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門前已經不受控過了,現在還是要有點理智。
花灑打開,水流衝下來,他再度低頭吻上她的唇,現在這個情緒和現在這個獨處的地方,太容易擦槍走火。
買來的兩盒不斷派上用場。
浴室的洗手台,她依舊是坐在台子上,兩條纖細的手臂摟抱住他,小聲喊哥哥。
蔣司修環著她,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在自己能看得到摸得著的咫尺之距里。
......
再沖洗完,抱她回臥室,已經是兩三個小時後。
身體沾上床鋪,程輕黎窩在他懷裡,身體散架似的想睡覺,但精神又格外亢奮。
她閉著眼往前蹭了蹭,蔣司修撩了被子把她裹緊,低頭吻在她的頭髮上:「不睡?」
程輕黎睜眼仰頭,搖了下,渾身像被抽走力氣:「不困。」
合眼抱她的人同樣掀動眼皮,低眸看過來,他撥了撥她的劉海,摸著她的臉又親了一下,往上坐直:「不困我們說點事。」
東側的窗戶露了一條縫,夜風卷進來,撩起窗簾的邊角。
屋子裡仍舊暗,但適應了光線後,月光也足以照明。
蔣司修伸手想去擰開床頭的燈,被程輕黎打下來,他落眸看她。
程輕黎瞥他一下,拉著被子把自己蓋起來,不好意思地嘟囔:「我們還在偷/情呢......」
蔣司修被她的用詞逗笑,收了想開燈的手。
沒穿衣服,她有些害羞,撈著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蠶蛹似的,但一側沒裹嚴,露著半個肩頭。
蔣司修往她露出的肩膀上看了眼,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靜謐無聲,卻莫名又有某種情緒涌動。
他瞧她片刻,開口:「你十八歲生日時我發現自己喜歡你。」
程輕黎抬眸,有點驚訝。
蔣司修看到她的眼神,再次笑,左手伸出,食指指背蹭了下她的臉,緩聲:「那天你發燒抱著馬桶吐,說喜歡一個學長,我心里很不舒服。」
時間過去久遠,程輕黎當時也的確意識不清楚,這會兒她仔細回憶,還是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她裹著被子,纖細的手指在被罩上抓出褶皺,蔣司修掃了眼,想起她剛剛也是這樣抓自己的襯衫。
程輕黎張嘴想解釋,蔣司修已經握著她的後頸把她帶過來,再度低頭吻了她:「現在我知道了你說的那個人是我,來之前聽蔣橙橙說的。」
「但過來之後有點不太自信,我也不會交流,所以沒有跟你說明白。」他垂眼看她,看她晶亮的眸子裡的自己,「對不起,我錯了。」
蔣司修把她頭髮上快掉的發圈摘下來,探手放在床頭柜上:「去年在國外確實是想你,帶照片也是為了看你。」
他頓了頓:「你每次給我打電話我也都很開心。」
「會去陽台接,會聽你說的每一句,希望你說多一點,說得長一些,」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聲笑,「又會覺得自己這樣的私心不對。」
長久以來的壓抑和恪守讓他不善於表達感情,但他覺得此刻,無論如何他都需要把這些講給程輕黎聽。
實在太累,程輕黎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剛剛兩個小時身體太滿,現在空下來,空落落的。
她拉緊被子,阻止自己去想這種空落,剛張嘴想說話,臥室門突然被敲響了。
「小黎?」吳曉紅的聲音,「小黎你在家嗎?」
這別墅平日裡經常空著,程宏偉和吳曉紅不在,程輕黎也是很偶爾才會自己過來住一趟,二樓房間有幾個一直都是關著門,無人問津。
所以吳曉紅現在只是過來試著敲一下,也不確定程輕黎倒底在不在。
程輕黎到底是年紀小,平時膽子再大,這會兒什麼也沒穿跟蔣司修躺在床上,心髒下意識跳空一拍,扭過頭去看。
但蔣司修明顯比她淡定得多,抬手把她摟過來,右手幫她順著腦後的頭髮,仿佛現在沒人在門口問有沒有人在。
門又被叩了一下,還是問詢,程輕黎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就算要坦白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坦白啊!!
屋外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
程宏偉:「不在吧,她回來我們會不知道?」
吳曉紅著急:「那去哪兒了,打電話也不接?」
程宏偉嘆氣:「估計回她自己的地方住了,不想理咱們,等會兒再打兩個電話,不行明天早上我開車過去她公寓找找。」
「急死我了,不在為什麼鎖門?」
「可能不小心鎖的吧,咱們多長時間沒過來了,明天找人來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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