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覺得自己兒子瘋了:「你又不是親哥哥,難不成你真想登堂入室和小黎在一起?人家有人家的生活,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想到半個多月和蔣司修的幾通電話,溫蘭更是鬱氣積在胸口:「還有你之前說的那叫什麼話,丟人不丟人...」
蔣司修聲音依舊平穩:「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是她不能被別人控制她的生活,誰都不行。」
他之前已經犯過一次錯,她說得對,沒有人能不過問她的意見幫她隨意決定。
電話再掛斷,他在陽台站了會兒。
他先前讀博時往來過德國幾次,留了不短的時間,除剛通話的那個朋友外,還有幾個認識的人。
一一聯繫上,認識的人里有兩個朋友家在德國本地有些背景,動用關係,可以幫上程家的忙。
問題不說多嚴重,但也不是什么小事,審查結果還沒下來,所以具體怎麼定性還不清楚。
掛掉最後一通電話,蔣司修輕吐了一口氣,片刻後,直起身,推開了陽台的門。
回到房間時程輕黎還睡著,他摸了下她的額頭,確認沒有出汗也沒有著涼,幫她把露出的胳膊塞回被子裡,才繞到另一側再次掀被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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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蔣司修正在實驗所跟人開會,卻接到醫院的電話,讓他去接程輕黎。
甚至來不及問清楚,跟同事講了一句,脫掉實驗服,拎了外套就出了門。
開車到最近的醫院不過十幾分鐘,他卻覺得還是慢,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一路小跑到急診室。
程輕黎躺在病床上還沒醒過來,床前除了柯岩還有上次別墅聚會的姚興炎,以及另兩個女生。
蔣司修右臂搭的大衣扔在一旁的床上,上去就揪住了柯岩的領子。
事情本來就是柯岩鬧的,他自己知道就是蔣司修打他一頓也不虧,但衣領猛得被攥死,他還是下意識揚手握住蔣司修的手腕:「哥,對不起。」
蔣司修氣壓很低,明顯的生氣,姚興炎幾個都不敢上前攔,任由蔣司修扯著柯岩的領子把他抵在牆上。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出現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會喊她去賽車了。」柯岩兩手舉高,對壓著他的男人解釋。
他喜歡玩兒,什麼都喜歡,下午下了課非拉程輕黎去一處山路看人飆車,中間程輕黎夸一輛車好看,他慫恿了半天讓她坐上試試,沒想到出了意外。
好在車開得不快,也在安全地段,只是左上臂骨裂,以及腦震盪,但現在沒醒。
「我真的不會了,我錯了。」柯岩舉著手,表情懊悔,再三保證。
一旁有護士走過來制止兩人激烈的動作,蔣司修右手緊攥了下,松下卡著柯岩的手臂。
身前壓制的力量驟然消失,柯岩往前半步,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咳了兩下。
蔣司修側身,用英語問護士程輕黎的情況。
護士簡單敘述,掃了眼站著的幾個人,把手中的檢查表交給了看起來最靠譜的蔣司修。
柯岩還愧疚著,往前兩步,試圖說點什麼緩解氣氛:「對不起,我…我在這看著,我明天後天也都來,陪到小黎醒……」
蔣司修走到床前,聲音冷淡:「你們走吧。」
柯岩還想說話,被姚興炎拉了下。
明眼看蔣司修不想理他們,雖然姚興炎覺得蔣司修的態度過於硬了,但仔細想人家是把程輕黎從小帶到大的哥哥,現在人家妹妹躺在病床上還沒醒,就是把他們幾個都打一頓都是正常。
姚興炎拉著柯岩,對臉色依舊冷然的蔣司修道:「那我們先走了,明天我們再過來,或者你需要我們可以直接打電話……」
「嗯。」蔣司修回應。
姚興炎拽了下柯岩,使眼色:「先走。」
柯岩抓了抓自己後腦的頭髮,自知理虧,再次點頭認錯,跟著姚興炎離開了。
幾個人一走,病床前比剛剛安靜了一些,蔣司修抽開椅子,在床前坐下,垂眸看了眼手上各項檢查單,剛剛護士已經說得很清楚,確實不嚴重,但他還是擔心。
單子放在一側的床頭櫃,撩開床上人的被子,看了眼她被繃帶裹著的肩膀。
她上身的衣服被剪開了一半,破布一樣罩著另一側沒有受傷的那半,他目光掃過,良久,提著被子幫她重新蓋上。
卸力後靠,看著床上的人。
這大概是她從小到現在受傷最重的一次,柯岩人不壞,但喜歡玩兒,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可能會照顧得好她。
蔣司修哪兒也沒去,一直在病床前守著,一個半小時後,天色暗下來時,程輕黎終於醒過來。
睜眼看到蔣司修,她還懵了一下,頭還暈著,花了兩分鐘才想起來前情,明白自己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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