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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母親的提議,燕覆原本是不放在心上的,倒是第二日去西山大營看新造出來的火炮,恰巧從永安門出入,抬頭就看到了重光堂的招牌,索性遂了母后的意,來瞧一瞧算了。

卻不曾想,叫他找到了自己遍尋了兩年的人。

原來這兩年,他與她近在咫尺,卻從未遇見。

他又重新聽到了那聲乖慵的抱怨聲,說自己沒洗頭,簡直是可愛至極,然而他還不曾出聲,淚便流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疾步上前,拉開了簾幕,那張可愛至極的臉驚慌著,使她整個人像一隻迷路的野兔子,從春日的山野里一躍而出,再度撞進了他的世界。

這隻野兔子咕噥著什麼,他聽不清楚,手一撐躍過書案,把她抱進了自己懷裡。

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在他的懷裡乖乖趴著,也不哼唧也不說話,就連喘息聲都是輕輕的,就像兩年前他走那日,她也掉淚也傷心,可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

她對他的喜歡很克制,以至於讓他錯認自己只是她生命的過客,不願將她拖入自己所處的泥沼。

此時再將她抱進懷裡,只覺今生絕不能再錯失她。

「月圓,我不該走。」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嗓音里有哽咽,「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女兒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濃烈的想念,她乖巧的趴在他的胸前,耳畔被

他的吐息惹出了細細的栗。

「我……」她遲疑著,這兩年的歷程叫她成熟了許多,對燕覆的想念雖刻骨,卻不再叫自己疼痛,此時聽他吐露心聲,那些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日子又浮上了心頭,叫她不由的委屈起來,「實在是太想你了,就攜家帶口的進了京,想著和你春日看同樣的花景、呼吸同樣的空氣——可沒想到,京城的花貧瘠的可憐……遠不如金陵花開時的盛景。」

聽到這裡,燕覆的喜悅里又帶了一些好笑,她總是這樣,平淡的日子裡也能找到很多快樂。

「京城的花景的確沒有南方好看,以後每一年的春日,我就陪你回金陵看花,看夠了、看足了,再回京城。」

月圓的手原本在他的胸前趴著,此時聽了他的話,便略微仰了仰頭,將雙手環上了他的脖頸,抬眼間看到他俊秀到極致的臉,一瞬間原本深埋的愛意又開始萌生了。

「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我都不忍心同你計較這兩年的不告而別。若非我在京城紮根,你我恐怕此生不復相見了。」

她小聲的埋怨快要叫他心碎了,再度把她摟進了懷裡,燕覆嘆了一口氣,低低地說,「我走後一個月,將所有要緊的事處理完,便叫人去六桂村接你,卻沒料到你搬的這樣快,到處都尋不到你的下落。」

聽到他在找自己,月圓又覺得心軟下來,趴在他的肩窩裡向外看去,雪藕是知趣的女兒家,早就同蕭員外一道讓開,去別處敘舊去了,門被風雪吹開了半扇,兩列穿著朱色戎裝的軍士在外頭把守著,原本因該熱鬧的街道忽然變得冷清下去。

月圓意識到了什麼,略略推開了他一些,疑惑著說,「當緊的事是什麼?攸關生死?」

「我的母親同父親鬥了小半輩子,因為他二人的爭鬥,致使國中不寧,我臨行那一晚的前一天,我的母親用匕首捅傷了我父親的眼睛,的確生死攸關。我生怕連累到你,只好忍痛告別。只是沒料到,或許是年紀到了,二人醒悟了,竟和解了。」

月圓這才知道,昨夜來的那二人原來是小啊嗚的父母親。

「原來是你的母親……是我怠慢了,昨夜我們正圍坐著吃羊肉鍋子,沒有好好招待她——」

燕覆搖搖頭,憐惜地吻了吻她的額心,月圓被他的吻鬧的心跳不已,往他的懷裡鑽了,「若非我治眼睛治出了名堂,恐怕令堂還摸不到這裡,我們還不知道幾時能相見。」

「你恨過我嗎?」燕覆心裡充斥著強烈的愧疚之情,輕聲問著,他感受到懷裡人在搖頭,心裡卻更加難受了。

「我不恨你,我希望你連傷風感冒都不要有。」月圓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抬頭去看他的眼睛,果見他的眼底紅紅的,「你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令堂說你的眼睛不好。」

「睡不著,熬夜看摺子、熬夜逛花園、熬夜想著。」燕覆坦然地說,眼底湧上了淺淺的水汽,一眨眼,淚水便掉了下來,「派在江南的察子沒有兩千也有五千,竟尋不到你的下落,也是我想錯了,以為你會往更難的方向走。」

「怎麼會?你不知道我的未婚夫在上京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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