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是魏國,這裡不是她們的家。
她們母女的家在遙遠的晉國,她們要回到晉國去。
可晉國啊晉國,你如今又在何方呢?
殷樂漪淚如雨下的支撐著母親的身體往外行走,走出雍華殿時,御林軍將殿外重重包圍。
魏宣帝從御林軍後方走出來,睥睨著殷樂漪怒道:「芙蕊,你好大的膽子!」
毀了她的家國,逼死她的父皇,將她母親害得奄奄一息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殷樂漪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
可她不能。
她不能。
殷樂漪將下唇咬得見了血才抑住心頭怒恨,「……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母女?」
魏宣帝冷笑:「你母親膽敢弒君,朕便是颳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也是她罪有應得!」
「母親只是一時糊塗才會鑄下大錯,請陛下饒我母親一命……「殷樂漪在魏宣帝面前跪下,將腰間的弩放在地上,啞聲道:「芙蕊願意嫁去真國,保證此生絕不再踏入魏國一步,也絕不再和母親相見,只求陛下饒恕母親……」
貴妃聞言,面上流出痛苦的眼淚,「你站起來……」
晉國高貴的公主,怎可向敵君臣服。
可晉國公主早就什麼都沒有了,她只有母親一人。
若丟棄她那一身毫無用處的風骨,可換得母親平安,她願意。
殷樂漪向魏宣帝叩首,「……請陛下饒恕母親。」
貴妃見之神情更是痛苦萬分,魏宣帝突然揚聲大笑。
他予貴妃寵愛換來她的背叛,如此不知好歹,那便折磨她的女兒讓她痛苦。
「好!朕允你!」
殷樂漪聲嘶力竭:「……謝陛下。」
千里迢迢的邊疆大營,太子殿下率數萬將士駐紮在此地,半月間面對蠻夷的頻頻滋擾,卻一直未曾發兵。
傅謹作為陸乩野的心腹,這段時日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一在軍營現身便被邊疆的將領圍堵進言,讓他向陸乩野轉述,儘早發兵應對蠻夷。
傅謹有口難言,只得藏身於馬廄躲清閒。
兄長傅嚴穿著末等士卒的盔甲,在給公子的烏雲馬餵草料。
傅謹心緒煩悶,「讓你別來你偏要來,來了還不是只能在馬廄里刷馬餵馬……」
傅嚴面不改色地做著手裡的活計,「我的確違抗了軍令,公子罰我我沒有怨言。」
比起兄長能鎮定自若的待在馬廄,傅謹更像個無頭蒼蠅,「芙蕊公主天性純良,兼有憐憫天下之心。我以為有芙蕊公主在,公子至少不會再繼續劍走偏鋒。」
他說到這裡又唉聲嘆氣,「看來我還是想錯了,公子的心從始至終都是冷的,即便芙蕊公主也無法逆轉他的心意。」
傅嚴沒搭腔,他便繼續自說自話:「之前離開都城時,公子還讓我派人去找一年多以前他讓我扔掉的簪子也不知是要做什麼。明明之前他已經派工匠打造了一支一模一樣的送給芙蕊公主,都丟在荒山野嶺了怎麼可能找到……」
「公子吩咐的事,你照辦就是。」
傅嚴餵完草料,這才抬頭看向傅謹,見他表情微妙。
兩兄弟自小一起長大,傅謹一個表情傅嚴便明白他在想什麼,正要訓斥他,一匹快馬突然闖進了營地里。
「什麼人?膽敢擅闖我大魏軍營!」
傅謹傅嚴拔刀衝上去,那人翻身下馬,他們二人看清他衣著立刻意識到他的身份。
傅謹揮推戒備的士兵,走上前問道:「將軍的暗衛?你為何會來此處?」
這暗衛一路快馬加鞭,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
「我有要事要稟告將軍。」
傅謹將他引進主帳,「將軍。」
陸乩野從戰報中抬起頭,見本該在都城保護殷樂漪的暗衛竟到了此處,眼帘危險的半闔,「你為何在此?」
暗衛行禮後便將懷中的信掏出,呈給陸乩野,「這是芙蕊公主讓屬下帶給將軍的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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