被下藥,還終日不見陽光。
氣虛,不耐熱,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份合理的解釋,卻讓殷冥對自己當初給段鶴宵太過痛快的死法,不太滿意。
那種人,便該凌遲!
馬車內,靠在軟皮子上看書的雪蓮望著虛空中波動的生氣,微斂下眸,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不知過了多久,上京越來越近,周遭百姓漸漸多了起來,喧囂聲,談笑聲不絕於耳。
雪蓮本沒有在意,直到接近城門時,她忽然心口一滯,難言的靈體波動,令她手中的書,都滑了下去,砸出了一聲輕響。
「雪蓮?」
剛準備去前頭領隊的殷冥立刻回頭,沉聲喚她,見久久無聲,男人皺緊眉,剛準備下馬,就聽見了回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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