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張載把我帶走的時候正好中場休息,現在回去來不及了。」
「隨意離隊也要寫檢討,一千八百字。」瞿清雨心情複雜,豎起兩根手指,「兩份。」
赫琮山任他到處摸,坐懷不亂。
瞿清雨:「……有什麼好笑的,是你的錯,長官。這份檢討應該你寫,你清楚我的離隊理由。」
「可以。」
瞿清雨直起上半身,懷疑道:「真的?」
赫琮山輕微地笑了,上校不常笑。他一隻手順著瞿清雨腰背撫摸到脖頸,貼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瞿清雨看他一眼,他在除第一次外的其他時候都很大膽,他抱著胳膊涼涼:「只在這種時候叫?」
反正都離隊了,不做點什麼實在可惜。
他想了想,又說:「不要太過分。」
……
光線昏暗,不分白天黑夜。厚重收攏的窗簾掩著月光,他的小腿是柔韌瑩潤的美,弧度緊繃而健康。
赫琮山非常興奮,瞿清雨能感受到,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不存在反抗的可能,他儘可能放鬆了身體。
他本來是很大膽的性格,對什麼都很大膽,也很喜歡嘗試新的東西。
他並沒有上Alpha和Omega的生理課,Beta被排除在這類課程之外,他對Alpha的所有了解來源於教科書,他知道Alpha應該受Omega信息素安撫,高等級的Alpha容易精神力暴動。他能感受到赫琮山處於不適的狀態,Alpha渾身溫度極高,動作並不溫柔。
被劈開的感覺並不好受,瞿清雨忍耐地抽氣,無聲地環住了對方脖頸。
他有預感,他可能要去一趟信息素與血液科、腺體科,再或者……精神科。
-
凌晨四點,瞿清雨從睡夢中驚醒。
布料摩擦,他無聲無息套了衣服下床。套房外的接待室開著燈,Alpha放在桌面的左手夾著雪茄,胸膛敞開,事後神情柔和。瞿清雨坐上桌面,俯下身從對方手裡拿走那根捲起的煙,端詳片刻問:「什麼成分?」
赫琮山沖他張開雙臂,意思是上面涼。瞿清雨看了他一眼,雙腳也踩上桌面。他對準菸頭濡濕的地方含上去,說是含更像咬,唇色紅而瀲灩,赫琮山抓住他腳踝朝自己的方向扯,襯衣滑至掌心,伴隨一截纖細的腰。
「鎮定。」赫琮山低沉而沙啞,「不再睡一覺?」
瞿清雨往桌面看了眼,說「有點冷」,一隻赤腳踩上赫琮山大腿,說:「出來看我的檢討,監工。」
赫琮山笑了,摩挲著他的腳踝,意味不明說:「晨跑?體力不夠。」
瞿清雨轉頭,往他臉上噴了口煙,心平氣和:「……你是人嗎?赫琮山。」
赫琮山伸手把他抱在懷裡寫檢討,低低笑了:「七點集合,六點夠一場長跑。」
瞿清雨被他壓在懷裡,總想去看上校寫檢討的狼狽情景,他動啊動,領口襯衣寬大滑下。
「你要給我開小灶啊,上校。」
赫琮山說話從不拖泥帶水,簡短有力:「上個月去綠湖找華西崇查血。」
瞿清雨一頓,菸捲上抖落一截灰燼。
「別亂想。」
他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沉穩、清晰,Alpha喉結清晰地上下一滾:「以後走前告訴你。」
瞿清雨移開了視線,很輕地說:「好。」
他好像立刻就高興起來,也不亂動了,安靜一會兒,又去摸桌面的紙張:「你寫檢討很熟練啊,上校。」
「阿爾維說你當年上課的時候是整個訓練營最讓長官頭疼的學生。」瞿清雨睏倦地蹭他,「什麼都干。」
因為信息素等級太高精力旺盛,一天只睡五個小時,熬倒一批看住他的軍官。零點從七樓跳到六樓平台,從六樓樓梯間翻到五樓,五樓有條水管,踩個著力點從三樓直下一樓草坪。
……然後被換到了最高層。
阿爾維說他們要有那個接連撂倒七個教官的本事,他就不管了。有人起鬨問現在呢,現在怎麼沒見上校翻牆,也沒聽說過。阿爾維單手托著軍帽笑,難得開玩笑說:「等你們變成他手底下的兵,多的是要翻牆挖洞的地方。」
赫琮山哼笑了一聲。
他捏著瞿清雨後頸骨,倒是沒有反駁,只說:「他和我比起來不遑多讓。」
上校這個人天生帶神秘色彩,他的各項紀錄保持了十年,不止風雲,簡直驚艷。瞿清雨問他:「你十八歲為什麼來這裡?」
菸捲燃到盡頭,深夜中Alpha的臉側平和。他低下頭和自己接吻,瞿清雨被動承受,抓住對方上衣領口,在思緒被衝散前得到回答:「年少輕狂,不知收斂。」
以為世界上沒有不可戰勝之物、不可勝利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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