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說出口太流暢,瞿清雨先一愣,他眼睫毛上都是水,在一片自己也看不清的模糊中下意識去看赫琮山。
溫水漸冷,赫琮山長久未開口說話。
他表情說不上冷或者熱,僅僅沒有多餘反應。頭頂白光讓他變得冷漠,俊美五官蒙上陰翳。
瞿清雨又私心地說:「或者我們真的做炮友,沒有任何其他情感糾紛,事情會容易很多。」
「等你找到自己的Omega為止。」
氣氛凝結。
瞿清雨從肺腑間吸了口冰冷的氣,而話已經說出口,再收不回來。
一把無形利刃橫亘在他們之間,將空氣攪得四分五裂。
赫琮山慢慢複述:「你找上門,撞了我的車,告訴我你愛我,對我一見鍾情。事到如今,又告訴我,你不愛我了,不願意陪我度過易感期,讓我去找個Omega。」
他語調太慢了,每一個字落到舌面都令人汗毛倒豎。
瞿清雨穩了穩心神,張嘴:「……是。」
赫琮山看了他一眼,倒還是耐心的,耐心地伸手,一把鉗住了他手臂!
瞿清雨心臟狂跳,那一瞬間他渾身毛孔炸開。第一反應是逃,然而力道差距懸殊,他被生生握住腳踝橫攔住腰拖了回來。
和Alpha相比Beta的力氣實在猶如蚍蜉撼樹,恐怖的信息素扭曲了空間,將氧氣絞殺。
這間浴室相當大,有高高的洗漱台面、足以容納兩人的大型浴缸、鏡面是一整塊,從頂到地板。
地面濕漉漉。
……
瞿清雨急促喘息,太深,他雪白肩背上冷汗淋漓。劇痛令他失聲,伴隨無法言說無法承受的恐怖快感。他躬身將自己蜷縮起來,無法忍受的脹痛和壓力擠壓胃部:「滾……赫琮山……滾……啊!」
他可能是愧疚,沒有過多拒絕,進入變得容易。
赫琮山沒有退開,也沒有繼續,神情依舊冰冷,不得饜足,他呼吸絲毫沒有亂。
被碰到了什麼地方。
陌生刺激感令瞿清雨頭皮發麻,劇烈掙扎。赫琮山一時不察,被他掙脫出一截。
生殖腔。
赫琮山將手放在他後頸上,喉結用力朝下一滾。
瞿清雨立刻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恐慌襲上心頭,他抓住赫琮山頭髮朝後扯,在唇齒分開的間隙艱難吞入氧氣:「別……不!」
Alpha在和Omega度過易感期或性生活時會在對方後頸注入信息素,在其生殖腔內成結,以此達成完全標記。
Beta也有生殖腔,僅僅沒有腺體,永遠無法被標記。信息素的味道會被雨水淋走,會被風吹走,任何其他味道都有可能覆蓋。
「砰!」
赫琮山一腳踹開了浴室門。
瞿清雨被扔回了床上,他趴在床面劇烈地咳嗽。赫琮山虎口卡住他下巴,他語調沉而冷寂:「世界上沒有這麼輕易的事,你口中的愛和不愛太輕易了。我無法分辨是我們之間出了問題還是其他人對你造成了干擾,我知道你往往不說真話。既然這樣,我們來做一個實驗。我的易感期在今天、明天、或者後天,從那一刻起,你從你身後這扇門走出去,從此我不再寄希望於你愛我。」
瞿清雨瞳仁針尖般一縮。
「離開,或者留下。」
赫琮山唇角冷漠抬起:「我給你證明你不愛我的機會。」
-
在第二日的凌晨,赫琮山的易感期毫無徵兆地來臨。
瞿清雨異常近距離地目睹了他的易感期,他是真正的叢林獅王。他的地盤上不允許任何人出現,除了認定的配偶。
高等級Alpha的一切,不管外貌、智商、反應速度還是其他都得天獨厚。他五官俊美而優越,鼻樑骨高深,浴袍下赤身裸體,極具力量美感的肌肉幾乎蓬勃而出,是真正來自和蟲類搏殺的生死痕跡。
他找遍全屋,目光鎖定了站在門邊的自己。
深冬寒風凜冽,瞿清雨心臟猛然一跳。
「過來。」Alpha抬起手,沙啞道。
瞿清雨站定不動。
「過來,老婆。」
Alpha朝自己伸手的動作壓抑著什麼似的,帶一點兒不明顯的催促,他仿佛不解,又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他偏偏動不了,一條扣在地面的沉重鐵索將他活動範圍固定在臥室。他踩在自己給自己畫出的「三八線」上,焦躁地來回走動。鐵鏈抻長又纏繞,他手臂上青筋暴起。
太遠了。
太遠了。
老婆的肚子貓兒肚皮那麼柔軟,老婆腰細的兩隻手能握住,胯骨漂亮,腿又長又細又白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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