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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搖頭道:「分明是為了幫我,你才惹上了這場麻煩,如今不僅沒了主人的照拂,還被帶進了一枝園受審,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奴婢只說半夜起火,委實不知發生了什麼,便把我放了回來。」弦兒想著這兩日的遭遇,免不得自傷,「我是兩個月前跟了衛大家,並非她家生的奴婢,想來也牽連不上。也多謝姑娘叫萬大哥把我的身契找了回來,否則連出門都成了麻煩。」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月圓拉著弦兒慢慢坐回了桌,「你原是哪裡人?可願意回原籍去?」

「奴婢是從黃河邊上逃荒過來的流民,插了草自賣自身,也沒什麼去處。姑娘若是不棄,奴婢願意跟隨姑娘。」

弦兒說著,便跪倒在地,抹了一把眼淚,「奴婢原叫做黃羽娘,今年整十九歲,會蒸饃饃、擀麵條,南方的菜不會做但奴婢能學……姑娘收留了奴婢吧!」

月圓趕忙叫雪藕扶起了她,發著愁說道:「我願意收留你,只是如今我也自身難保,生怕連累了你——」

「我不怕姑娘連累,姑娘和姑爺只要管奴婢吃住,奴婢出去做買賣,給姑娘掙錢。」弦兒還有些中原人的豪爽,很是爽快地說,「姑娘、姑爺,奴婢漂泊太久了,實在不願意再沒家了……」

月圓被這一句姑爺說愣了,回頭看看燕覆,燕覆也看她,月圓就走過去,期期艾艾地說:「她恐怕不知道,我是個窮光蛋,沒有銀子給她發月錢。」

燕覆扶額,揉了揉她的發,向著弦兒說道:「留下吧,寫個投靠文書就好,不必賣自身。姑娘自會管你。」

黃羽娘聽了,連連磕頭,萬木春在一旁幽幽地說道:「我都想跟著姑娘了,把我老娘也帶上,從此不在那倒頭巡檢司受氣。」

雪藕和葛嬸子笑著把黃羽娘拉過去收拾,月圓就同萬木春閒聊,「在巡檢司里不開心?」

「我那倒頭上司,成日裡耀武揚威,到處給鄉紳地主做威風,欺男霸女不說,還剋扣我的餉銀,若不是指著這幾兩碎銀子養我老娘,這倒頭活計我真是一天也不想干。」

燕覆若有所思,思忖道:「你那上司,最怕什麼?」

萬木春看著燕覆,忽然就諂媚起來,「姑爺,上回你騎的那匹馬,能不能借我威風兩天?」

一聲姑爺叫的燕覆嘴角微仰,月圓覺得很唐突,拍了拍桌子說:「不許叫姑爺。」

不待萬木春說話,燕覆卻痛快地說了一聲好,「明日你在巡檢司門口候著,我叫人送馬給你。」

萬木春高興地眉毛都飛起來了,又一連喊了了好幾聲姑爺,「姑爺還有什麼趁手的兵器,可以給小的一用?」

燕覆說好,依舊叫他明日等著,萬木春激動地直搓手,站起來就說要去鎮上斬一隻鴨子來,月圓就向他提要求,「帶幾隻鴨頭——姑爺會帳。」

萬木春樂呵呵地去了,月圓和燕覆坐在一起,覺得氣氛很微妙,撓了撓鬢邊,站起身加入了雪藕與葛嬸子的聊天。

「……我青春正好,善兒又大了,何必苦著自己?」葛嬸子說的正來勁,手裡的菜都快洗禿了,「也有幾個壯漢半夜來敲門,可惜一個兩邊都

禿了,一個眼睛有點斜,我看不上。」

雪藕聽得又刺激又興奮,壓根沒注意到自家姑娘也來偷聽,興致勃勃地問,「那真遇上了好男人,嬸子同他成婚不成婚。」

「我頭腦壞掉了才會再成親,我心裡啊,就沒裝過哪個男人。」葛嬸子小聲說。

「那怎麼還說不能苦著自己?」雪藕好奇道。

葛嬸子豪放一笑,給了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心裡沒男人,床上不能少!」

月圓立刻退出,若無其事地坐了回來,看見燕覆在笑,她心虛地望天,一會兒才欲蓋彌彰地說道:「我青春也蠻好的。」

第34章 學醫製藥我做你的寄託,你做我的底氣……

是啊,這麼好的青春、這麼好的季節,就應該做些什麼。

羽娘要跟著她,即便只是以投靠的身份,也得給她安排個住處。她與雪藕相依為命摜了,兩間小木屋就能容得下,可再多一個羽娘,就要捉襟見肘了。

桌上葛嬸子與萬木春推杯換盞的,月圓吃的心不在焉,燕覆是一貫的安靜用飯,聽到有趣的新鮮的事情,才會輕輕一笑,不顯山不露水的。

他注意到月圓的心事重重,附耳過來,「在擔心什麼?」

月圓的耳尖被他輕淺的吐息弄的有些癢,撓了撓低著頭偎著他說道,「羽娘總要有個安排,難道要搬回老宅嗎?我要和江家割裂,自然不能再住江家的房子。」

「沒有土地就沒有出息,沒有生產就沒有入帳,光靠著你娘親留下來的一些錢財,很快就會坐吃山空。」她很自然地偎在自己的手邊,令燕覆覺出了她待自己的親昵,語調越發放的輕柔。

月圓點著頭,覺得接下來要做的事很煩雜,「我娘以前,是怎麼管家的啊?那麼大的一枝園,吃穿用行,節日宴客,林林總總的,全都要過問,樣樣都做得好,我這裡只有三個人,卻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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