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別的也沒必要再多問了。
焰火放完了,黎霧靠在天台圍欄邊緣,她循著他衣服下擺,輕輕拉住了他堅實的手腕,抬起嬌俏的臉,靜靜看他:「有一件事你還是要想的。」
「什麼?」
一陣兒柔軟的夜風經過。
把樓下幾聲暴躁的叫嚷帶了上來:「朱從義!死哪去了!趕緊給老子回家——學都不去上!」
「滾回家!看我怎麼修理你!」
那男人似乎找了阿義許久,甚至帶了點哭腔:「是不是又被阿閔揍了啊?人吶?回不回家給個話啊。」
阿義趕緊縮了縮脖子,求救的眼神兒已經望向了薄嶼。
黎霧挨著男人的呼吸,匆匆說:「你要想一件事,薄嶼——」
薄嶼也沒管阿義死活,「你說。」
「就是你做輪滑陪練……什麼的,是不是得多注意注意安全?」黎霧說,「你會不會輪滑啊?明天正好我休息,我們要不要出去試一試。」
樓下那嚷聲實在激烈。
黎霧才說完,就被一個堅實的力道攔腰抱了起來,突如其來,她趕緊勾住他脖子:「……還有,你還管不管他了?」
「我怎麼管?」薄嶼瞥阿義了眼,趕他走的意圖很明確,又看著黎霧,「我現在陪你睡覺不是更重要?」
第55章 熱潮37.2℃你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55/熱潮37.2℃
周末。
黎霧睡了個昏天暗地的大懶覺,連環做了幾個莫須有的怪夢。
夢見昨晚被他們宰掉爆炒下鍋當晚餐的大螃蟹,再度復活,張牙舞爪舉起了鉗子。
這次一爪子下去,給薄嶼的那頭慵懶的半長發剪了個齊整。他一向倦淡的面容上漸漸浮現出了錯愕,繼而轉向不解,再到無語。
最後整個人都好像變得怒意盎然。
黎霧笑眯眯蹲在一旁,敲了敲螃蟹堅硬機靈的腦殼,饒有興致地看起了他笑話。
她多少替螃蟹哥感到了無辜,眨了眨眼,一五一十道:「難道不是你說要去輪滑班上班,人家要求你入職之前把頭髮剪掉的嘛?正好,我們這下還省了時間,我還想多睡會兒覺,稍後我們再出去過七夕……」
「——黎霧。」薄嶼喊了她名字,一字一頓,滿是壞脾氣。
黎霧繼續笑,「嗯?怎麼啦。」
「黎霧。」
「嗯?」
「——黎、霧。」
「啊?」
幹嘛叫她這麼多聲?
「……」
到底怎麼了?
黎霧根本抬不起困頓的眼皮,她嘟噥著抱怨了句「叫什麼啊,你好煩」,也很不耐煩。
兩腿夾著薄被,翻身朝著床的另一個方向睡了過去。
人還沒徹底扭過去,肩膀就被個略帶狠勁的力道,給扳了回去:「你給我醒來?」
「你干、什麼……」突然被強行弄醒,這下她惶然睜大了眼睛,嚇得心臟狂跳。
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子,此時布滿了怒氣,五官精緻的臉正正懟在她眼前,都氣白了。
生這麼大氣,居然也帥得驚人。
薄嶼死死盯著她,從嗓子裡磨出了音來:「我問你,你為什麼。」
黎霧懵然眨眼,「啊?」
他死死咬住了牙關,幾乎要吐出火來:「——把洗髮水裝在了洗面奶的瓶子裡?!」
「……」
黎霧徹底清醒了。
的確。
他臉上的皮膚都搓得泛起了微紅,看起來是發覺用錯了後,狂洗一番的結果。
那眉鋒的弧度利落,掛著瀝瀝水珠,有一些從他打濕了的發尖兒一點點沿著面部凌厲分明的線條、下頜,逐漸滑落下來。
這個人大早晨的還連個上衣都不穿,赤。裸上半身,前胸的輪廓結實,肌理緊緻,也沾了些許輕薄的水光,陽光c從臥室的落地窗投射入室,有若金箔落了他滿身。
真是氣的不輕。
黎霧不知是才睡醒,腦子還沒正常開始運轉還是什麼,第一反應表示了懷疑:「……啊?」
「你啊什麼。」
「不是,我是說,真的嗎?」
「你意思是還能是假的了?」薄嶼眯了眯眼,語氣陡然不善。對她的這個答案很不滿。
就是現在反覆沖洗乾淨了,臉頰的皮膚也一陣兒的刺癢和灼痛感。
更別提,他剛塗了滿張臉發現怎麼揉搓都打不起泡沫,甚至有一些還鑽入了眼睛,他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一隻柔軟的手撫上了他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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