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乩野慢條斯理,「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要岑小姐和我自己都能安然無虞,不被……不被你魏國兵將折辱。」殷樂漪咽了咽喉,難堪的道:「不做……營妓。」
陸乩野聞言,忽的朝她俯身而來。
她下意識緊握住殘瓷,尖銳的瓷片將她掌心刺痛,她亦不敢鬆開。
他的臉龐在她咫尺之間停下,神情間似笑非笑,揶揄她:「敢提這麼多條件,你還真是痴心妄想。」
殷樂漪緊抿著唇,逼著自己迎上他極具威懾的目光,「……我提的這些,對將軍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得利的卻是公主殿下。」陸乩野一針見血,「你的命本就握在我手中,你不妨再想想,還能給我什麼。」
「……你想要什麼?」
陸乩野目光順著殷樂漪的臉下移,落到她握著殘瓷的手上,血珠從她的掌心裡滴到了地上,很是鮮艷刺目。
「你叫什麼名字?」
殷樂漪被問的一愣,她從前是受人尊崇的芙蕊公主,旁人只敢喚她公主殿下,敢如此明目張胆問她閨名的,陸乩野是頭一個。
「殷姮……」殷樂漪輕聲,「我叫殷姮。」
她趁勢追問:「陸少將軍,你願意答應我嗎?你想要的,只要我能辦到我都可以給你。」
陸乩野忽然攥住她握殘瓷的手腕,漫不經心地道:「那便自薦枕席罷。」
殷樂漪睜大了眼,無比羞憤的看向他。
她昨夜那般低聲下氣的自薦枕席換來陸乩野片刻前的不屑,他竟還敢用這件事來戲弄她,陸乩野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殷樂漪又氣又怒又委屈,一口氣卡在胸脯上不來,她伏在床榻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陸乩野順手奪走她掌心裡的那塊滲了血的殘瓷,略一垂眸,瞧見殷樂漪那頭微亂的青絲遮住了巴掌大的小臉,臉上沾滿淚痕,委屈的淚珠含在眸里欲落不落,楚楚可憐極了。
他將那塊殘瓷隨意丟棄在地上,「自戕這種把戲,用多了便顯得廉價。」
他實在惡劣,竟連殷樂漪唯一能用來自保的手段也要被他出口嘲諷。
殷樂漪胸口堵得更厲害,一瞬間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陸乩野沒料到她竟嬌弱到如此地步,心下略感意外,不過他倒也沒有到要和一個昏過去的人計較的程度。
他走出營帳,大夫還在外候著,對陸乩野恭敬地一拜:「將軍。」
陸乩野頷首道:「進去瞧瞧。」
大夫進營帳後,傅嚴立刻稟告道:「公子,周騫昨晚跪了一夜,後來暈了過去才被他的侍從接回去。還有昨夜和芙蕊公主一起逃走的侍妾,公子沒發話如何處置,屬下只是單獨把她關了起來。」
周騫此人,陸乩野並不放在心上,但那個侍妾如何處置,他憶起方才殷樂漪那張憔悴的病容。
「將那女子嚴加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見她。」
傅嚴領命,弟弟傅謹又接著稟報:「公子,我們的鐵騎已經抵達鄯州境內,正等著公子您趕去主持大局。」
陸乩野不假思索,「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後啟程,明日必須抵達鄯州。」
傅謹指了指一旁的營帳,「裡面這位公主怎麼辦?」
他們倒是能快馬加鞭,可若要一邊押送那位公主,行程勢必會被拖慢。
陸乩野散漫地道:「別讓她死了。」
第6章
求我「殷姮,你想逃去何處?」……
岑柔昨夜險些命喪於周騫的刀下,雖然後來僥倖逃過一劫,但這一夜她都過的極為提心弔膽。
魏兵奉陸乩野的命令,將岑柔從周騫下屬的帳子裡帶走。
岑柔一見魏兵,便以為自己要被拖出去當眾斬殺,涕淚橫流的哭喊:「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
她這番動靜鬧得太大,將隔壁營帳的周騫吵醒。
周騫本就舊傷未愈,昨夜又被陸乩野罰跪了一整夜,眼下正憋著一肚子氣沒處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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