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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不理蕭固,然而也偷偷地笑了,「要不要去鎮子上,看看濯園燒成什麼樣了。」

燕覆說好,他好像有求必應,從來沒有顧慮過任何事,蕭固卻在外頭說話了:「主人,這會兒濯園門口定是圍滿了官差,現在去不合適吧?」

「昨日從濯園死裡逃生,今日回去看看,也不算奇怪。」燕覆輕描淡寫道,「不必跟著。」

蕭固哀怨地站起身,去背他的小布袋子,「老奴擔心主人被認——」

燕覆說知道了,打斷了他的話,「大伴受苦了,回茶亭歇兩日。」

蕭固聞言又感動了,主人知道他的辛苦,還叫他好好歇歇。這寥寥幾句溫情的話,叫蕭固不再操心,他嘆了口氣,走出了籬笆門,還向月圓揮手告別。

「圓姑娘,偷吃青葡萄要變綠大蟲喲!」

月圓知道蕭員外是在同她開玩笑,笑著說就摘,回身看燕覆,提議道:「你想不想坐驢車?村口江四海家的驢很聽話,車子也拉的很好。只要給他八錢銀子,可以借兩天。」

燕覆說好,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去借。」

他把月圓從椅子上拉起來,推著她的肩膀一起出了正屋,正要出門的時候,忽聽得山路旁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來了。

月圓看了一眼燕覆,燕覆便轉身回了屋子,月圓走到籬笆牆邊,見是一位面善的青衣文士,正往牆內探看,看長相,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那青衣文士在籬笆牆外反而先笑了,像是認出了月圓。

「姑娘,又見面了。」

月圓看著他儒雅清穩的樣子,仔細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才想起來他是自己才搬到山腳下時,遇見的那個文士。

「大叔又找不到路了?」

青衣文士笑著說:「在下上山禮佛,下山時想獨闢蹊徑,卻又迷路了。姑娘再為我指一條明路。」

「沿著這條山路一路向下,過山溪,就能看見那一日你見過的木屋子那裡,到那裡大叔就認得了。」

她說的很詳細,那青衣文士看看腳下的路,倒是明白了,拱手道謝:「這裡也是姑娘的家?」

「是。」月圓簡明扼要的說,心裡卻在奇怪他還不走,搖搖手,「大叔再見。」

青衣文士聞言笑了,「在下多嘴問一句,姑娘可是金陵人氏?」

月圓越發不想應對了,「我是這裡的人。」

「姑娘同在下的一位故人,倒是有幾分相像。」青衣文士如是說,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告辭道,「在下姓宗,雙名希景,有緣再會。」

月圓哪裡管他姓宗還是姓宋,見他下山的身影倒是一副頎秀清雅的樣子,暗地裡猜測他是金陵城的教書先生,或是愛採風踏青、吟詩作對的讀書人。

就是年紀大了點,或許有四十歲了?

她回身,燕覆從正房裡走出來,午後的一束日光投在他的肩頭,隨著他的走近,斑駁的光圈跳動著,像是在為他好看的身姿、眉眼增光添彩。

燕覆看著那青衣文士消失在山石樹林後,若有所思,月圓好奇地看著他,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好奇地喚了一聲燕覆。

燕覆嗯一聲回神,推開了籬笆門。

月圓與他一前一後走著,他手中空無一物,只隨著行進的步伐輕微擺動,月圓看看自己的手,也什麼都沒有,兩隻空無一物的手,好像應該就應該牽在一起。

她偷偷摸摸地向他走近了一些,可惜山路向下,自然形成的台階不甚平穩,她的繡鞋踩上了

幾顆亂七八糟的小石子,有些踉蹌,她索性把雙手搭在了燕覆的肩膀上,學了一聲小小的啊嗚。

搭在燕覆肩上的分量像路邊樹上跌落的花瓣,輕、軟,沒有分量,燕覆沒有回頭,只把腳步放慢、放穩。

「這聲啊嗚,像狼。」

「你聽說過,狼搭肩、莫回頭嗎?」月圓趴在他的肩頭,因為借了些他的力氣,所以走的很不費勁,「葛嬸子說,狼在野外遇到了人,會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面,一點一點靠近,快接近的時候就站起來,把前爪搭在你的肩膀上,讓人誤以為是自己的同伴。」

她把聲音放得很低,又因為山路向下得緣故,她整個人都往前傾,吐息就在燕覆的耳邊盤桓,她繼續往下說,視線放在了燕覆的脖頸。

「……如果你覺得不對勁,回頭看,野狼就會啊嗚一口咬上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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