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乩野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像是為了故意磋磨她,他調子緩緩,語氣慵懶:「是我愛妾。」
第58章
良人「為何總是這般不聽我的話?」……
都城人盡皆知,陸少將軍年方弱冠後院之中卻只有一名妾室。這妾室雖養在深閨從未在人前露過面,但聽說是極得他寵愛的。
柳雲莘還未出閣,一聽陸乩野臉上的傷是被他妾室所傷,便知道定是他們夫妻二人閨房之事,以袖掩面不便再問。
「原是如此,臣女失禮了……」
她收回視線,無意中瞧見身側裴洺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像是在隱忍。
柳雲莘心念微動,作出小女兒家的羞澀神態,「想必殿下十分寵愛那位妾室娘子,否則又怎會容忍那位娘子在殿下臉上做出如此之事。」
她說完,又去詢問裴洺,「你說是吧風欽?」
旁人不清楚陸乩野妾室的身份,可裴洺卻心知肚明。陸乩野此刻提起自己的妾室,還將夫妻間的閨房私密在眾目睽睽之下講出來,分明是故意為了讓殷樂漪難堪。
他沒有理會柳雲莘,關切的望向殷樂漪,果然見她小臉蒼白,發覺裴洺在看她,她更是羞愧難當,躲閃著將視線低垂下去。
裴洺深吸一口氣,抬手對陸乩野作揖道:「殿下到訪,微臣準備不周,這便親自去將酒窖中珍藏的美酒取來。
「酒窖中亦有公主喜愛的桂花釀,公主可願與臣一同去挑選?」
殷樂漪如坐針氈,聞言便即刻頷首,恨不得馬上逃離此地,「……好。」
正要起身,被身旁少年從桌上握住手,「皇妹傷了腳,不便行走。」
陸乩野口吻不咸不淡,仿佛只是身為兄長貼心的提醒一句自己的妹妹,只有殷樂漪知曉他拽住自己手腕的力道有多重多強硬。
裴洺切聲問:「公主腳傷可嚴重?可是方才在山間行走時受的傷?」
殷樂漪沒能掙脫陸乩野的手,應答道:「並非是在山間受的傷,現下也已經沒有大礙了,裴少卿不必擔心。」
「既然公主不便陪同,那便由我陪同風欽一起去罷。」
柳雲莘起身朝殷樂漪和陸乩野施禮,此事是裴洺主動提及,若他此刻反悔不去,便顯得格外可疑。
裴洺只得對殷樂漪道:「公主,微臣即刻便回。」
裴洺與柳雲莘一同走出去,但裴洺心憂公主,步子跨的大,不一會兒就把柳雲莘撇在了身後。
「風欽,你慢些……」
裴洺回首,見柳雲莘彎著身子扶著樹,眉眼難掩痛楚,這才記起她今日也受了腿傷。
裴洺急匆匆趕回去,「雲莘,我尋個下人扶你回去罷,你就不必同我去酒窖了。」
柳雲莘搖搖頭,「風欽,我要陪你一同去,我擔心你。」
「我一個毫髮無損的男子有何值得你擔心的?」
「十六皇子與公主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柳雲莘觀察著裴洺的神情,「十六皇子突然到訪,是因為公主。」
「前段時日都城的傳聞是真,公主就是十六皇子口中的妾室,是也不是?」
那日在驃騎大將軍府,百官親眼見證殷樂漪現身,都只認為是陸乩野將其私藏,未曾深究過殷樂漪和陸乩野的妾室是否是同一人,因即便證實,也不過是陸乩野身上多一則風流逸事,傷不到他的根基。
但柳雲莘卻不同,裴洺一顆心都向著殷樂漪,她若不點明此事花些手段,又怎能扭轉裴洺的心。
裴洺卻有意為殷樂漪遮掩此事,「不過是些風言風語罷了,連陛下都為公主和十六皇子正身言明,你又為何還要提及此事?」
「旁人不知,我卻是知曉的。我身陷教坊司時,公主曾來見過我一面,後來我便聽說她被彼時還是少將軍的陸乩野以妾室的身份帶走。這便足以說明,公主就是陸乩野的妾室。」
裴洺大驚,「你那時便知曉公主在陸欺府上?你為何不告訴我?你難道不知我一直在尋公主的下落嗎?」
柳雲莘有自己的私心,將此事搪塞過去,「我當時淪落教坊司自身難保,無暇顧及他人。」
她指著身後不遠處的前廳,「十六皇子方才在裡面講的話你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和公主分明就是藕斷絲連,風欽你難道還要自欺欺人嗎?」
裴洺嚴詞厲色,「公主品性高潔,溫柔和順,她的秉性與為人我再清楚不過。雲莘,若再讓我聽見你胡言亂語,說出有損公主名節的話,你我二人的交情便到此為止了。」
他對柳雲莘極其失望,想當初柳雲莘在教坊司時,他花費重金為她保全名節,未讓她被教坊司的客人染指,可柳雲莘明知他苦覓公主卻不告知他公主的下落。
若柳雲莘那時便告知他公主在陸乩野的府上,公主又怎會被陸乩野私藏在府邸半年之久。半年啊,公主孤身一人待在狼窩,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楚。
思及此,裴洺不願再多看柳雲莘一眼,憤憤地拂袖離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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