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表面奉承答應得好好的,私下不是這麼認為,覺得要是女子勾引男人,大部分過錯都在女子身上,就算他真的和顧夫人勾搭上了,旁認多會譴責女子水性楊花而已。
他並不打算放棄姜楹,就算是牡丹花下死,他做鬼也是風流無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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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此人風流成性,阿楹,以後朕會叫他離你遠遠的。」
皇帝接過姜楹手上的狐裘,搭在臂彎里,憤憤不平跟姜楹說著李啟為人如何風流,和京城眾多貴婦糾纏不清。
姜楹懶洋洋抬眼看著皇帝,聽著皇帝說著,皇帝以為姜楹不愛聽這些,便想要轉移話題。
「他還想要勾搭你,真是不要臉。」
皇帝話罷,再次想要開口,聽見姜楹輕飄飄地說,「陛下也不是這樣的不要臉!」
要說這個世界上敢這麼說皇帝,恐怕只有姜楹了,不管姜楹如何冷嘲熱諷,皇帝都置之不理。
聽見阿楹將自己和李啟那種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相提並論,皇帝覺得自己很委屈,他一直都在為阿楹守身如玉啊。
要是他再不要點臉,可能他和阿楹的孩子都好幾個了呢。
他就是太顧忌她的想法和感受了。
皇帝在姜楹對面坐下來,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主動給她倒茶水,又捏了捏她的手心,是溫的,才放心下來。
「上次阿楹送朕的荷包,很好看,朕日日都帶著呢。」
起初皇帝收到姜楹親手繡得荷包時,滿心歡喜,待看清楚上的棣棠花,苦中作樂安慰自己,棣棠花也好,她能把自己比作兄長也是好的。
姜楹品了一口茶,長長睫毛微微翕動,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叫人瞧不出真切。
「陛下,妾聽說前方大捷,是不是妾的郎君快要回來了。」
皇帝冷臉轉動著杯子,不去看姜楹的臉色,她慣會戳人傷口,他早就習慣了。
「是,他馬上要回來了,回來就是封侯了。」
說完他看見姜楹笑靨如花,一笑恍若春光燦爛,他甚少看到她這麼真心的笑。
她的郎君回來了,而他算什麼。皇帝心中湧上一股酸澀,望著姜楹的嬌靨,想要伸手觸碰,卻好像隔了重重帷紗,叫人看得見摸不著。
他本來以為顧硯寧起碼要周旋個一年半載,只是沒想到如此順利占領代國,代王就自殺。
他還在猶豫著如何將這件事情跟姜楹說,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一面慶幸顧硯寧不費吹灰之力占領代國,一面又害怕失去姜楹。
他就是這樣懷揣著既痛苦又酸澀的心情。
姜楹終於開口,「陛下,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話剛說出口,她的手就被他握住,整個人被扯入他寬厚雄偉的懷裡,他在她耳邊低語說不可能。
姜楹猛地一抬頭,撞上一雙浸墨發亮的眸子,眼神凌厲,像是要吃人的樣子。
她剛要說話,唇就被封住,洶湧而來的嫉妒一同宣洩出來,強勢的撬開他的牙關。
他不喜歡強迫姜楹,多次選擇了退讓,並不意味著他會選擇重重退讓。
窩在男人懷中的姜楹如同一隻搖搖欲墜的蝴蝶,靠著枯葉要絢爛而死。
他大概是在氣頭上,握著她的腰,不讓她有半分退縮的餘地,力度之大仿佛要將人揉進自己懷裡,一點點將自己火熱的氣息餵給她。
他要撕碎她,啃咬她,要將所有的理智全部拋棄。
她不安扭動著身體,滾燙的淚水如珍珠一串一串往下掉,男人壓根不給她半點逃離的機會。
熱吻不只是停留在唇上,還有耳朵,沿著脖頸一路往下,直到深入那片柔軟雪山……
姜楹努力保持腦子裡的清醒,可是男人如傾倒的玉山覆蓋上她的身體。
他是虔誠的信徒,吻著她的淚水,他似痛苦地問她,「阿楹,為什麼要哭呢,好好留在朕的身邊不好嗎?」
姜楹拼命搖頭,「不要,陛下放過我吧。」
皇帝本來以為自己會失控占有她的一切,他沒有,他害怕姜楹會因此怨恨他,他只能努力克制自己。
修長的手指握住那一寸衣襟,重新給她穿好衣服,瞧著她雪肌上的點點紅痕。
「阿楹,不要跟朕說這種話,朕真的會控制不住的。」他貼著她的臉頰,想要親昵請親吻她的嘴唇,被姜楹躲開了。
姜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裡。
她要走,皇帝不讓她走,讓她好好陪陪自己。
她害怕皇帝再次失控,儘管皇帝已經跟她道歉過了。
姜楹眉頭蹙起,「陛下,為什麼是我呢,就算今日我尚未成婚,我們也不可能。」
她柔聲說道:「你是一國之君,將來後宮佳麗三千,我只不過是你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等到膩了就晾在一邊,我是一個很小心眼的人,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夫君是朝三暮四的人,陛下我們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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