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輕黎覺得腦震盪的不是自己應該是他。
沒等她再張口,男人已經再次起身,輕拍了拍她那隻沒傷的胳膊,淡聲冷靜:「起來去洗澡。」
「.........」程輕黎舉目望著他。
她確定了,這人現在就是沒臉沒皮。
兩人一坐一站的姿勢,她就這樣仰頭盯著蔣司修看了好幾眼,但她當時從車上摔出來,現在實在灰頭土臉的徹底,不洗她自己都難受。
「你給我洗?」她問了個很顯而易見的問題。
蔣司修嗯了一聲,程輕黎又惡狠狠道:「那你閉上眼睛不許看。」
他站在沙發旁,程輕黎坐的姿勢,膝蓋正好抵到他的腿,但她光顧著瞪他,沒注意到。
蔣司修注意到了。
他垂眸同樣也瞧著她,片刻後,偏頭,帶著微微嘲弄地笑了一聲。
極少見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有種克制後放縱的性感。
程輕黎晃了下神,好看是好看,不過不是因為好看,是因為太罕見。
蔣司修很少有這種強勢而有攻擊性的一面。
他沒有答應程輕黎的話,而是彎腰低頭,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親了下。
指腹蹭過自己剛剛親過的地方,鬆開她,把她再次打橫抱起,朝浴室去,卻依舊沒有回答她剛剛的話。
身上的衣服被脫了大半,程輕黎被光腳放在浴室地面上,淋浴室鋪了防滑墊,橡膠凸起抵在她的腳心,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聽到蔣司修讓她抬手。
蔽體的衣服幾乎被扒了乾淨,只剩上下的內衣。
她垂手站著,肩膀還痛,胳膊不想抬,也不好意思抬。
蔣司修往旁邊兩步,把暖風溫度調高了些,再是走回來看她:「還洗嗎?」
程輕黎頭髮上沾了土,發尾垂在前側,有幾搓擰到了一起,實在讓人受不了。
她在心底重重嘆了口氣,認命似的往前半步,沒傷的那隻手抬起,抓在蔣司修襯衣腰側,垂首嗡聲:「洗。」
身高差了不少,站得這麼近,蔣司修只能低頭看她,她發頂中間有一個很明顯的旋,小時候他還給她扎過頭髮。
那時候他不會,總會給她扎得歪七八扭,但她也不是很在意,紮成什麼樣子,就頂著什麼樣的髮型去上學。
他落眸在那個發旋上,低頭,用唇碰了碰她那個發旋。
程輕黎感覺到蔣司修好像在親她,擰了下身體,反抗:「好髒。」
蔣司修掌心從她柔順的頭髮上摸過去,沒再說什麼,直起身,兩手繞到她的背後,幫她把身上僅剩的衣物脫下來。
因為程輕黎行動不便,這個澡洗了非常久的時間,從晚上九點多一直到十點半,單純沖水怕她冷,把她放浴缸又怕她受傷的肩膀沾到水。
想了很多辦法,總之最後一通洗下來,蔣司修自己的襯衣都濕了。
啞白色,濕了徹底,沾在身上,程輕黎靠著洗手台站著,任由蔣司修幫她擦頭髮,目光落在咫尺之距男人的身體上。
薄薄的肌肉被掩在半濕的襯衣下,她盯著瞧兩眼,視線滑開。
總覺得他說她也可以和別人談戀愛那事是在給她下套,也對,畢竟大她八歲,她是玩兒不過他。
這麼想著,她忽然生氣,左手推了把蔣司修,很兇:「你起來,我自己會。」
蔣司修被推了也不惱,左手依舊揉在她的發頂,右手把正嗡嗡響的吹風機停了,拿下來,遞到她眼前:「你拿的動?」
「還是你另一隻手能撥頭髮?」他說。
程輕黎確實吹不了,但她心裡實在太氣,冷著張臉虎視眈眈地瞪他不說話。
兩人沉默對視片刻,蔣司修重新把吹風機打開,低頭親了親她:「你乖一點。」
他這句語氣很溫柔,像每一次小時候哄她那樣。
她冷著語氣,還是不自然,習慣性反駁:「我不。」
蔣司修笑了一下,食指伸出,忽然撥了下她前額翹起的碎發,一個很眷念溫和的動作,但程輕黎沒有看到。
吹風機再次放下時,他的吻一併落下來。
先是耳朵,再是唇,再是沒被繃帶包裹的肩頸。
只穿了內衣,肩帶掛在肩膀上,大片肌膚露著,很適合一些旖旎越矩的行為。
蔣司修勾著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裡,襯衣還濕著,涼涼的,貼在程輕黎裸/露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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