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有點擔心。」
年蓁蓁小聲回答,眼神還是忍不住看向籠子的方位。
「你現在手裡缺的是能把克萊定罪的證據,不是嗎?」
寧汐柔反問。
「主教壓根就不是他殺的,根本就不會有證據能指認這件事。」
年蓁蓁點頭,輕輕嘆了口氣:
「前任領主的死倒是很明顯真的和他有關係,可惜我們現在也沒有證據……要是早知道這件事就好了,還扯什麼刺殺主教,謀殺領主才是能直接踩死他的罪名!」
「克萊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才會一直死咬著西維不放。因為他自己心裡很清楚,刺殺主教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栽贓,而且是匆忙的栽贓。只要他自己不亂陣腳,憑藉西維單方面的指認,我們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寧汐柔說。
「是我考慮得不周到了。對不起。」
年蓁蓁握緊了拳頭,嘆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來。
「你道什麼歉?」
寧汐柔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你,[前任領主之死]這個支線任務就不會觸發,我們也找不到克萊身上的突破口。現在支線任務放在這裡,明擺著他身上有問題。」
說完,寧汐柔頓了一下,又道:
「非要評價的話,做得不錯。」
「真、真的嗎?」
年蓁蓁知道現在這樣做是不合時宜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嘴角根本壓不下去,費了好大力氣,反而像是在陰陽怪氣地笑。
至少當克萊轉過頭來看到她這個表情時,是這麼認為的。
也因此,他勝券在握的姿態也拿得不是那麼穩了。
但他還是開口了:
「德洛麗絲大人,我已經審完這個劣種了,他願意說出真相。」
克萊一字一句,咬字極重:
「一切的,真相。」
在他身後,西維站在籠子裡,被血漬浸染的頭髮貼在臉頰邊上,被陰影籠罩。
半響,他抬起頭,看著寧汐柔,眼睛竟然紅了。
他對著她很輕地笑了下,轉瞬即逝。
「指使我刺殺主教的,的確不是克萊議員長,這一切都是我故意栽贓給他的。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
西維的聲音依然虛弱,聖酒中的淨化之力已經對他造成了太大的傷害。
「因為,當年我目睹他殺死了前任領主,他害怕我說出真相,要殺我滅口!如果不是得到主人的垂憐,我現在已經死了。」
西維緩緩說著,流下一行血淚:
「父親!你親手殺死了前任領主格洛麗亞大人!我看得清清楚楚!難道,現在你還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嗎!?」
第22章
領主的婚禮(22)他從來沒有動搖過……
克萊臉上自得的笑容,如同一面被子彈擊中的鏡子,乍然碎裂。
他的眼睛下意識地瞪大了,眼周肌肉緊縮,過多暴露在空氣中的眼白讓他看起來比西維更不像人類。
「你、你說什麼?」
他在張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然嘶啞。
「父親,您不能再錯下去了啊。」
西維字字泣血,臉上滿是痛心疾首。
可克萊看得見少年眼中的笑。
肆意,惡劣,充滿了嘲諷的笑。
克萊想錯了。
他從來沒有動搖過西維,哪怕是一瞬間。
西維所表演出來的猶豫,掙扎,痛苦,全部都是刻意拋出的誘餌。
這些誘餌一步步引著他陷入了「一定要控制西維」的思維怪圈,讓他不自覺吐露出更多真相和秘密。
那些足以將他埋葬的東西。
但是克萊沒有時間再去試圖控制西維了。
麥色肌膚的少年抬起頭,看著高座之上的寧汐柔,言辭懇切:
「我曾經看見父親、咳……他將一種酒混進了前任領主大人的飲食中。
那種酒,那種酒對她來說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藥!為了偽造成前任領主是病逝的假象,父親、每次,只會在飲食中加入一滴,使得那位大人身體不斷衰弱下去,卻找不到病因。
我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居然會為了權利做出這樣的事!所以,偷偷暗中調查……卻被他發現,安排了暗殺。但是,他可以殺了我,卻不能抹掉我查到的線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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