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沈九如好得很!連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到她身上了!
她怒得去扣金環,無果,又去拉扯長鏈,紋絲不動,惱得她一把將長鏈砸向床尾。
是時,沈遐洲推門而入,瞧見的便是女郎皓膚雪頸,頹坐床榻,散亂的烏髮披散在肩後,面頰似因激動緋紅,聽見動靜霎時扭頭望來,明亮至極的眼眸,像映著溢彩的流光,瀲灩生動。
她本就是世間難得的美人,即便此刻又怒又喪的模樣,也頹美得令人心生搖曳,只一眼,他便失了神。
他立在門處,用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望女郎,心虛得不敢與女郎直接對視。
王靜姝哽在心頭的怒火,簡直要被他做出的姿態給憋岔氣了,被鎖的是她,他做的什麼欲語還休姿態?
王靜姝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偏生她硬是壓下怒火展顏一笑,嫣然明麗,瞬地遍體芳華。
她像只在山林晨霧中出現的花妖,既明艷不可方物,又危險迷離,腳腕一圈金環,隨著她欲起身又不甚力下跌的動作,非但將銀鏈碰撞出脆響,還露出瑩瑩一片腿腕肌膚。
她絕對是故意的!
沈遐洲心中這般料定,可她這般好看,一顰一笑都擊得他全身發麻,他既想移開目光不受她蠱惑,可又不受控地想受她蠱惑,耳廓不自覺地漫上些羞澀的溽紅。
王靜姝眸中極快地閃過一絲嫌棄,面上笑意卻越發輕柔,唇瓣輕啟,再抬目時,眼波如揉碎的水光一般瀲灩:「沈九如,你不扶我一下嗎?」
女郎的輕誘,簡直要命,沈遐洲鼻翼久違地發癢,他凝著女郎,緩步向前。
王靜姝便是在等著他的靠近,但她也並不著急,只與他虛隔了一段距離地抬手待他扶她,也是這一抬手,本就松垮的寢衣瞬地自她另一側的肩頭滑落不少,烏藻似的發垂滿肩頭,幾縷髮絲調皮地往深處探。
沈遐洲不再遲疑,伸手攙住了女郎要落回的皓腕,然也是這相觸的一瞬,女郎的手靈活繞過他的掌,自他腰處抓住衣帶地用力一扯,將他半身都拖至榻上,繼而利落地翻身騎上郎君的腰際,雙手也掐至郎君脖頸。
一連貫的動作既連貫又熟悉,她不再偽裝,掐著郎君的脖子大罵:「沈九如,你個色胚!混蛋!你竟敢囚禁我!」
她實在是氣不過,一經發泄,連日來對他的忍耐體貼再不見蹤影,甚至扯起郎君的前襟憤地搖晃。
沈遐洲仰面躺倒,任由女郎發泄,女郎掐他,他就配合地引頸,女郎拉動搖晃他,他就配合地挺背起身……
但無論如何,他幽黑沉鬱的眼眸自始至終未離開女郎半分,那視線繾綣又深情,無邊的眷戀,以及有些——
傷感?
王靜姝驀地停頓了對他的欺凌,靜靜凝著身下的郎君,慢慢彎下腰用自己額貼著他的額,烏髮泱泱下落,散在兩人身側,她用極輕且柔和的嗓音問:「沈九如,你是怎麼了?」
兩人的距離極近,王靜姝不放過沈遐洲任一神情,執拗地要聽些什麼,眉頭也擔憂地蹙起,她的郎君如今真的越發令人看不懂了,又瘋又病的,時而令人驚懼,又時而令人擔憂不已,她實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了。
她的憂慮清清楚楚地透過蘊著輕愁的眼眸落入了沈遐洲的眼中,他倏地拉女郎一下,手也自後錮住了女郎的腰肢。
陡然轉變的力量對峙,王靜姝防備地扭腰,而郎君卻借勢側過臉,叼上了她頸邊的一片細肉,唇齒不斷啃噬廝磨。
王靜姝疼得嘶聲抽氣,怒地推罵他:「沈九如,你屬狗嗎?」
她是極其貌美的女郎,無論何時都是,尤其是這樣帶怒叱人時,盛氣明艷極了,沈遐洲不怒反笑,繼續追著女郎啃咬,二人呼吸變得凌亂不堪,女郎更是整個人被抱起。
她腰肢被錮得分跪著向上挺,而郎君的腦袋強勢地埋至她肩頸向上索,求,他過分極了,每一次啃咬都帶上了力道,好似非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才甘心。
王靜姝便罵他,力道掌在他身上,甚至掐上他脖頸。
最後實在經不住,她便想下榻,然一直被遺忘的鎖鏈,硬是將她拉扯得摔回榻上。
她的怒火再次被點燃,趴伏在榻上扭頭瞪向沈遐洲。
她身上的寢衣單薄又絲滑,幾乎是斜披在身上,露出大片方才留下的濕紅痕跡,自沈遐洲的角度看去,女郎美得糜亂艷麗,當然他也沒好到哪裡去,發冠徹底不見了,臉上還帶著女郎掌摑的指印,可他眸中
卻滿是病態的興致。
王靜姝看他眼神,心中便咯噔更甚,他覺得沈遐洲徹底瘋了,她不要和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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