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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蒲桃用力點點頭。

旁邊的旅舍里已經擠滿了各色書生,各個拿本書在念「之乎者也」。經營旅舍的是一對兒年輕的夫婦,丈夫不愛說話,妻子四喜兒倒是很豪爽,見到段知微也熱情的打招呼。

段知微租下這個商肆時也考慮到了旁邊就是旅舍,若用晚食的客人過了宵禁,便可到旁邊旅舍睡上一晚。

因此段知微試探著找四喜兒尋求合作:「若光顧了食肆的客人到了旅舍,亦或是旅舍的客人介紹到我那兒用飯,可否互相給些優惠?」

四喜兒開店多年,一聽這互惠共贏的好主意,立時就同意了。

段知微很高興,向四喜兒遞上了那罈子蜜桃片。

卻見四喜兒的丈夫拿著個雞毛撣子,從樓上趕下來一個書生

書生邊擦眼淚邊問:「可否通融二日?」

四喜兒丈夫擺擺手:「沒錢就走,趕緊走,本店概不賒帳。」

段知微好奇望去,竟然是上午擺著家書攤子那位白淨書生。

第17章 第十七章被偷走的烤魚烤魚鮮嫩多汁……

段知微見書生哭哭啼啼拎著個包袱,不禁問他:「這位郎君,晌午擺書攤子不是賺了些錢嗎?」

賺了自己十文錢呢。

書生也認出了段知微,擦擦眼淚道:「某隻是轉身的功夫,賺的銅錢全被偷了。」

段知微默了一默,蒲桃一眼看出自家娘子同情心又開始泛濫,忙道:「娘子,後院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段知微小聲對蒲桃道:「我只是需要個帳房先生。」

她許多生僻字寫得十分艱難,本朝計價法也是複雜難學,正需一個便宜的帳房先生,蒲桃腦子轉得也很快:「那把庫房收拾收拾,空出個床榻位置來。」

庫房堆滿了醃漬的魚鮓、發酵的醬豆腐並夏月風乾臘肉,若是拾掇一下,恐怕勉強也能住人。

段知微便跟他商議了一下,豈料書生很快就擦乾眼淚同意了,他叉手為禮朝著段知微深深一鞠躬:「中山甄氏甄回,感念段娘子大恩,若沒有娘子,甄某就要睡橋洞下了。」

還要四處躲避金吾衛的夜間巡查。

說著,怕又擔心段知微反悔,又加了一句:「某曾在臨安錢塘郡藥商盛家做過兩年帳房,算帳之類的最為在行,只是盛家後來破敗家道中落了,某的差事才沒有了。」

段知微:「......」這人聽上去不太吉利的樣子。

這邊段知微把甄回帶回了食肆,讓阿盤和蒲桃去收拾庫房,自己則搬出了一堆竹片子,而後給他一方墨硯和一支毛筆。

自己則搬了個小胡床坐到一邊:「寫吧。」

甄回小心翼翼問:「不知娘子想寫些什麼。」

段知微說:「我報你寫,新豐酒、綠蟻酒、夾肉胡餅、槐葉冷淘、荷葉香粥......」

寫完一長串菜單,段知微用一根繩把竹片們穿到了一起,再掛到土牆上,這樣食客能一眼看出來店裡有些什麼吃食。

酒肆的博士進門,朝著段娘子行一禮:「掌柜的,您要的一罈子新豐酒一罈子綠蟻酒已送到了。」

段知微忙從胡床上起來,指揮酒博士運送兩大罈子酒進火房。

新豐美酒斗十千,價格稍稍高昂,賣給家境頗為優越的學子;綠蟻酒呈淺綠色,渾濁不清,只略有

酒味兒,價格便宜,十個子兒一碗,適合貧寒的學子。

段知微送酒博士出門,見他牛車上還有一筐活蹦亂跳的河魚,看著很是新鮮,酒博士見她如此,很是靈活的說:「段掌柜是我家酒肆的常客了,這魚您若是喜歡,拿兩條走便是。」

段知微兩世都開飯館,哪能聽不懂人家的言外之意,只低頭掏出荷包:「怎好白拿您家的魚,這框魚看著新鮮,妾買了。」

酒博士接過錢喜笑顏開:「段掌柜不愧開食肆,真是慧眼如炬,這可是剛從渭河撈上來的,不僅新鮮還很肥,最適合做釀魚了。」說完再行一禮,駕著車走了。

這邊段知微喊來阿盤,先拿起一條,去頭尾,劃開背部,用四錢鹽里外抹勻,再把茴香、粗鹽等香料炒熱以後擦入魚腮及腹中,用麻皮麻紙包好掛在當風處。

這便是風魚法,放一年都不會壞。

剩下的魚段知微決定今晚的菜單加一份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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