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卿卿知我意否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6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她常與洛京子弟田獵,而田獵的路徑中,為防一些意外,還有帶的僕從也不是都能跟得上主子的,便會在沿路搭建一個臨時的小木屋,放置了一些常備的傷藥等物。

她也是方才才想起,去尋小木屋,這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沈遐洲的傷能及時尋到藥處理,也不用在荒野外過一夜受寒,比往都城中去也更隱蔽。

唯需賭的一點,那些黑衣人不會往林子中來尋,先才趕出林中的馬匹能將其迷惑過去。

最要緊的是她也沒有能力帶著沈遐洲堂而皇之地行在大路上。

兩相抉擇中她還是想去尋木屋。

沈遐洲失血過多的孱弱,但也是稀奇,他從始至終都不曾有暈過去的跡象,聽女郎這般說,他便掙扎著起,王靜姝忙去攙扶他,他卻不願讓女郎承受過多的重量,上馬也全靠自己。

王靜姝也上馬後,肩膀有意向後側:「你靠著我。」

「嗯。」沈遐洲微紅臉地靠上前。

王靜姝:「手也給我。」

她將沈遐洲的手圈在自己腰處,空出一隻手扶著,她實怕他再次落下馬。

女郎腰腹觸感軟軟的,但又能感受到一股韌勁,沈遐洲頭腦昏沉地靠著她道:「卿卿,你待我真好。」

他總是能得出王靜姝想不到的一些結論,她哪裡待他好了,她自己一時都有些想不出,可她能感受到郎君說話時的虛弱,她既想他多留一些力氣,又怕他在她看不見的背後睡去便不再醒,她便與他說話:「我哪裡待你好了?」

「你不是總說我氣你嗎?」

沈遐洲在她背後搖頭,「你明明都走了,還有意留下來等我。」王靜姝完全可以不用浪費時間在驅馬上的,而且:「你這次也沒有棄我。」

王靜姝氣得扭頭,「沈遐洲,你當我是什麼人,你同衛士突圍只讓我先走,你當我真能心安理得地只顧一人逃嗎?」

她只是不想留下當拖累,不代表她心中一點感觸也沒有。

她自然也不可能在這時候不管沈遐洲,而且即便沈遐洲說了有一批黑衣人許是衝著他來的,可最初的那一批目標是她也是不爭的事實。

沈遐洲都不曾拋棄她,她自然更沒有理由拋下他。

沈遐洲被女郎忽提高的音量吼得心虛,收緊了些圈在女郎腰處的手弱弱道:「是我想錯了,你別生氣。」

王靜姝仍舊有些生氣,可想到他是個傷者,哼哼地「嗯」了聲。

木屋很簡,但足以避風,也靠近水源,足以將沈遐洲身上旁的傷也清理一番。

王靜姝先點了油燈,又從屋中翻出了些傷藥,她解開先才只為止血強包在沈遐洲衣外的布帶,沈遐洲也配合地脫衣,已與傷口黏在一塊的衣料扯動下又汩汩冒出了血。

王靜姝連忙將傷藥撒了上去,又用乾淨的布紮上,一番動作下,她手下的肌骨陡地繃緊,又悶哼一聲地緩緩放鬆。

王靜姝焦急抬眼:「我不太會包紮,是不是又弄痛你了?」

她其實光是為他包紮就冒了一堆的汗,她所有實踐的經驗都來自眼前的郎君,也就等於說在此前,她一點經驗也無。

她對自己的手法一點自信也無,況那傷,光是瞧著就駭人,何況還是受傷者本人,一定是痛的,她憐惜般地抬了手,為郎君抹平蹙起的眉心,「三表哥,你忍一忍,我回府後,一定尋醫師學一學包紮的手法。」

沈遐洲握下女郎的手,搖頭,與她的手法無關,只要是傷,那必然會有痛感,而他對痛感的忍受能力其實一直較一般人強,他曾中毒,如今身上的傷帶來的痛感,較之藥浴與內勁沖刷洗伐餘毒的痛,根本算不上什麼。

甚至,他有時會享受身上這種帶來的痛,這令他感到有知覺,而不是行屍走肉。

可有了女郎這一切又都不同了,他喜愛女郎對他的關心,漫遍四肢百骸的滿足,這種強烈的需求,比數年前和過往每次都要更甚。

誰也不能與他搶走王靜姝!

他面白無比,可心中又詭譎無比,他已在想要揪出殺手背後之人,要如何與他們清算……

他低垂著面容,瞧不清目中的神色,低放的油燈也將他面容照得微弱,顯出幾多溫靜郁美,烏鴉鴉的發凌亂散落,不整的衣裳一半疊於沒有傷到的那邊腰側,大片潤玉般晃眼的胸膛敞露著,些許犯不著處理的枝椏劃痕布在他頸處。

平日齊整無比的衣著下只覺清拔優雅,脫了才知腰身勁瘦,肩膀寬而闊,肌肉緊實,不會過分誇張,但又流暢有力。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