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救司空公子也有條件。」
司空釋撇了撇嘴,「說。」
虞秧看向謝遲。
謝遲笑道:「你救的他,有什麼條件你說就是。」
虞秧點頭,說:「司空公子接下來尋到的鬼……」
「想讓我全部給你們不可能,」司空釋打斷了虞秧,「我不是跟你討價還價,你確實救了我的命,但今日我若死在這裡,謝遲絕對落不到好,跪在墓前的你的好兄弟也難逃一死,所以你斟酌下你的條件。」
虞秧點頭。
「那就五個吧。前五個歸我們。」
司空釋:「三個。我很難才能碰到一個。」
虞秧:「七個。」
司空釋惱道:「謝遲,能不能管管你的人,這是要上天啊……」
「再氣要蛇毒攻心了。」謝遲溫聲道。
司空釋一下放輕了聲音。
他看著虞秧,癟了癟嘴,「五個。」
虞秧:「六個。」
司空釋攥緊了拳頭,深吸了口氣,「六個,成交!」
虞秧起身,「成交。」
她說:「對了,還有昨日那個司空公子的下屬,我也救了他一命……便回去再談吧。」
司空釋的臉一下漲得通紅,本就被蛇毒毒得有些神經失常,這會又被虞秧一刺激,直接氣血翻湧,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虞秧把了脈,掀開司空釋眼皮看了眼,對謝遲說:「無礙,回去歇息幾日就能好。」
謝遲問:「你很討厭他?」
虞秧搖頭。
「算不上討厭,就是吵。」
她喚來暗衛,將收好的重台根放在了司空釋身上。
「把人帶回去,再讓人將這些煮了,給他用上一碗。」
「是。」
墳前終於安靜下來。
虞秧站在樹下,看著蘇應謙的方向,嘆了聲。
她不是個會寬慰人的人。
如今見友人這般。
也有些無措。
謝遲說:「我可否去同他說幾句話?」
虞秧看向謝遲,輕點了點頭,「師兄請自便。」
謝遲走向蘇應謙。
虞秧也不知謝遲與蘇應謙在說什麼。
但是過了有一會,蘇應謙突然起身朝謝遲作揖,後又摸了摸墓碑,便朝虞秧的方向走來。
蘇應謙對虞秧笑了笑,說:「阿言,叫你擔憂了。」
虞秧說:「我也不知該如何寬慰應謙兄……」
蘇應謙走到虞秧身側,看向那灑落了陽光的墓,說:「若無你送來的那封遺書,我此生此世都會永陷深淵。」
秋風拂過,秋陽柔和,世間萬物都顯得溫婉。
「我一早就發現那不是阿音了。不過是我自欺欺人,不願相信,不敢相信,可我看了遺書後方明白,我想將那鬼當作阿音,才真真是對不起我的妻……」
蘇應謙輕抿薄唇,看著墓碑的方向,嘴角輕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回吧。我欠你與世子一頓飯,可得補上。」
他說著,當先朝小路走去。
虞秧望向謝遲,好奇問:「師兄同他說了什麼?」
謝遲說:「只告訴他,我可以讓他在浮陽縣與妻子相守一世,我還可以把這座山送給他,讓後世之人都記得他與他妻子的情。」
虞秧擰眉。
「就這樣?」
謝遲眉梢輕挑,盯著虞秧說:「我還給他卜了一掛,確定他下一世能與妻子再續前緣,但他得修繕立功,來世他妻子才能白頭偕老。」
虞秧:「……怎麼卜卦?」
謝遲掏出了一枚銅板。
虞秧:「……他信了?」
謝遲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來是信了。」
虞秧只覺得自個所有的話都被哽在了喉嚨里。
過了會,她才冒出一句。
「師兄的卜卦術是和誰學的?」
謝遲說:「自學,可要我教你?」
虞秧默默轉身離開。
謝遲跟在後頭,他望著虞秧的背影,眼神中透著幾分悠然與閒適。
*
虞秧不是沒覺得謝遲怪。
謝遲總是一副不急不緩,逢人便笑的溫雅模樣,從容、隨性。
做主子的能這樣,自然是好事。
可她又覺得謝遲就似清朗銀河中的孤月,溫和又疏離。
她無所謂地搖頭。
兩百多個穿越者放到國家裡,就如同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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