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程實在煎熬無比,但殷樂漪不敢出聲,生怕打擾陸乩野的興致。
她也不知自己撐了多久,只覺身上的溫熱都慢慢褪盡,冷意一點點從脊背里爬上來,聽見陸乩野漫不經心道一句:「殷姮,你小衣的帶子擋住我的花了。」
一個姿勢撐了太久,殷樂漪思緒都變得有些遲緩,從手臂里抬起臉,回首去瞧他,「……什麼?」
她額間鬢髮被壓的有些微亂,澄澈的眸中不知何時水霧氤氳,眼尾微微泛紅,眉眼昳麗如窗外桃花,神態卻乖順似水,十分的我見猶憐。
陸乩野鬆開她的腰,手探向她的背心捏住那條小衣帶,望著她的眸色漸深,「我說它擋了我的花。」
他指腹輕輕一捻,細軟的帶便向兩邊滑落,包裹著花蕊的小衣像凋零的花瓣輕飄飄地往下垂去,殷樂漪只覺上身唯一的溫熱也被陸乩野奪走,只剩頸子上掛著一條毫無作用的系帶。
冷意和羞怯讓殷樂漪控制不住地再次顫抖起來,她羞憤的眼眸里都起了淚,「……陸欺,你騙我。」
分明是在她背上作畫,怎的畫到一半就解了她胸前之物。
在她掙扎之前,陸乩野先握住她的腰肢固定住。
他此刻眼中只有他未完的畫作,「殷姮,是你說要迎合我,我的花還差最後幾筆。」
沒有小衣遮擋,陸乩野的手握的是殷樂漪那未著寸縷的側腰,她掙扎一下,他力道便收緊一分,寬大的掌心幾乎快要掌住她整個側腰,再往上幾寸,便是她毫無遮擋的柔軟處。
殷樂漪只好用手捂著那片小衣按在胸口,正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和談話聲。
「公子在書房裡待了白日都未曾踏出一步,不知是在作何?」
「大約是在忙公務,我剛好有事要稟公子……」
這聲音儼然是傅嚴和傅謹,殷樂漪嚇得渾身都僵住,又忽然瞥見側前方大開的窗戶,他們兄弟兩人要進陸乩野的書房必定會經過廊下,到時一定會看見她此刻衣衫不整的凌亂姿態。
「有人來了,陸少將軍你別畫了……」
她急的哭出來,陸乩野卻不緊不慢地換了筆,繼續在她背上畫著,「別動。」
殷樂漪心驚膽顫的淚流不止,聽著屋外他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談話聲,面前毫無可遮掩身形之物。
「公子——」傅謹高呼。
陸乩野正要落下最後一筆,掌中細膩的腰肢忽然掙脫他的手,筆尖在少女瑩白的背上留下蜿蜒的一筆,少女匆忙轉向他,梨花帶雨的將身子藏進他懷中。
陸乩野將手中的畫筆往窗外一擲,一分不差的掉在傅嚴傅謹兩人的腳前。
他們腳步一頓,離窗邊不到一丈,緊接著便聽見陸乩野帶著幾分冷意的聲音從屋裡傳出:「滾。」
傅嚴傅謹兩兄弟聞言都是心中一驚,不敢在此處停留,匆匆轉頭離去。
屋內,陸乩野面色不虞端坐在雕花木椅上,懷中是上身未著寸縷的少女。
他衣冠楚楚,貴氣依舊,更襯得無衫遮掩的少女如一朵被他摧折過的嬌花,楚楚可憐。
她背上畫著一朵花蕊,粉花綠葉,可哪裡是什麼桃花,分明是朵長在水裡的粉芙蕖。
根細葉綠,含苞待放的芙蕖被簇擁在其中,花瓣往裡微微收攏,露出一點嬌嫩的花蕊。
她因受到驚嚇不斷地顫抖,背上的芙蕖也隨著她一顫一顫,蜷縮著的花瓣仿佛下一刻就要張開綻放。
美人皮上盛芙蕖,極清雅也極香艷的一幕,獨獨收尾時的一筆失了方寸,線條蜿蜒沒入她前腰,將整幅畫的意境都折損了幾分。
陸乩野拿起那團綠衫沾了水,難得耐著性子擦拭這條煞風景的線。擦完背後,他將懷裡的少女往後移了幾寸,見那條線沿著她側腹一直延伸到她用小衣遮掩的地方。
陸乩野面不改色道:「殷姮,把小衣掀開。」
殷樂漪淚眼朦朧,按住小衣的手指不自覺收得更緊,「可不可以……」
「不可以。」陸乩野指腹在她腰線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你若不掀,便只有我親自來掀。」
他聲線琮錚如泉煞是好聽,可吐出的言辭有多頑劣只有殷樂漪知道。
她咬著唇,屈辱的闔上眼帘,將小衣緩緩地向上掀起。
艷紅的線條尾端落在了被雪白簇擁的花蕊上,刺目的紅,晃眼的白,少女腰肢輕輕地顫。
「殷姮。」陸乩野喉結無聲滑動,「將眼睛睜開。」
殷樂漪只得又掀起濕漉的睫羽,撞進陸乩野欲色涌動的黑眸里。
他狹長的眼尾彎了彎,笑的人畜無害,「吻我。」
殷樂漪像是成了被陸乩野提著線操控的人偶,仰起臉緊閉眼要獻上吻。
「睜開眼看清楚,你是如何在吻我。」
他刻意為之,要殷樂漪將吻他這件事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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