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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玦全程都沒有開口,他只是聽著她的數落,直到黎莘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湊到他身邊,給他吹吹手指,嘴裡還是念著:「我都讓你不要急了……」

她又說:「早知道不讓你煮了。」

顧玦側頭看她一會兒,因為隔著玻璃,他們並看不清首領的表情,但是好像能聽到話里的自嘲:「是我不好,要是謝衍止已經讓你吃上飯了。」

黎莘低頭給他弄手指:「你老惦記和謝衍止比什麼。」

顧玦只是盯著那鍋湯:「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不會後悔選我呢。」

黎莘急了,她著急半天,最後憋出來一句:「誰不後悔?後悔不是很正常嗎!再說那都是偶然情緒,是為了幫你做出更好的選擇……你知道了以後,不做後悔的事不就行了?」

周括看著那個沉默的影子,總覺得顧玦想問那當年選擇我有沒有後悔過,但是顧玦現在都死了,問這個問題也好像沒什麼意思,他只是把湯端上來,看黎莘很著急,低頭給她吹涼。

黎莘還是很著急,燙得話都說不清楚還是飽餐了一頓,等吃完了才偏頭看慢條斯理吃飯的顧玦。

也許是被她盯著,他眼睫顫了一下,都有點不自然了,可是他過了很久也沒有說你不要看,他應該是不捨得她不再看。

可黎莘不用他說,自己把頭轉走了,嘀咕:「感覺這冷冷清清的。」

周括不知道這話是黎莘想要電視機了,還以為黎莘是在變相嫌棄,他去看首領的臉色,顧玦喝了好幾口湯,然後對她說:「晚上陪你玩遊戲。」

黎莘趴下,興致缺缺:「不要。」

不過她最近情緒好了不少,可能是謝衍止馬甲那個個性,什麼情緒不能發泄出來,自己本體就變發泄口了?她這會兒看顧玦,覺得他不瘋也不刻薄,甚至可以說很安靜,難得心裡生出幾分柔情。

「你彈鋼琴給我聽吧。」

「……」不說還好,一說周括就想起那架嶄新的,沒彈卻被血染紅的鋼琴。空氣里似乎瀰漫著刻意的安靜,顧玦對她彎唇。

他總是這樣反覆無常,他習慣了,黎莘好像也習慣了。「好。」他的聲音很溫柔,甚至問她想聽什麼?

黎莘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搖搖頭讓他自己看著辦吧,然後顧玦就在鋼琴前彈了好幾遍某首鋼琴曲的一小節,黎莘一開始只是無聊,後來她興致漸起,跑到顧玦身邊和他一起。

矮凳有,並在一起,襯得他們像一對璧人。

顧玦想避開黎莘的手指,但是這種難度不異於在兩隻手交換位置之後判斷自己的左右手,太容易出錯了,曲子彈錯好幾次,他們手還疊在一起。

黎莘怒從心起:「你就不能認真點!」

她嚷:「就這樣,用心一點認真彈,就能錯開了!」

顧玦又試了一次,最後他把手收回了,黎莘也被他搞得不高興了,起身要走:「你真沒意思。」

沒走幾步被他拉住。黎莘驚覺顧玦馬甲的手是冰冰涼的,和前幾天一模一樣,虧她還說他改好了,她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他。

顧玦對她微笑:「多試幾遍我就會彈了。」

黎莘忍不住道:「我不想彈了。」

這樣強迫自己去浪費時間真沒必要,像在藝術學院上死磕一張畫,最後其他同學都交了就她沒交,她還看著越畫越丑的畫大哭。她覺得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沒事找事做。

顧玦按了下琴鍵,聲音平靜的,並沒有鬼魂的味道,但還是很偏執,像個瘋子:「我想。」

黎莘睜大眼睛,第一反應是抬手打個巴掌把自己打醒,沒想到被他抓住雙手。黎莘有生以來就沒被馬甲這麼動過,震驚,卻聽到顧玦啞聲問:「我是在制止你傷害我,你為什麼這麼震驚?」

黎莘瞳孔微縮,她猛地意識過來,打出去並不會讓她的心情有半分好轉,但是她和馬甲都會感覺到痛感。

他啞聲:「我是在阻止你傷害你自己。」

他低垂著眸看她,黎莘差點就心軟了,但她還是為自己辯解,大聲:「是你先強迫我!」

顧玦:「我只是想和你彈一首曲子。」

黎莘:「這根本就沒有意義!」

顧玦反問:「為什麼沒有意義?」

他抓住她的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溫和,且不改變自己的意見:「我覺得有。」

黎莘悶悶不樂地坐直了,但還是忍不住道:「我覺得你這是在無用功,就算我們彈好了也沒人知道,再說,也證明不了什麼……」她對馬甲的掌控力好嗎?可是他們都沒被人拆穿就已經證明了啊。

顧玦又在和她左右腦互搏:「為什麼一定要證明什麼?我只是想讓你開開心心,這也不可以嗎?」

黎莘發泄似的亂按幾下:「我現在就很不開心!我不要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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