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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寧汐柔知道他是誰了。

他不僅僅是這片大陸的「神明」,也不僅僅滿足於這個身份。

在另一個維度中,

他依然要做至高無上的神,

「無限主神」。

不過,他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在沙漠相遇的時候,那張臉上雖然滿是不討喜的傲慢神情,但至少長相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在自己墜入沙漠之後,那裡除了這個「無限主神」之外,還有兩個人。

禾懨柳,和戎淵。

寧汐柔的視線落在棋盤的邊角上,

那裡,好像變得模糊了……

棋盤之中,被迫暴露了臉上傷口的男人站在原地,

他暴漲的憤怒比燒傷之後扭曲的傷疤更加猙獰。

「說,姐姐在哪裡!」

柏景垣化作的猛虎口吐人言,作勢又要要爪子甩過去。

但在那之前,屬於池隨冬的傀儡線扯了扯他的爪子,

像是制止,也像是提醒。

大概知道對方的意圖,柏景垣也沒有太過糾結於一定要扇眼前這個燒臉男一巴掌。

巨大的虎爪抓著傀儡線在無限主神身上繞了幾圈,把人緊緊綁起來。

猛虎扯著傀儡線,從機械生物的殘軀上跳下,傀儡線束縛下的男人也被順勢粗暴地扯了下來。

他似乎已經用盡了自己手段,居然沒有掙扎,臉上是敗落之後的頹喪。

晏九夏腳下的音符落地,

他認真看著無限主神的表情,眉頭漸漸以不明顯的弧度蹙起。

太簡單了,

戰勝,俘虜無限主神的這一切過程,都太簡單了。

簡單得不正常。

即便晏九夏對池隨冬和自己的能力真的足夠自信,

自信在於他們也的確已經是整個無限遊戲中第一梯隊的強大玩家。

但是,他們面對的,

不應該是這個無限遊戲的主人嗎?

那些詭譎多變讓他們只能艱難逃生的副本,

那些強大兇狠到無法被戰勝只能躲避的副本boss,

居然,都是被這樣一個存在支配著?

不,

不可能。

晏九夏想起當自己和寧汐柔說起「無限主神」時,她的反應。

她顯然並不相信無限主神就是遊戲系統。

寧汐柔沒有和晏九夏解釋自己的想法,但她也沒有掩飾自己對於無限主神這個存在的蔑視。

「無限遊戲系統」和「無限主神」之間存在的矛盾感,晏九夏當然不是沒有注意到。

但他將其歸類為,對方不希望被玩家發現身份,所以才以那樣的方式偽裝自己。

因為在當時,晏九夏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或者說,那些東西對他,對於無限遊戲中的絕大多數玩家來說,都不重要。

他們每次睜開眼睛,都要為了活下去而拼盡全力。

無限主神到底是系統的惡趣味,還是什麼別的東西,都無所謂。

反正,又不與玩家產生什麼實際上的利害關係。

「哈…哈哈……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有用的東西,最後不還是給她做了狗,連狗鏈子都拴上了!」

男人被傀儡線拖拽著,倒在地上。

說話時,半張臉上遍布著的猙獰傷口也隨之扭曲抽動著,被扯成一個怪異的笑容。

他說的,是接下了獵殺令,為了殺死寧汐柔進入副本,卻最終放棄任務,甚至成為她使徒的晏九夏。

至於狗鏈子,大概指的就是「魔神使徒」的圖騰。

或許他的本意是羞辱晏九夏,但晏九夏本人絲毫沒有被攻擊到之感。

即便把無限遊戲和現實世界疊加在一起,

或許也很難找到像晏九夏這樣,將「感情」歸類為「待進化因素」的人了。

當然,這世界上蔑視感情的人很多。

但晏九夏的特別之處在於,他本身對於「感情」這件事,並不帶有明確的負面看法或者蔑視情緒。

他只是如同面對公式計算的冷靜研究者一般,

平靜地將其歸類為研究結果中的雜質,是需要被剔除的「待進化」部分。

這個過程中,不摻雜任何的個人感情或者情緒傾向。

同樣,晏九夏也能夠接受,自己被這個待進化因素污染了的事實。

他被情感俘獲,成為了完美公式中的雜質。

但,

那又如何呢?

「她在哪裡?」

晏九夏沒有理會他的話,神色平靜地問。

無限主神聽到這個問題,居然笑了出來,表情說不出來是譏諷還是自嘲:

「她?她一直都在這裡啊,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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