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昱並非我情郎。」她解釋,「只是我幼時他曾到宮中小住過,我與他有一段幼時玩伴的情誼。」
殷樂漪說到此處,抬眸看一眼陸乩野,「還請陸少將軍莫要妄加揣測。」
她明眸澄澈,所講句句屬實。
陸乩野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神色之中的興味暗了幾分,似乎在為未能讓殷樂漪在他面前失態而感到無趣。
馬車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地方後,陸乩野的兩名下屬早已站在門口等待。
傅嚴傅謹二人見到同行的殷樂漪雖有驚訝,卻還算穩重,都未表露。
殷樂漪這也算看明白,陸乩野到此處是有正事要辦,他能捎帶上她一程讓她來見岑柔,只是順路。
「傅謹,帶她去見岑柔。」陸乩野刻意強調,「一盞茶後,就送她回驛站。」
殷樂漪道:「陸少將軍不必多慮,我只見她一面便出來,用不了一盞茶。」
她看向傅謹,「有勞帶路。」
兩人走後,傅嚴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雙手遞給陸乩野。
「公子,都城八百里加急方才送到的。」
陸乩野掃了眼信口的火漆印章,來自大魏赫連皇室。
他面不改色地撕開,取出裡面的信箋展開,看完上面的內容後,冷笑了一聲。
「傅嚴,火摺子。」
傅嚴取出火摺子打開。
陸乩野兩指夾著這張密信引火點燃,語氣未明地道:「我們這位陛下,不但想要晉國的國土,還想要晉國的民心,實在貪心得很啊。」
傅嚴雖提前掃清了四周的人,聞言卻還是忍不住勸阻,「公子慎言。」
陸乩野將那燒得只剩一片灰燼的密信,隨意的一丟,笑的很是不以為意,「無妨。」
另一邊,傅謹領著殷樂漪進到一處小院,他們去時正好碰上往小院裡送餐食之人。
殷樂漪站在院門外,遠遠地看見了裡面完好無損的岑柔,懸在她心裡的大石這才真正落了地。
陸乩野雖性子惡劣,但言出必行,沒有矇騙她。
傅謹見她站在院外再不往前,「不進去嗎?」
殷樂漪搖了搖頭,她是當真不打算與岑柔再見面。
一是怕陸乩野猜疑,二則是如今她和岑柔即便相見,也是徒增尷尬,何必擾人又擾己?
既然對岑柔而言活著比任何事都緊要,那便遂她心愿,讓她獨自安靜活著。
離開岑柔所住的院子,傅謹又駕了馬車送殷樂漪前往城外的驛站。
走回到白日裡安昱施粥那條道上時,殷樂漪鬼使神差地掀了帷幔一角,往那粥棚的方向看去。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盛粥的鍋早就見了底,可仍有許多百姓碗中空空如也,年邁的老人牽著連路都走不穩的孩童失望的離去。
殷樂漪看著他們,心頭一陣陣地泛酸。
哪怕鄯州已歸於魏國,但這些百姓卻是生於晉國、長於晉國的晉國人。
他們如今正飽受飢餓之苦,殷樂漪這個曾經被他們擁戴的公主殿下,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們做。
她想取些簪子和首飾贈予他們,往頭上一摸卻摸了個空。
她被魏兵俘虜之後,身上便沒有什麼金銀首飾的,她那根價值連城的並蒂芙蕖簪,也被陸乩野搶走了。
殷樂漪心中更為失落,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彌補鄯州百姓一二呢?
直到被送回關押她的院子後,她的腦子裡還一直在想這件事。
晚膳到了時辰便有人為她按時送到屋內,兩碟小菜一碗熱粥一個饅頭,比起殷樂漪從前做公主時用的晚膳只能算是寒磣,可對於那些飢腸轆轆的百姓來說,便是救命的飯。
她只喝了一起送來治癒風寒的湯藥,即便藥苦得她想落淚,她也沒動一口吃食,等嘴裡的苦勁緩和下去,她將吃食原封不動地裝進食盒裡,打開了屋門。
天色已黑,院中雖點了燈,但並不算明亮。
方才傅謹送她到院中時還不見那頭狼的蹤影,但殷樂漪可以確定它一定是藏在某個她看不見的角落,她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儘量放輕了腳步聲。
意料之外的,殷樂漪從院子裡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
吃一塹長一智,驛站內有巡邏的魏兵,她沒有自不量力到以為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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