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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程遙青的語調卻讓他放下心來:「顧況,你的這點小心思,逃不過我的法眼。」

說著,身邊的女人翻了個身,青絲從顧況的鼻尖拂過,痒痒的。

「——如果你之後膽敢騙我,哼哼......」她在被子裡瓮聲瓮氣地嘟囔了一句。

顧況豎起耳朵,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程遙青的下半句。

身側之人呼吸平緩,顯然是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但是顧況的心卻懸在半空中。

從自作主張進入京郊鋼鐵廠,刺殺玉郎,到如今北上參軍,他並非與程遙青親密無間,毫無隱瞞。

如果他註定還要再騙一次師姐呢?

顧況不願意再想下去。

罷了,罷了。他伸手攬上程遙青的腰,像是要抱住點什麼才能安心睡下似的。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對自己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以後的事,以後再煩憂罷。

*

一連幾日,程遙青都有些抗拒看到自己的模樣。

攬鏡自照,鏡中之人眼角含情,眉梢帶春,整張面孔仿若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桃花色。意動之時,神色飛舞,顧盼生輝,一看便是過著極其滋潤的生活。

正因如此,程遙青總有些避諱在眾人面前露出顏面,生怕一不小心讓人看出點什麼端倪。

事實證明,她的謹慎不無壞處。目光敏銳之人,已經有所覺察。

「程妹妹近來氣色不錯嘛。」

梅夫人夾了一塊梅子燒肉到程遙青碗中,含笑打量著她。

面對梅夫人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程遙青感到自己有些無所遁形。她掛上一抹合時宜的微笑,低頭往嘴裡扒飯:「最近軍中安定,又不用長途奔波操勞,心情是寬慰了不少。」

梅子燒肉濃油赤醬的,就著白飯便十成十地好吃。

程遙青從江南來,好不容易能吃到個合口味江南菜,自然要多夾兩塊肉,細細品味。

秦將軍接話:「阿梅,你別說,小程最近是看起來挺開心。」說著,他轉向程遙青,「程副將,今年校場演武,左軍選出的精銳就放到你的麾下,如何?」

程遙青立即停筷,沖秦將軍行一禮:「末將遵命。」

梅夫人卻嗔笑怪道:「老秦,你也忒嚴肅,咱們是家宴,哪有吃著家宴還布置公務的。」

秦將軍縱使再威嚴,在二十餘年的妻子面前終歸沒了脾氣:「好好好,都依你的,我們不說了。」

梅夫人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這才對嘛。」

就算秦將軍是只白額吊睛大老虎,在梅夫人面前也是小小一團貓。程遙青如是想,嗤地一聲笑出來,幾欲噴飯。

秦將軍大刀金馬坐於桌前,黧黑的臉上卻隱隱透出羞紅。

梅夫人又轉向程遙青:「你們軍中的事情,原本我不應知道,你們也別與我說。不過程家妹妹,年關將至,你們不日又要出征,我已經提前為你準備了一份薄禮,吃完飯咱們便一起去取。」

程遙青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休沐難得,梅夫人便帶著程遙青來到了冀州城最繁華的街道。程遙青卸下鎧甲和刀兵,恢復了大姑娘家的裝束,如果靜靜地站在那裡,乍一看溫柔和婉,還真像個官家小姐。

梅夫人膝下無子無女,程遙青父母雙亡,兩人這些年雖以姐妹相稱,實則感情似姐妹又似母女。

梅夫人見程遙青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平日裡都是不著釵環,不事打扮,便止不住地想給她多添幾樣首飾。

「這根金釵如何?新炸的,成色也好,樣子也新巧。」

梅夫人一邊說,一邊將一支玉蝶穿花樣式的釵子往程遙青頭上比劃。

程遙青在梅夫人面前,和秦將軍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她於粉飾外貌上一向興致缺缺,一竅不通。但是梅夫人的熱情太令人如沐春風,實在讓人不容拒絕。

兩人站在首飾店二樓臨床,從窗戶看下去,能清楚地看到街上人川流不息,車水馬龍。

程遙青便用心觀察起街上的一人一車一物來。

程遙青的興致缺缺並不能阻礙梅夫人的熱情高漲,她將簪子在程遙青頭上比劃了一下,又迅速換了一根新式的:「頭轉過去,讓我看看這一根。」

程遙青遵命,她的眼神落到街口一道曲折的小巷,小巷盡頭儼然一處清靜端方的大宅,看起來像是什麼官員的住處。她好奇:「那裡是何處?」

梅夫人抬眼一瞟:「那裡麼,你應當認得,是虎賁軍新監軍常清鴻的住處。」

這是程遙青第二次聽得常清鴻的名字。

她記得,這人在顧老將軍失蹤後不久,便被一紙聖詔從京城派遣而來,美其名曰虎賁軍失其大將,常氏清鴻作監軍,以安軍民之心。

不過這常監軍並不十分靠譜。

程遙青剛到冀州,便聽聞了他因為府中小妾走失,而私下動用軍隊尋找。程遙青入軍後,也參與搜尋,排查妓寮,最終並未尋到人,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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