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別瞎說。」陳和比蔣司修還要大幾個月,現在對年齡很敏感。
「什麼意思?」吳剛比陳和還有興致,畢竟蔣司修剛來研究所的時候,有位老教授想把自己孫女介紹給他,他都沒什麼反應。
王洪森看兩人看自己,接著剝花生:「我也瞎猜的,他那會兒幾乎隔一兩天就是一個電話,要麼在書房接,要麼就是陽台。」
「國內打來的?」陳和問。
王洪森回憶了一下:「好像是。」
「小黎吧。」陳和說。
王洪森搖頭,語氣很篤定:「不會,他那個表情絕對不可能是妹妹。」
「而且他當時書里夾的有照片,是個女孩兒,有一次掉出來,被我看到了。」
但距離太遠,王洪森沒看清。
陳和哦了一聲,覺得那確實不可能是程輕黎,打電話還好說,夾照片這事有點超出界限了。
等蔣司修再回來,這話題已經揭了過去。
都是大男人,沒誰對別人的感情那麼八卦,只是想起來了隨便聊兩句。
陳和提過蔣司修放在桌子上的購物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問他:「你這半年就在淮大,過了年就回來?」
蔣司修杯子裡有吳剛倒的啤酒,但他開車過來的,沒辦法喝,袖子挽起來,嗯了一聲:「用淮大的儀器把幾組實驗做完。」
陳和皺眉又道:「淮大也真是,用他們個儀器還讓你代課,真是越好的學校越不吃虧,早知道當時去淮理了。」
王洪森插話:「淮理工也有設備?」
「對啊,」陳和拍大腿,「淮大的儀器還舊,修兩回了,都是咱們自己出的錢,雖然最後能報出來,但越想越虧。」
吳剛也搭話:「那當時怎麼不用淮理做?」
「誰知道,」陳和聳肩,示意蔣司修,「他選的地方,說來淮大。」
說完陳和又想起來:「是不是因為小黎在這兒,你爸媽讓你看著她?」
「不是。」蔣司修把玻璃杯里的酒倒掉,換成水。
......
聚餐沒什麼意思,吃到最後所里幾個人喝得有點多,高談闊論,蔣司修不想聽,跟陳和說了一聲要走,陳和也吃飽了,吳剛王洪森乾脆一起散了。
讓愛喝的繼續喝,他們就不奉陪了。
回到家,打開門,客廳沒人,蔣司修把提著的袋子放在餐桌上,程輕黎聽到聲音從浴室走出來。
她袖子往上卷著,兩手還沾了泡沫。
「你在幹什麼?」蔣司修看她。
程輕黎用乾淨的胳膊蹭了下臉:「洗衣服。」
「髒衣筐有幾件衣服,放洗衣機了,你房間椅子上還搭著一件你的襯衣,我正在搓。」
她本來也想扔洗衣機的,但白襯衣,上面有化學試劑,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幫蔣司修洗了。
但想了好多辦法,還沒洗掉,正在水池裡泡著。
「不用你干。」蔣司修走過去,拉著程輕黎的胳膊把她帶到浴室,幫她把手洗乾淨,又從金屬架上扯了自己的毛巾給她擦水。
程輕黎「誒?」了一聲,小聲:「你不是也幫我洗過衣服嘛......」
從小到大洗過好幾次,雖然也不多,但都是在她最悲慘的時候。
初一那時候被孤立,他大半夜打車到她學校,把她從燒水房找出來,冷著臉跟老師協商。
那是少見的,蔣司修態度如此硬的幾次。
早期少年班學制比現在還要短一年,蔣司修那會兒已經是碩士的第一年。
她當時被嚇慘了,拽著蔣司修的衣服一直在發抖,後來他意識到當時程宏偉夫婦倆也在淮州,帶程輕黎從學校出來後,把她送回了程家。
太晚了,在客廳呆了一會兒沒馬上走,吳曉紅還讓家裡阿姨給他收拾了一間客房。
後來他去二樓客房的浴室洗澡,進房間前,隱約聽到書房傳來的聲音。
程宏偉聲調半揚,貌似在吵人,但隔音太好,他聽不清,再後來洗澡洗了一半,實在放心不下,關了水套衣服出來,剛打開臥室門,看到倚在他門前牆邊一臉喪喪的女孩兒。
聽到門聲,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禮貌的問:「哥哥我能進去嗎?」
臉上沒哭過的痕跡,就是嗓子啞,像被煙燻了一樣。
身上還穿著那套皺巴巴,在燒水房蹭髒的校服,白色襯衣上有幾道灰痕,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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