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修少有的真的生了氣,黑眸沉沉望著她:「瘋了是不是,把你乾媽叫上來?」
剛程輕黎也是太生氣了才會這樣喊,現在反應過來也止了聲,咬著唇偏頭看浴室地面的瓷磚線。
他們的關係有點複雜,沾男女之情的事被幾家父母知道了,場面會很尷尬。
一方面長輩年齡大了,很難接受,更不要說程輕黎的父母會不會覺得蔣司修借著年長的名義對自己剛成年的女兒早有覬覦。
總之如果不是雙方都鐵了心要跟對方在一起,他們之間除兄友妹恭的關係外,最好不要轉變成別的。
更何況,從小帶大,剛成年,妹妹......每個字都帶著種罪惡的禁/忌感。
很難突破心理防線,去沾上其中的任何一個詞。
程輕黎滿腔的氣沒處發,抬手推蔣司修,扯著毛衣開衫拉高,趾高氣揚地看他:「我不叫了,我談戀愛行嗎。」
「我不光要接吻,還要抵死纏綿,」她伸手點著自己的脖子,鎖骨,甚至是胸前,惡狠狠的,「跟他親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程輕黎越說越生氣,推著蔣司修的把他往浴室外抵:「你憑什麼管我,你不就是個哥哥嗎?難不成我以後跟別人睡覺你還要在旁邊看著??」
「你說話過過腦子。」蔣司修眉心跳著疼。
「你倒是過腦子,我也沒見你說出什麼好話!」程輕黎使力把他推出自己的房間,「那些漫畫上的東西,你不跟我試我跟別人試總行了吧哥哥,就不麻煩您了!」
說完咚一下撞上門,根本不管會不會撞到被她扔在門外的蔣司修。
門被驟然關上,房間一下安靜,只有遠處鐘錶的滴答聲。
程輕黎盯著看了兩秒,眼眶發酸,剛胡亂發泄了那麼一通,心裡也並沒有好受一點。
她往前兩步,甩掉鞋子撲倒在床上,臉朝下,悶在被子裡,企圖把自己悶死。
門外那個就是個老古董!!要不是在他書房發現照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刺激他。
她不信那個照片是意外,如果是不小心夾書裡帶走的,那為什麼只有那本書沒有使用的痕跡??
她翻了一下,深呼吸兩下盯著天花板,至少......至少蔣司修不應該完全對她沒感覺。
房間外,蔣司修垂手站在她門口。
他臉上線條繃得緊,表情看起來也不怎麼好。
也是,任何一個人聽到自己妹妹這麼赤/裸裸地說要跟別人上床,臉色應該都不會太好。
他揉了揉眉心,脫力垂手,轉身往後,正好碰到走上來的溫蘭。
溫蘭扯了下披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站那兒幹什麼?」
她手上端著另一筐水果,轉眼又掃到不遠處茶几上的果盤:「小黎呢,怎麼沒拿到她的房間讓她吃?」
蔣司修現在聽到程輕黎的名字就頭痛,走過去端起盤子:「她說她不想吃。」
「不想吃也讓她吃點,她就是不愛吃水果才總生病,」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對瓜果蔬菜有種詭異的迷信,「她去年生日就生病,今年可別再發燒。」
蔣司修聞言,收拾茶几的動作頓了下。
去年她發燒那兩天,溫蘭和蔣建河去鄰省出國看望溫蘭生病的哥哥,家裡的阿姨也正好放假,只有他在家。
他那會兒博士畢業,剛進科研院所,負責的事情不多,跟所里請了兩天假,在家照顧她。
第一天下午燒得還不高,只吃了退燒藥,沒想到凌晨蔣司修再去她房間看她,手摸到她前額,燒不僅沒退,反而覺得比下午更燙了點。
哄著她起來吃藥,量體溫。
她一整天幾乎沒吃任何東西,搬了小馬扎坐在浴室的馬桶前,能吐出來的只有水。
整個人暈乎乎的,看見浴室燈都能紅著眼睛說太陽。
蔣司修就站在旁邊伺候她,要什麼給什麼,拎著她的後衣領不讓她腦袋栽進馬桶里。
吐到最後她突然哭了,眼眶鼻子都紅,捂著腦袋泣不成聲,嘴裡一直念念叨叨說學長為什麼不喜歡自己。
蔣司修當時正在用洗過的濕毛巾給她擦臉,聞聲頓住了,兩秒後,重新給她擦臉,溫聲哄了兩句,說沒有不喜歡她。
程輕黎燒得神志不清,根本聽不到他說話,只是捂著臉,淚從指縫往外流得洶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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