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藏拙?
魏宣帝疑心漸起,卻沒有當著陸乩野的面發作。
「朕聽聞你在和寧王首戰中便鎩羽而歸,這是為何?」魏宣帝提起另一件事,「以你的才智謀略,又怎會輸到這樣的地步?」
陸乩野面不改色道:「不過是誘敵之計,讓寧王以為我失蹤不知去向,實則我已喬裝改扮深入敵營。」
魏宣帝這才尚算滿意,見陸乩野身披銀甲還未回殿休整,便先來回稟了他,這才扮起慈父作態,對陸乩野一陣噓寒問暖。
陸乩野從旁聽著,面上不見絲毫異色,待魏宣帝扮完了慈父,又說回正事:「你過幾日去一趟越國公府,看望一下你那臥病在床的舅父。」
陸乩野眉心微動,「臥病在床?」
魏宣帝喜怒難辨:「自他從邊疆回到都城後便一直臥床不起,一次也未曾進宮。」
「手中的虎符也未曾讓人交還?」
「是啊,全然是不把朕放在眼裡。」
陸蒙鎮守邊疆數十載,德高望重,魏宣帝礙於聲名沒有遣人去越國公府上強行索要虎符,以免將場面鬧得太過難看,逼急了陸蒙,不好收場。
他向陸乩野許諾:「你若能從你舅父手上將這虎符拿回,朕便全了你想權勢滔天的心愿,讓晉國八成兵馬都掌於你手。」
陸乩野扯了扯唇角,露出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那臣便斗膽一試。」
他走出御書房時,內侍們早已候在此處許久,他們手上恭謹的捧著魏宣帝賞賜陸乩野之物,排著長長的隊伍,琳琅滿
目的嘉獎一眼看不到頭。
陸乩野淡掃一眼,「送去我宮中。」
「是,殿下。」
隨侍魏宣帝的內侍待要下去親自督辦,被陸乩野攔下,「我聽聞陸蒙將軍病重,可有遣宮中的御醫去瞧過?」
「陛下心系陸大將軍,每隔七日便讓御醫去越國公府上瞧一次。長廷公子更是每每親自來宮中將御醫接回府上,十分的感恩陛下的厚愛。」內侍略作思慮,「說起來,今日長廷公子便該進宮來請御醫了。」
陸乩野沒再問下去,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待走離御書房後,傅謹便跟上來悄聲道:「長廷公子半個時辰前遣人來遞了話,想與公子私下見一面。」
「你可有讓人回絕?」
「公子此前特意囑咐過此事,屬下自然讓人回絕了。」
陸乩野囑咐道:「若他再遣人來遞話還是一律回絕,需得先冷他們一冷。」
「屬下明白。」
陸乩野頷了頷首,「對了,芙蕊公主可回宮了?」
「公主去了一趟大理寺詔獄,這個時辰約莫該回宮了。」
皇宮西門僻靜,來往的人少,殷樂漪不想節外生枝,便特意挑了此門回宮。
正值晌午,宮內行走的宮婢內侍並不多。
殷樂漪穿過遊廊時,遇上了一身穿官袍的青年和一御醫,她有意迴避,便側身走到一旁的月門下。
兩人從月門前路過時,身穿官袍的青年側頭瞧了殷樂漪一眼,走遠的腳步又折返回來,讓御醫先行離去。
「芙蕊公主?」
陸長廷走回到月門下,殷樂漪抬眼看清陸長廷的面容,隱約記起此人似乎是陸乩野的表兄。
殷樂漪微微頷首,「陸大人特意折返,可是有什麼要事?」
她這樣的容貌氣度放眼整個魏國難覓第二人,陸長廷一眼便認出她,抬手作揖施以一禮,「確有一事,還請公主我與表弟牽線搭橋,讓表弟能與我見一面。」
殷樂漪有些意外陸長廷竟將這等私事求到她頭上,但她不願和魏國朝臣有所牽扯,尤其此人又是和陸乩野沾親帶故,她不能在不知陸乩野的意願下便替陸乩野應下此事。
殷樂漪疏離道:「陸大人尋錯人了,芙蕊與十六殿下並不相熟。」
陸長廷和殷樂漪確不相熟,但越國公府正是危急存亡之際,陸乩野拒不見他,他也是病急亂投醫這才求到了殷樂漪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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