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瑾不欲多話,只言簡意賅道:「中了賊人的藥,眼下快找個屋子給她躺著,再尋個大夫來。」
情形緊急,蔡寧沒工夫細問,領著薛懷瑾往之前的客堂去。
行至半路,道士修行的靜室中跑出來一個老道士,急急忙忙就衝著她們來了。
「是不是有人病了,讓貧道瞧瞧~」
薛懷瑾本不欲理會,然一同那老道對上視線,兩人都驚了。
「呦,是你啊,終於回來了?」
只消打量一眼,老道便如看到老熟人一般,露出欣慰的笑來。
薛懷瑾這邊則是驚濤駭浪起來,雖然只見過一面,但那一面給予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他當即認出了這老道,再一聽他熟稔的話語,薛懷瑾確信無疑了。
但沒時間敘舊,他想起先前老道嘴裡的話,急切問道:「你會醫術?」
老道點頭如搗蒜,回道:「略通略通……」
見幾人面露猶豫,老道復道:「醫治這小娘子夠用了。」
望聞問切,老道只細看了幾眼小娘子的情態,心中便有了數。
聽老道這般信誓旦旦的保證,蔡寧幾人都信了三分,反正如今請大夫來需要時間,先讓這老道瞧瞧也無妨。
至於薛懷瑾,對這個老道的信任則比旁人更多了幾分。
這老道有幾分玄乎,說不準在醫術上也有些本事,且讓他試試。
「那邊勞煩道長了。」
老道回房拿了藥箱,跟著薛懷瑾去了客堂。
切了切脈,老道最終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從藥箱中拿出了一卷銀針。
「這位小娘子中了些腌臢的藥物,貧道需得為其針灸去火。」
幾人聽了臉色都是一邊,尤其是薛懷瑾,生怕桑瑜被占便宜了。
針灸刺穴,看不到皮肉可如何施針,但若要如此,少不得褪下衣衫。
看出了幾個小輩所介懷的,老道笑言道;「不必擔心,貧道針灸之術習了四十年,就算是隔了一層衣物也能找准穴位,只需留下幾人幫我按住這丫頭,不然可下不去針吶。」
幾人聞言看去,就見桑瑜仍在不老實地亂扭著,薛懷瑾拍板道:「你們兩同我出來說事,其他人留下輔助道長施針。」
點了蔡寧和阮秋出來,留下了蔡寧兩個婢女和畫春。
知道薛懷瑾是要交代正事,蔡寧和阮秋二話不說跟出來了。
客堂房門關上,薛懷瑾一五一十將事情給陳述了一遍,蹙眉道:「賊人意外落入獵坑死了,一時間也問不出幕後之人是誰,此事還需細細查驗,今日你們娘子可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這話是問阮秋的,阮秋努力回想了一下,搖頭道:「倒是沒什麼怪人,就是采茱萸時候陸狀元過來說了些討嫌的話,娘子沒理,後續便都是跟蔡娘子一道了。」
薛懷瑾記了一筆陸文越,對阮秋說:「這事不好聲張,你且回去,尋個由頭將你家家主和夫人叫來。」
薛懷瑾記得桑瑜這個婢女比那個沉穩心細,辦事妥帖,交給她更放心些。
阮秋深知此事關乎她家娘子清譽,不敢耽誤,神色匆忙去辦了。
剩下蔡寧自責起來,懊惱道:「若我不提議來著紫雲觀就好了,這樣玉兒就不會遭此無妄之災了。」
薛懷瑾神情冷肅地看著山林,嚴肅道:「賊人這是謀劃好了,不關去哪的事。」
念叨完,薛懷瑾忽然想起自己還落下一隻花兔子在山裡,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煩請蔡娘子告訴那老道士一聲稍後給我的狗治治傷,追賊人時候被劃了一刀。」
奔雷腿上的傷口還在滲血,但仍舊乖巧地蹲在一旁,機靈地沒有跟上去。
……
不出一炷香,阮秋便領著聶家一眾人過來了,由頭用的是小娘子在紫雲觀被蛇咬傷,所幸被一老道救治,正昏睡在紫雲觀客堂。
當然,這只是說給外人聽的,真實的緣由早在路上悄悄說與了家主與夫人聽。
「是薛家小子將娘子送回來的?」
將事情前前後後聽完,聶征沉聲問道。
「回家主,是這樣的。」
桑淑雲忽然笑出聲,話語急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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