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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乩野沒接酥山,只飲了茶水,漫不經心道:「不淋蜜糖的酥山,又算得上哪門子酥山。」

「可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殷樂漪解釋,「所以我才沒讓他們做成甜口的。」

她說完又舀了一勺酥山,討好的餵到陸乩野唇邊,「你嘗一口?」

「少將軍,少夫人思念您得緊,這幾日每日都在問少將軍您的去向,這些消暑吃食都是少夫人對您的一片關切之心……」

婢子是隨身服侍殷樂漪的人,為她說話時語氣一片赤誠。

陸乩野勾唇,似笑非笑問殷樂漪:「是嗎?」

殷樂漪將酥山餵進他嘴裡,故意用嬌嗔掩住心虛,「……不是不是,她們都是胡亂說的可以了嗎?」

裹著荔枝肉的酥山在陸乩野嘴裡,他緩慢咀嚼,唇齒間卻只能感覺冰和酥的涼意。

他就像在吃一塊冰冷乏味的石頭,荔枝的清甜,酥的甜鹹,他一絲一毫都感覺不到。

面前少女卻眼含希冀的望著他,小心翼翼地問:「好吃嗎?」

陸乩野將口中無味的東西咽下,輕描淡寫道:「勉強。」

他又狀似無意的問一句,「你是何時知曉我不愛食甜的?」

「上次與陸少將軍一同用膳時,聽陸少將軍提過,我便記在心裡了。」

殷樂漪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讓婢子們下去,留她和陸乩野獨處。

陸乩野對殷樂漪哄他辦事的手段一清二楚,若是往日裡他必不會輕易滿足於她,但今日或許是因她為他特意準備了消暑吃食,又或是因他一句無意提及,她便記得了他的嗜好,他此刻心情尚可。

「又有何事求我?」

殷樂漪開門見山,「我母后沒有和我那些親族關在一處,陸少將軍,我的母后是否關在別處?她可還安好?」

晉國皇后如今是魏國貴妃這件事,對晉人來說是恥辱,對晉國皇室更是奇恥大辱。

不論是晉國皇室還是殷樂漪這個晉國公主,知曉此事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益處,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更何況殷樂漪如今唯一能待的地方便是陸乩野的身側,離了陸乩野的庇護,殷樂漪只有死路一條,更遑論去到魏國皇宮和她母后相認。

「你母后還活著,但的確未與晉國的其他人關在一處。」陸乩野面不改色,「但你母后被關押之地我目前並不知曉。」

殷樂漪懇求道:「陸少將軍,你可否幫我打聽我母后被關押在何處?」

「殷姮,你不覺得如今知曉你活著的人已經太多了嗎?」陸乩野為她悉數,「前有你的老師柳徽,後有你的堂兄殷晟。你是否忘了還有一個裴洺正在外不死心的尋找你的下落。」

「柳徽現正和裴洺同朝為官,殷晟若無意外,到死都要活在魏國的幽禁下。你活著對陛下而言是心頭大患,你能保證這二人往後為了自己,不會將你還活著的事透露給陛下嗎?」

殷樂漪眉心緊蹙,太傅、堂兄和她的感情非同一般,她既然敢去見他們,便是打從心底信得過他們。

「你不必與我說你和他們從前的情誼,人心最為善變,更何況他們如今都要活在魏國的羽翼下,日久見人心。」陸乩野涼薄的一針見血,「你與你母后亦是如此,即便母女相見又能如何?你們二人已不能像從前一般在一處活著,你難道想冒著風險見你母后一面後便連性命也不要了?」

「殷姮,別讓我瞧見你發蠢。」

陸乩野不是殷樂漪,柳徽和殷晟於他而言都是陌路人,他不信任他們兩人無可厚非。但他將話說的太透太刺耳,尤其是那一句她們母女即便相見,也不可能和從前一樣在一處安穩生活了。

殷樂漪何曾不知,她只不過是不願意往那處去想。

她已沒了父皇,母后便是她在這世上惟一的血親,她不能再沒有母親了,她也承受不住再失去至親的痛了。

水榭中陷入極長的沉默,陸乩野垂眸看向身邊的少女,見她愁眉不展,含情脈脈的眼眸中此刻黯淡無光,神情無助又落寞,好似被人丟棄,無家可歸的幼獸。

正合陸乩野心意。

他就是想要殷樂漪認清,無論是她的太傅也好,堂兄也罷,即便是她骨肉至親的母親,亦不是她可以嚮往、可以依靠之人。

殷樂漪如今惟一能夠倚靠的只有他一人,離開他,她便只有死路一條。她可以嚮往、奔赴的歸宿也

僅有他的身側。

思及此,陸乩野今日的心情竟又增了幾絲愉悅。

「殷姮。」

殷樂漪恍惚的看向他,他攬她入懷,一同倚在美人榻上望向水榭外的湖面。

「聽說你這幾日都來這水榭,可是喜歡看這湖景?」

日頭正高,湖水被映照的碧綠幽藍,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只湖面空無一物,看上去有幾分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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