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黎霧懶洋洋躺著,拉低了他在她身前。
「……」
她穿著綁帶睡裙,一側滑開了結,鎖骨纖細之下,勾著灣柔軟與白皙,臉上淺笑吟吟。
帶了些許惺忪的孩子氣。
薄嶼原想用手臂撐一下自己,卻不及她的動作快。二人猛地撞到了一塊,肌膚柔熱貼近。
之間近乎毫無遮擋。
「你胡說八道,你就是不想讓我好好睡覺。」她說。
他手肘支撐在她身旁,深深沉了口氣,稍微克制了下距離和脾氣:「我瞎說?」
「嗯哼。
「你也不看看我現在成這麼樣了,我像在騙你嗎——嗯?」
才睡醒,她稍帶著溫熱的鼻尖兒忽地貼近他下巴,微微磨蹭,「真的嗎,我聞聞?」
「……?」
她清甜柔軟的呼吸,沿著他的下頜滑低了的瞬間。
薄嶼的喉結不自覺地,微微向上滾了滾,嘴上還是冷笑:「有什麼好聞的。」
「你別說話。」她警告。
「……」他下意識推開她的動作,緩在了半道。
淡淡的潮濕水汽,與一絲絲甘甜的番石榴果香,縈繞著,鑽入了她鼻腔。她更清醒了點。
男人的氣息浮動在她額頂上方。
屬於一個她日夜相處、共同生活,甚至睡在同一張床上的,身體都無比熟悉彼此的異性。
或許再時日久遠,她閉上眼睛,都不用看他,或是他們不用說一句話,單是這麼沉默著待在不同的房間裡,始終能感知到他的存在與方向。
她又順著他清爽乾淨的下頜,細細地嗅了上去。肉眼能一圈兒瞧見淡青色的胡茬。才打理過。
知道他一向注重外表,少年時在校園裡就無比耀眼,像是遙不可及的,總在天邊閃爍的星星。
「聞夠了嗎。」薄嶼有些不耐了,他低頭。
清冽的呼吸也落低了,與她的勾纏深深在了一起。
黎霧稍一抬眼,就見他眼底的神色晦澀了不少。她的困容化作了他那黑眸之中的全景。
她點頭,「嗯。」
「你嗯什麼?」他聽著好笑,嘴角到底揚起了弧度。
「好像是我……洗髮水的味道啊,你沒騙人,」黎霧閉了閉眼,還很睏倦,腦袋磨蹭他肩窩,「對不起嘛。」
「……」
「我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洗面奶的瓶子空了,我就把贈送裝的袋裝洗髮水……給灌進去了。」
終於承認了錯誤。
薄嶼動了動唇,還沒說話。
「你別生氣了,」她小聲地,一邊犯困一邊更環緊他的肩,像是撒起了嬌,「我這周好累哦,真的……忘記了告訴你這事了,害你用錯了。」
她打著哈欠,喃喃自語:「你要是覺得臉上不舒服還是怎麼,等會兒,我陪你去看看醫生?」
「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哄他也軟綿綿的。
「……不然,」她最後語無倫次著,「我也不理你了。」
聽著,馬上又要睡過去了。
倒是也沒到看醫生的地步。
昨天被螃蟹夾傷了,他就被她和朱從義輪番笑話了一遭,到底是不好再有什麼脾氣。
女孩兒的腦袋歪在他臂彎,一隻手還虛虛勾著他脖子。
這姿勢彆扭又難受。
一側的床墊深陷,他臂彎挾持她的力道漸漸舒緩了下來,她也更往他懷裡磨蹭了兩下。
「說了對不起就沒事了嗎,」薄嶼用下巴抵住了她額頭,「嗯?我就這麼好哄嗎。」
黎霧迷濛著「嗯」了聲:「我不是都對你好好道歉了。」
「叫你起床你還是我的錯了?」他又是冷笑連連。?怎麼又拐到這兒了。
還有,他這委屈的口氣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的錯,」黎霧哼哼唧唧地回應,「心眼那么小,脾氣還那麼大,大早上的,煩死人了。」
薄嶼:「——你敢嫌我煩?」
相擁了會兒,感受到他身上也沒落過水之後那麼冷了。那些脾氣,好像也消弭殆盡。
「還要睡,都幾點了?」他的嗓音低低的,冷冷硬硬,卻又不乏溫柔。
其實折騰了番,她也很難再昏沉過去了,就是不想睜開眼:「幹嘛,要我陪你出去過節嗎?」
「不然呢。」薄嶼手指勾起了她睡衣的肩帶,準備給她系的動作頓了頓,稍微揉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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