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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掙扎讓他的觸感變得混亂而模糊,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他好像能感覺到什麼碰觸了他的額頭、眼睛,最後是嘴唇,像是冰涼的雨滴一樣,一觸即化,殘留著虛幻的涼意,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

就在舌尖嘗到了一絲糾纏的冰涼的同時,被束縛之處也驟然得到解放。

寒意自尾椎炸開時,白情腳趾痙攣著蜷起。

景蓮生冰冷的手掌緊緊扣住他腰,似在避免他的腰身驟然弓起又重重跌落。

活屍皮膚不正常的潮紅終於緩緩平復。

守在西屋外的楚澤聽到裡面的動靜,也不禁拿出學術備忘錄,一邊寫一邊感嘆:活屍厲鬼竟然可以棺震雙修。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

不久之後,房間裡變得安靜下來。

楚澤這八卦的心情忍不住,想要用法術竊聽,但轉念一想,在大厲面前來陰的,那不是關雲長面前耍大刀,二營長面前上義大利炮?

楚澤這才收斂了好奇,裝作一臉眼觀鼻鼻觀心的安靜。

不過,西屋比較老,隔音不好,即便楚澤不用玄術,也能聽到裡頭很多動靜。

很快,他就聽到了裡頭棺材蓋被掀開的聲音。

隨後,就是白情發酸的聲音:「……你讓我怎麼見人……」

「對不起。」景蓮生的聲音更帶著幾分歉意,「這次實在是情非得已……」

「我這件可是GUCCI啊!」白情幽怨道。

楚澤咬牙:……這孩子出息了,連GUCCI都穿上了!

還真讓他當上富人家大少奶奶了。

結果給我包8.8的紅包!

景蓮生也不知道什麼「GUCCI」不「哭泣」的,反正「對不起」就完了。

「夜涼了,你先穿件衣服吧。」景蓮生說。

「不穿。」白情的語氣有點兒像撒嬌了。

景蓮生頓了頓:「……那起碼穿條褲子。」

白情:「好累,我不要折騰了。」

景蓮生:「……話雖如此,但臉還是得要吧。」

白情:……那個說話難聽的景蓮生又回來了。

景蓮生察覺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你的師父還在外面。」

白情聽到楚澤還在外面,心下不免發緊:師父這無恥學賊,會不會無視倫理隱私,蹲牆角做記錄搞科研啊?

白情趕緊把衣服褲子穿上,推門而出,對站在外面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楚澤露出微笑:「師父,大晚上的不睡覺呢?」

楚澤一臉關心,說:「這不是擔心你嗎?我在酒吧剛上個廁所的功夫,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白情像是才想起來了發生什麼事,問楚澤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父,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楚澤娓娓道來:「我剛從洗手間出來,麟昭那孩子就匆忙找上了我,說你被桃花妖擄走了。桃花妖布下迷陣,讓他查不到你的行蹤。他就問我有沒有你的隨身物品,想用識物尋蹤的法子找到你。」

白情蹙眉:「然後呢?」

楚澤得意一笑:「我說,孩子啊,現在都什麼了,還搞這種複雜又耗氣的方法呢?定位手機就行。」

白情:「……不愧是您啊,師父。」

楚澤繼續道:「我看到你的定位在景家,就先把麟昭支開了,再去找的你。」

「為什麼要把麟昭支開?」白情問。

楚澤笑道:「你還記得麟昭是為了什麼而來此地了嗎?」

白情臉色一凜:「是為了追殺傷了他門徒的陰陽雙煞。」

這該說不說,麟昭口中所說的大厲和活屍,恐怕就是白情和景蓮生了。

畢竟,活屍大厲這組合很罕見,整個蓮城應該找不到第二對了。

根據麟昭所說,他的門徒被這對陰陽雙煞所傷,楚澤就是來給徒子徒孫撐腰的,這事情確實有點兒麻煩。

白情眼珠子一轉:「看來,那幾個給我們棺材上鎮魂釘的道士就是麟昭的門徒?這麼說來,他們也是師父你的同門了?」

楚澤嘆了口氣:「我也是看到了麟昭,才意識到這件事情。」

白情只說:「那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說著,白情也忍不住好笑:「看來,肯定是鬍鬚道士他們掛了彩回了門派,不好意思跟麟昭說出實情,就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竟然說我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喋血活屍!我哪裡當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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