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紅著臉咕噥道:「還遠著呢,阿嫂說這些太早了。」
「應該不遠了,小姑今年十六了,家翁不會放著不管的,就我的經驗來看,大抵會今年給小姑將郎婿敲下來,明年十七出嫁,不早也不晚。」
「小姑是個好娘子,若不是越州路遠,遠嫁不妥,家裡那些個兄弟又是些不成器的,配不得小姑,不然阿嫂也想來個親上加親的。」
嫁作他人婦這事桑瑜只覺離自己還很遠,很少去想,可阿嫂如今的話讓她生出些焦慮感。
「一點也不想嫁人,也不想從那裡生小娃娃。」
惆悵之餘,桑瑜悶悶不樂地嘀咕著,來時的雀躍都沒了。
顏妙真隱約能理解小姑的煩悶,但也只是粗淺的表面,這事總要自己面對才行。
安慰了幾句,將最近新得的錦緞挑幾匹顏色鮮嫩的送於小姑,將人送走了。
桑瑜心事重重地回到春曉閣,身邊畫春和阮秋說了好些逗趣的話才讓桑瑜恢復笑顏。
去貓窩裡看了一眼,小乖還在呼呼大睡,沉得連一行人呼啦啦進來也半點沒察覺,像豬一樣。
心情煩悶,那就要做些讓自己開心得事情,桑瑜將阿弟帶回來的傳奇話本《風月情話》悄悄拿了出來,窩在床上偷看,心情很快又美回來了。
薛懷瑾這一覺睡了很久,到了夜裡他才將將醒來,還是被叫醒的。
「小乖,快醒醒吧,都夜裡了,你需要換藥了。」
甚至還被打了一下屁股,薛懷瑾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慢吞吞睜開眼,活動了一下眼珠子。
是該起了,肚子有點餓。
眼前正是小娘子粉潤俏麗的面頰,她剛沐浴完,身上只一件抹胸訶子裙,外面披著輕薄的外衫,也沒收攏整齊,袒露著脖頸下大片瑩白,有些刺目,薛懷瑾頭一次不敢看一些東西。
「咪?」
【衣裳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沒有人知曉他的羞惱,只以為小三花是被擾了安眠,在那不忿。
若知道也會覺得這話問得可笑,夜裡沐浴完畢後在自己得閨房穿得隨意不是合情合理?
「手札上說得果然沒錯,小貓每日需要六到八個時辰,幼貓更是會在十個時辰。」
桑瑜看著小乖尚且朦朧的眼睛,驚奇念叨著。
不過就算小乖還沒睡夠她也得將它叫醒了,田大夫說了,這藥一天換一次,也將纏紗布的法子交給了她。
「小心臟了娘子的手,還是讓婢來吧。」
冬娘不想讓自家娘子髒了手,便想攬過這差事,然還沒碰到小三花,就被哈了氣。
【別碰老子!】
主僕幾人雖聽不懂貓語,但還是能看出小三花的意思,於是冬娘退了回來,換了畫春上去。
同樣的,又是一聲哈氣,畫春碎碎念退回去了,阮秋也是如此。
沒法,桑瑜湊了過去,手指都扯開了紗布打出的結,小三花也只是掃了掃尾巴,沒有要哈氣的意思。
這下主僕幾人算是看懂了,畫春嘿了一聲笑道:「婢算是知道了,這貓兒只願意讓娘子伺候它,哪來的傲氣,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桑瑜倒是不介意,總歸是她的小貓,照顧一下也沒什麼。
「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去忙別的事去吧,貓主子這裡我來就好。」
桑瑜笑盈盈打發了冬娘幾人,開始給她的,貓主子拆紗布。
小三花身上的傷口不少,桑瑜又不是個手法嫻熟輕柔的醫師,她好幾次都覺得自己手腳沒了輕重,但去瞥小乖,看起來一切正常,一聲都沒咪。
見狀,桑瑜只覺她的小乖是一隻堅強的小貓。
她一向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一邊給小三花的傷口敷藥,一邊語調誇張地誇獎著。
「你好勇敢啊小乖,都沒有叫一聲,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強勇敢的小貓了!」
薛懷瑾正忍著身上的疼,忽聽這小娘子又夾著嗓音說些傻兮兮又讓人尷尬的話,薛懷瑾懶得搭理她。
不過是些被惡犬弄出來的小傷罷了,以往在戰場上不曉得受過多少比這更嚴重的傷,不至於就哼哼唧唧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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