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唇依然抵著唇。
薄嶼笑著:「怎麼突然親我?」
「想親你就親了,還非要挑個時候嗎……我們不都住在一起了嗎?」
黎霧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她沉默了下,然後嘗試推了推他,打算作罷,「算了,我們先進去,站在這裡等會兒蚊子都飛進來了……」
這次輪到她話音未落。
她的下巴被一個力道捏住,他的指腹帶著微微的涼意,她本來腳上受了傷,就沒邁開步子,如此忽然被他逼到了玄關的角落。
他的唇覆向了她。
他擱在她腰後的手不忘關上門,於是她感到一聲悶響落在她的身後。
他清冽的氣息同一時刻肆意地撬開了她的唇齒。
「關上了,」他多少帶了點兒報復她的得逞,「你想親我就親麼,嗯?也沒個什麼緣由?」
黎霧抱緊了他的,她閉上眼睛,回吻著他。
同時感受到她的雙腿被他挾起了,架在他的腰間,她便緊緊用腿箍住了他。
薄嶼一邊吻她,一邊帶著她往臥室的方向去。
黎霧都有些氣喘吁吁,他倆一進門就這麼幹柴烈火,她身上的衣服都亂成了一團。
薄嶼當然還記著他的T恤淋濕了些,他稍微放開她,在她的唇上點了點:「到底怎麼了?」
黎霧攬著他,她抬眸:「什麼怎麼。」
「我覺得你今天晚上好像有話想和我說?」薄嶼挑了挑眉,「有嗎。」
「也沒有……」黎霧微微側開了臉,說到底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而她現在說的也是實話,「可能白天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你說,但我沒法聯繫你,所有都積攢到現在了?」
「真的?」
「嗯……」
「等等再說也不遲,」薄嶼坐了起來,他慢
條斯理地把身上的T恤給脫掉,「我去換衣服。」
黎霧點點頭:「好。」
今早出門前,黎霧把他們的一些要洗的衣服扔進了髒衣簍,薄嶼一併拿出來,和自己的T恤一起放進了陽台的洗衣機里。
黎霧知道自己好像是有話想和他說,但真到了嘴邊,她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看到那一道高挑的人影兒襯著客廳的暖色光線,時不時地進進進出出,晃在她眼前,便有些難以收回注意力。
薄嶼找到了碘伏、棉簽。
他回到臥室時已換了件乾爽的白T恤,看到她還懶洋洋地躺著床上。
買給她的新手機原封不動地放在床頭。
「怎麼不拆?」他走進來,問。
黎霧坐了坐起身,她笑盈盈地:「等你一起。」
她坐直了,小腿垂到床邊去,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床邊的鞋子:「我有話跟你說。」
薄嶼心下笑了笑,「這么正式?」
他坐下來,還沒去看她腳上的傷勢,肩膀上卻是落了個力道。
黎霧伸出手,輕輕地擁住了他。
窗外的雨聲迴蕩在出租屋的客廳內,此間陷入了寂靜。
「今晚到底怎麼了。」薄嶼索性放下準備好的碘伏瓶和棉簽,他也伸出手,回擁住她。
像是在和他較勁一樣。
黎霧抱住他的力道漸漸地收緊,她好像什麼也管不了了,就這麼緊緊地抱住他。她也不說話,此間便只有室外的雨聲噼啪、狂風吹襲。
她這樣地不遺餘力,薄嶼忽然便有一種,在風雨中抓住了浮木的錯覺。
——這感覺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他突然決定和她一起來深城,他好像,就是抱著這樣想緊緊地抓著什麼,來讓他的一顆心平靜下來的念頭的。
他不想放開。
他閉了閉眼,嗅到了她發間的清香,許久後他應了聲:「就這麼抱著我?」
「就要。」她執拗地說。
薄嶼便是笑了,他親了親她的耳垂,「那多抱會兒,抱夠了你再放開。」
黎霧默不作聲了會兒,問。
「你要繼續射擊嗎?」
「要的,」薄嶼頓了一下,他想起了剛才上樓背著她時他們的對話,「你不也說了,我拿著槍的時候比較開心?」
他也極為貪戀似地,感受著她的體溫縈繞著自己,他閉了閉眼睛:「比除了跟你在一起之外的任何時候,都要開心。」
「要去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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