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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昭再次醒來時,柳懷遠已經不在身旁,李昭將帷幔掀開往外喊道,「柳懷遠?」回應她的卻是候在一旁的尋月,「殿下,您這是要起了嗎?奴婢伺候您穿衣?」

「柳懷遠人呢?」

「駙馬早早便醒了去書房那裡了。」

「既如此,伺候我起身吧。」

直到尋月掀開帘子清楚瞧見李昭的眼,驚訝道,「殿下,您的眼?」

李昭順著銅鏡看去,自己一雙眼已經有些腫,看著很是明顯,李昭皺眉道,「去拿冰水浸濕帕子給我敷敷就好。」

李昭收拾完去往了書房,見到她來,柳懷遠把手中的幾張紙放下,隨手將一旁的書拿來遮擋住,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不再多睡會兒?」

李昭沒注意柳懷遠手上動作,只走了幾步就停住,說道,「不是說了今日要回柳府?你這一大早的,哪來的公務?」

柳懷遠站了起來朝李昭走了過來,細看發現雖用粉膏遮飾過了,但依舊能看出與以往不同,「今日就罷了,一會兒我自己回去的就好。」

「說了我們兩個,哪有忽然反悔的做法。快些過來用膳,一會兒咱們一同家去。」

柳府門口早早就派人在大門等候,見李昭的車駕過來,忙令人開門迎接。李昭見柳家一派隆重,也只皺了皺眉。

柳逸等在二門,見李昭同柳懷遠笑道,「兄長,嫂嫂,爹爹和娘親早早就等著你們了。」

要說柳府上有誰能合李昭脾氣,一是柳恆達,二就是柳逸了,故而每次來柳府李昭都會給柳逸帶上許多適合姑娘家的珠寶面料。這樣相處下來,柳逸竟也能在李昭面前說笑了。

柳逸走在李昭身邊拉著她的胳膊悄聲問道,「嫂嫂,可是今日兄長欺負你了?怎麼感覺你的眼紅紅的。」

李昭笑道,「哪有的事,是昨夜裡睡得晚了些。」

柳逸見此露出一副我懂的神色,惹得李昭伸手在柳逸額頭點了下,「不許亂想!」

等見過柳闊沛及吳氏後,柳懷遠被叫到書房,屋中只留吳氏同李昭還有柳逸。吳氏似有話說,找了個藉口將柳逸支了走,同李昭說道,「公主,原是湊巧,這些日子正想讓您與懷遠回來一趟,想著給你們商議下阿逸的事。」

李昭將杯盞放下,「哦?」

「眼見著阿逸也已十六,老爺想著先定下親事,總要讓您和懷遠先知曉的。」

「不知公婆給阿逸定下的是哪家的公子呀?」

吳氏笑道,「說來公主也該聽聞,國子祭酒家的孫兒紀嘯,是個年輕有為的,現任光祿寺少卿,品貌才學都是出眾的。前些日子去赴宴,我與紀母湊巧遇上,聊起家中子女就說上幾句,怕是因此她就記在了心中,前幾日剛讓人來說和。老爺甚是欣賞國子祭酒的品性,派人去打聽了那孩子的事後也覺得是樁好婚事。想著公主和懷遠也是阿逸的哥嫂,便想著與你們說說,公主瞧著如何?」

李昭也只曉得國子祭酒,不過以柳家這樣的門楣,若想將女兒嫁入鐘鳴鼎食之家也是可的,在京中紀家這樣的門楣也只能算個清貴人家,想來柳家挑中這門親事也是為了避嫌,今日這番話怕是特意來與自己說的。「我倒是未曾見過那少年,不過父皇一向賞識紀老大人的學識,想來教出的孫兒定也不差。」

吳氏笑道,「有公主這番話,我也放下心來了。」

午時柳恆達從學堂回來後,一大家子聚在一堂,吳氏尤其念著柳懷遠,又是讓下人端菜過去,又是阻著柳懷遠飲酒。飯後柳懷遠同李昭回到柳懷遠院中休憩。

李昭是睡不著了,半倚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半天也沒翻動一頁,卻是心亂如麻的想將事情理順,可越是如此反而越是理不清。

等到了晚上回府之後,李昭衣裳都未換就直奔到書房,將自己關在房中苦想,當時宮中有實力有膽量給母親下毒的確實只有劉袂一人,可中毒數月,宮中用藥之嚴當真是一介御醫想瞞就能瞞下來嗎?當真是只有三人知曉此事?父皇事後追查,當真是一無所獲?

這一番細想,李昭只覺後背發涼,重重迷霧之後到底是怎麼樣的真相?

過幾日李洲召李昭進宮,笑道,「這些日子,若不是讓人召你入宮,怕是你十天半個月也不來見朕一面!」

李昭笑道,「父親可是冤枉我,隔兩日送來的點心羹湯可都是女兒精心準備的,女兒心中是時時想著父親的,只是冬日寒冷,便懶得出門了。」

李洲哼道,「時悅是因著肚中孩子不能進宮,你這般偷懶的理直氣壯也是獨此一份!不是讓人給你送去裘衣錦緞嗎?出門有馬車,進宮有步輦,哪用得著你吹風啊!」

李昭乖乖低頭認錯,「是女兒懶惰了。」

李洲無奈道,「你呀!幸而是生在皇家,若是普通人家,晨起要侍奉公婆,我看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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