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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木槿在赫連娉婷手下護殷樂漪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殷樂漪能體會到裴洺此刻是用何種心情在與她言說此事。

「裴少卿,你可是想為你的屬下報仇?」

「是,但也不止是為他們報仇。」裴洺義正辭嚴,「若魏國無明君,我大晉百姓在魏國的陰影下又焉能安享康樂?」

他抬頭看向殷樂漪,意味深長地道:「還請公主深思熟慮。若公主願意,臣願為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殷樂漪被裴洺話中潛藏的深意驚到,正這時,木槿急急忙忙的向他們跑來,殷樂漪便知曉是有人來此,忙雙手將裴洺扶起,「你速速離去,今日你我二人交談的內容切不可告知第三人。」

「微臣明白。」

待裴洺離去後,殷樂漪才從裴洺那番足以動盪魏國根本的話里緩過來。

若是在一年前,晉國滅亡之時裴洺對她說這番話,她恐怕會一頭腦熱的答應。

但現在的殷樂漪,經歷了太多無能為力之事,這些事讓她足以看清,她無兵無權,無根無基,要想扳倒魏國一步登天,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蜉蝣撼樹,自不量力。

裴洺還是想的太過天真了些。

只是裴洺的話還是在殷

樂漪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漣漪,她若能早五年醒事,不再每日過著金枝玉葉的奢靡生活,而是同陸乩野那般握了槍上戰場殺敵,她的國家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她不知,然這世間也無後悔藥可讓她重來。

殷樂漪穿過月門走出御花園,正是心中百感交集之時,一道黑影從旁邊的假山里閃了出來。

「公主。」傅謹也不知在此處候了多久,「請隨我去一趟重明宮。」

殷樂漪搖了搖頭,「我今日不便……」

話未說完,傅謹便做了個手勢,兩個侍衛從後方閃出,捂了木槿的嘴,綁住木槿的手腳。

殷樂漪道:「傅謹,你這是做什麼?」

「為免驚動旁人,還請公主配合屬下。」

如此強硬的脅迫手段,讓殷樂漪也動了幾分怒,但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能與陸乩野的人抗衡,也只能低頭妥協,隨傅謹去重明宮。

一路掩人耳目,從後門到達重明宮後,木槿被帶去側殿看管起來,傅謹進殿單獨向陸乩野稟告了幾句後才出來,對殷樂漪道:「公主請,我們公子已久候公主多時了。」

殷樂漪邁進殿中,還未見到人影,少年喜怒難辨的淡漠嗓音便先傳進了她耳畔,「聽說,你與裴洺相談甚歡?」

第69章

溫柔她是一把柔情刀。

殷樂漪循聲望去,一架蟬翼紗制的屏風立在殿中,將內殿與外殿隔開。

屏風上繡著連綿起伏的山巒,江河水滔滔不絕,一輪紅日高懸在東方位,乃是一幅氣勢恢宏的錦繡山河圖。

山河圖的背後,少年身影落座在窗前,蟬翼紗制的披風將他整個人映襯的朦朦朧朧,耐人尋味。

殷樂漪繞過屏風,步履盈盈的朝他走去,聲氣輕柔的質問:「陸少將軍便是因這個原因,才如此強硬的將我請來嗎?」

陸乩野身前放置著一方正在對弈的棋盤,他左腿屈膝,身姿慵懶,修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枚墨玉棋子,聞言從棋局中分出幾分神,挑眉抬眸,向眼前的少女望去。

她扶風弱柳,眼眶微紅,顯然是不久前才剛哭過。

「怎麼哭了?」陸乩野語氣不明,「你在裴洺面前不是有說有笑,還親自將他扶起來?難道是因為和他分開,你不舍他所以落淚?」

殷樂漪尚來不及解釋,便見他夾在指間的棋子掉落,砸在棋盤上發出刺耳的清響。

下一刻,皓腕被強硬的握住,陸乩野將她整個身子扯進懷中,她的裙擺掃落了滿盤的棋子,在殿內激起無數道聲響。

殷樂漪想要掙脫,換來力道更重的鉗制,「你想做什麼陸欺?」

「殷姮,是你想做什麼。」陸乩野盯著她泛紅的眼,「你可是忘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你十三日未曾來看過我,轉眼卻和裴洺親近。你將我置於何地?」

她在裴洺面前笑了幾次,又和裴洺肢體接觸了幾回,傅謹都一字不落的傳達給了他。陸乩野腦海中只要一想到她與裴洺在一處親昵無間的畫面,胸中的妒火便愈演愈烈。

殷樂漪卻從他的話中敏感的察覺到了另一點,「你在派人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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