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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早就知曉阿依慕是被你阿姐接回長安的?」

李明憫咬牙道,「回父皇,早在幾月前,兒臣便知阿依慕寫信向阿姐求救。阿依慕同阿姐情同姐妹,又攜阿姐玉佩相求,阿姐是於心不忍這才出手相救,本也只是私下行事,未曾料到會惹胡人知曉。阿依慕是兒臣叫人接回,若是父皇要罰,便罰我好了。」

李洲盯著李明憫,見他竟敢直視自己,笑道,「太子如今的謊話說的是越發順口了,既然如此,阿依慕現下在何處?」

「這……」李明憫說不上來。

李洲冷哼道,「若是你將人接回,你豈會不知人在何處,又怎會這麼輕易就著了別人的道?你是想將此事攬在你的身上,好讓朕放過永寧。」李洲嘆道,「太子,你到如今也不知永寧為何跪在殿外!」

李明憫出來後被蘇海引著往外走,見李明憫朝著李昭而去,阻攔道,「太子還請先回去吧。」

李明憫瞥見李洲還在窗下,只好隨著蘇海往外走去,李昭心裡盤算著,怕是自己還要跪上一會兒,不過李洲肯見李明憫,且並未責怪,足可見李洲的態度已然軟了下來。

細雨濛濛,李昭看著落在地上的雨滴慢慢凝成了水窪,映照出李昭此時的狼狽,上次如此還是自己與母親頂嘴後被父皇罰跪。

等到從殿中傳來李洲的聲音時,李昭都有些分不清是想像或是現實了,還是身旁的內侍喚了她一聲,她才恍惚起身,李昭心中算著時辰,自嘲到今日這一遭果真比上次時候要久啊!

旁邊的內侍見李昭踉蹌兩下,出聲提醒到,李昭穩了穩心神,深吸口氣,朝殿中走去。

殿中李洲瞧著她一步步走過來,問道,「你可知今日為何讓你跪上這麼多個時辰?」

「父皇是怨女兒擅作主張。」

「不僅如此,還是為了你今日的小聰明。你當真是為著季垚的事大動干戈?這只是你的藉口罷了,你是想著今日將全部事情攬在身上,太子便不用受到牽連。你知曉我對你早已不滿卻仍敢忤逆,是我對你太過縱容了不成?」李洲走到李昭面前,看著她凍得蒼白的手,痛心道,「你今日是拿自己的康健來威脅你的父親。現下可是你要的結果?」

李昭低頭,「女兒並非是威脅父親,也並非肆無忌憚。阿依慕的事是女兒考慮不周,只想著救朋友性命,沒料想卻給大梁帶來如此後果,父皇如何懲罰女兒,女兒都沒有怨言的。可此事確實與阿憫無關,從頭到尾都是女兒一人所為。」

李洲逼問,「既然如此,那朕讓你將阿依慕交出來呢?」

李昭抬頭,見李洲神情認真,又跪了下來,冷靜道,「此事,女兒做不得。」

「哦?哪怕因此大梁與胡人關係破裂,再生戰禍,邊疆百姓不得安生,你也堅持?」

「父皇,女兒自小習文識禮,知是非,明大義,於私,阿依慕與我姐妹相稱,眼見她全族被滅,性命危在旦夕,如何不能施以援手,於公,胡人燒殺搶掠,獸行累累,一月連屠五城,引天下譴責,若女兒不知不能所為也就罷了,可偏偏女兒知曉。若知他們喪心病狂至此,當初便不該割肉飼虎狼,等到他們將周邊各國盡數吞併,便會立即反過頭來對付大梁,到時才是大梁真正的災難。今時今日,若不能救周邊鄰國,將來大梁便會如他們一般。」

李洲聽到此,拍案道,「大膽!你身為公主,竟這般說話,當真是反了!」

「便是女兒身為公主,才要如此做!您也不想等到您百年之後,接手江山的君王是懦弱無能,只知割城賠款,連國土都守不住的無能之人吧?」

「李昭!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對你動手嗎?來人,拉下去施以杖刑!」

蘇海進來勸道,「陛下息怒!公主只是太過激動,這才言辭之間失了分寸。」蘇海朝李昭小聲道,「公主,您也給陛下賠個不是。」

「父親若要罰我,我無言以對,只是想問您一句,幼時女兒同阿憫一同習文,其間夫子說女子當以貞靜為主,故而阿憫所學是四書五經,到了女兒這邊便是《孝經》、《禮儀》、《女誡》,女兒氣憤不過,便同夫子大吵一回,當時您找到女兒後的說的話,您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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