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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殊聽她這般問,便自然將她歸在自己的陣營中,「公主勿憂,本王派去的人遍布山中,即便陸乩野能從一支隊伍手下逃脫,還有數支隊伍接連圍剿他。」

「便是他武藝卓絕,今夜也要命斷於此。」

一支又一支的人,這一支殺不死他,還有下一支。

就是這樣的人海戰術,哪怕無法給他致命傷,最終也會將他拖的筋疲力盡而死。

明年今日,替我上個墳罷。

陸欺,陸乩野。

這是他護殷樂漪逃離前,對殷樂漪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他今夜必死的結局?

殷樂漪眼帘微闔,掛在睫羽上的雨珠滴進她的眼眸中又滑落,在她腮邊劃出一條極淡的水痕。

赫連殊冷不丁問:「公主為何落淚?」

殷樂漪抬手拭去面上水痕,「襄王殿下看錯了,並非是淚,只是雨。」

赫連殊頷首,臉上又復笑容,「果然是本王眼拙了,公主又怎會為那赫連欺落淚。」

殷樂漪掩在衣袖中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她瞥了一眼別在腰側的弩,心中頃刻間浮現出許多念頭,但最終還是被她一一掐滅。

利弊權衡僅一瞬就有了答案,她不會以命做代價,為他冒險。

「襄王殿下說的是。」殷樂漪聲柔的重複,「芙蕊又怎會為赫連欺落淚……」

馬車內茶香四溢,溫暖如春。

馬車外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一架馬車劃出兩般世界,兩個時辰後雲收雨歇,天光漸起。

殷樂漪端坐在馬車內,坐姿一成不變,一如兩個時辰前。

而她對面的赫連殊,面上已浮現出幾分急躁。

「殿下,我們的人回來了——」馬車外的護衛突然傳話道。

赫連殊連忙推開馬車門,見派去的護衛只餘一人回來,遍體鱗傷的跪在地上,「殿下……赫連欺已除……」

「屍首呢?屍首在何處?」

「已按照殿下之前的計劃,將赫連欺屍首棄於深山之中,做成被野獸伏擊而死的死狀……」

赫連殊大笑著退回到馬車內坐下,勁敵已除,他仿佛已經看到不日自己坐上東宮之位的場景。

「好!好啊——」

他合掌大笑,餘光瞥見眼前的嬌娥神情仿若一潭死水,無喜無悲。

「公主你可聽見了?」赫連殊笑著和她分享喜悅,「赫連欺已死,本王與公主往後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殷樂漪感覺自己輕輕點了一下頭,唇角往上翹了幾分,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恭喜襄王殿下。」

赫連殊大喜過望,一聲令下:「走!駕車下山!」

返營的一路上,赫連殊喜不勝收,殷樂漪更是掛著那抹笑容,唇角未下去過半寸。

直到抵達營地內,通傳之人高呼一聲:「襄王殿下回來了——」

赫連殊這才斂去笑容,面上做足了憂慮和自責後,才從馬車內和殷樂漪一前一後的下去。

他朝著剛從營帳內走出的魏宣帝和皇后匆匆走去,跪到他二人面前,「兒臣無能,在山中遍尋一夜也未能尋到十六弟的蹤影,只將芙蕊公主帶了回來……」

殷樂漪在後方向魏宣帝和皇后行了禮,貴妃含淚趕來,見女兒一身狼狽,忙將她摟入懷中,「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渾身還這般的冷……可是因淋了雨摔了跤?」

殷樂漪張了張嘴,卻只覺喉間莫名發乾發澀,眼前水意氤氳,連母親近在咫尺的臉龐都模糊了一瞬。

她啞聲道:「兒臣無事……」

「若是無事你又怎會哭?」貴妃心疼的將女兒摟的更緊,「快隨母親回營帳內換身衣裳去!」

殷樂漪一邊被貴妃帶著在魏宣帝和皇后行禮告退,一邊聽著赫連殊虛情假意的話:「還請父皇再撥給兒臣一隊人馬,好讓兒臣將十六弟從山中尋……」

「不好!有馬跑進營中來了!」

官宦中有人突然高呼一聲,打斷了赫連殊的話。

眾人視線隨著齊齊朝營門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掠過一眾護衛闖入營中,背上還馱著一個看不清模樣的身影。

「這是十六殿下的坐騎烏雲!」

有眼尖的武將認出了這匹馬,又眯著眼睛往那馬背上瞧去,只見得一片血紅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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