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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有那麼一個未婚夫——」她不在意地詢問,「你介意嗎?」

「不介意。」他的眼尾里藏了一點淺淺的笑,「更喜歡了。」

月圓的心就突突突地跳開了,說不上來是心虛還是羞怯,總之整個人像一壺燒開的水,咕咚咕咚地直翻泡泡。

她無措地撓撓鬢邊,撐著地站起了身,大約是坐久了,起身時搖晃了一下,靠在了苦楸樹上。

「我餓了。」她理直氣壯地向他伸出手討吃的,「我要吃酒釀餅。」

燕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借了幾分力站起來,月圓的手很纖細,乖乖地被攥在他的掌心,不敢動彈。

「我叫蕭固去買。」

他站定了卻不鬆開月圓的手,輕拽著向前走,月圓這會兒才有些臉熱,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沒話找話。

「蕭員外很有本事,他和郭公公長得有些相似,都是面白無須,眉眼可親的樣子,莫不是兄弟兩個?」

「蕭固同郭禮容,都曾在金陵皇宮中聽差。」

「那蕭員外豈不是也是太監?」月圓恍然大悟,感慨道,「十年太監,一朝發財。可真划算。」

她跟在燕覆後頭走,腳下的道路不平整,走的跌跌撞撞,手也在他的掌心扭來扭去,她自顧自想著,把自己的推測說出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莫不是也——」

她猜測著,身前人卻一下子駐足,月圓剎車不及,撞在了他的手臂上,疼的眉毛眼睛擠成了一團。

「好疼。」

燕覆聞言回頭,抬手捂住了她的腦門,拍了拍。

「痛嗎?」他低頭問她。

月圓也捂上了自己的額頭,點了點頭。

燕覆哦了一聲,轉身往前走,「疼痛使人清醒。你清醒清醒。」

第26章 甜美任性我若強行要他洗澡給我看?……

「什麼?強盜?」聽到這個消息,賀老夫人與江盛藻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前來稟報的是金陵府壯班的捕頭何山寒,他帶領一班捕快與幫閒,親自在濯園查探了半天,最終在午間之前趕回來稟報。

「屬下去的時候,大火已經被救火兵撲滅,濯園損失慘重,成了一個空殼子。宅子裡的僕人原就不多,此時跑的是七七八八,只有一個嚇得哆哆嗦嗦的小丫頭,說是半夜的時候,一夥強盜闖了進來,四處搜羅值錢物事,大概是沒搜到什麼值錢的,一氣之下放了火。」

此時江惟修已然趕回上京城,家中做主的是江盛藻,他此刻神情如冰,方才一瞬間的驚詫過去,心情慢慢沉穩下來。

「事發之時,濯園裡都有誰在。」

「屬下提審了那個丫鬟,說是深夜時分,都睡著了,火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賀老夫人又氣又急,拍著手問人呢,「衛琢人呢?是死是活,我得見人!」

江盛藻揮揮手,叫人把那個死裡逃生的丫鬟提上來。

午後困懶之時,嚇得瑟瑟發抖的弦兒跪在了一枝園的正廳里,哆哆嗦嗦地說起了昨夜的事。

「衛大家半夜遲遲不睡,奴婢前去勸她,豈料有人從後劈了奴婢一掌,奴婢就此暈了過去,再醒過來時,濯園就起火了。」

「事發時,圓姑娘可在?」賀老夫人急急地追問。

弦兒茫然地搖了搖頭,「傍晚時,姑娘就回去了。衛大家還贊她勤學謙敏,約定了明日上課的時間。」

「奴婢再醒來時,就在濯園外躺著,聽說,是和鳳鎮巡檢司的官差把奴婢救出來的。」

衛琢生死不明,濯園毀於一旦,園子裡的僕人也都跑的跑,散的散,很難相信這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事。

而江月圓,怎麼就那麼巧,在事發之前就走了呢?

再有,依約接受訓導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聳人聽聞的事,很難叫人相信江月圓同此事無關。

江盛藻沉吟良久,叫金陵府的捕快繼續追查,正廳里只餘下了母子二人,相對無言。

「為娘早就說過,這孩子是個災星,走哪兒把災禍帶到哪兒,連她娘都教她剋死了,還妄圖毀了一枝園百年的聲譽,虧好把她趕出了一枝園,不然咱們家遲早毀到她手上。」

江盛藻回想起前日與衛琢的對話,試圖在其中發現一些錯漏,卻始終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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