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過去輕拍了兩下周以寧的後背,周以寧緩緩冷靜下來,坐到男人病床邊的小椅子上,「這是我爸爸。」
「他已經昏迷一年多了。」
「阿姨呢?」溫禮問。
「出去買飯了吧。」周以寧答道。
女人目光落在窗外的一小截樹枝上,緩緩開口說:「溫禮,其實我一直都在想,如果當時順著單嘉堯一點,沒有那麼倔強,一切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你後悔了?」
「我不知道。」周以寧垂了垂眸,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無力,「我沒想到他真的敢。」
「單嘉堯是香港人,他之前一直都待在香港,他媽媽年輕時就嫁給了一個香港人,還有一個弟弟,也就是單嘉堯的舅舅,他早年間是做煤礦生意起家的,後來發展得越來越好,有了現在的弘成資本,也轉型做地產,算是地產巨頭,單嘉堯就來了內地投奔他舅舅。」
早年間的香港各方勢力暗流涌動,可沒想到到了現在,單嘉堯在內地居然還敢玩那一套,真的目中無人!
「他就不怕遭報應麼!」
報應?但往往都不是好人壞人福報分明的。
溫禮蹙了下眉,想起那個人,寸頭花臂,喊記者採訪居然約在了ktv,她們去的時候還撞見一個女人給他……完全不害怕被曝光,異常輕狂的一個人。
偏又極會演戲,在鏡頭面前一身白襯衣蓋住右臂蛇花刺青,偽裝一副企業家正人君子的做派。
話到此刻,門被推開,門口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
「以寧啊,你怎麼才好就下來了?」
「媽。」周以寧轉過頭,嘴角扯起一抹笑,「我剛剛拔完管,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下來看看你和爸。」
「這位是……」扎著低馬尾的慈祥女人看向溫禮。
溫禮張了張唇,周以寧先一步拉住她的手,給周母介紹說:「她叫溫禮。」
「是我的朋友。」
「以寧的朋友呀,快快快,坐坐坐。」周母連忙去給溫禮搬椅子。
溫禮自己動手去搬,說:「我自己來就好了,阿姨。」
「吃飯沒有呀?」
「阿姨買了樓下的小餛飩,以寧剛做完手術,不能吃那些重油重辣的,這家醫院下面的小餛飩做得清淡又好吃,孩子,你也來吃一點吧。」
溫禮有些無措,不太會應對這樣的場面,周以寧拉著她坐下,「一起吃點吧溫禮。」
不好再拒絕了,溫禮坐下,女人從柜子里拿出碗,把餛飩分了分,遞一碗到溫禮面前,周母笑著看溫禮,「以寧這孩子,來京市以後都沒什麼朋友,很少見有朋友來看她。」
「她在京市都是自己一個人,好不容易不是自己一個人了,還遇到了個……」
周母心頭一酸,說話聲里也帶些哽咽,周以寧眸光沉了沉,眼神晦暗不明。
溫禮見狀,出聲說道:「阿姨,我是以寧的朋友,會和以寧好好相處的。」
「那就好……那就好……」周母拍了拍溫禮的手。
「……」
一頓飯吃完,周以寧帶著溫禮離開病房。
兩人在過道長椅上坐下,溫禮看了她一眼,「你能確定叔叔的事情一定是單嘉堯安排的嗎?」
周以寧咬了下唇,出聲道:「一定是他。」
「我爸爸開車很小心的,他就算白天開車,都不會疲勞駕駛,更何況是晚上。他開了幾十年的大車了,從來都沒有出過事情,偏偏在我和單嘉堯談戀愛,撞見他出軌提分手之後,他給我發了爸爸的行車軌跡,爸爸才出的事。」
「而且如果只是意外,為什麼會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家失竊,被盜走的只有能證明我和單嘉堯談戀愛,他威脅我的那些信息記錄。」
溫禮抬眸,頓了片刻出聲道:「要想證明不是意外,得要證據。」
「什麼證據?」周以寧轉頭看向她,然後無力地搖了搖頭,「他威脅我發信息的那支手機,在很久以前就被偷走了。」
「那個麵包車司機。」溫禮說。
「既然他當時一口咬定是你爸爸疲勞駕駛,為什麼又肯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幾乎沒有怎麼辯解,就認定是你爸爸和自己的錯,要查單嘉堯,就得先從他入手。」
「……」
周以寧能出院後,申請了探監,溫禮同去。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麵包車司機,司機叫王興遠,不是京市本地人,外地人的口音,長相敦厚老實,對於她們的探監表露出意外的反應,但對於當年的事閉口不提,只說是自己的錯,讓她們快點離開。
兩人從監獄出來,周以寧咬了咬唇,對溫禮說:「我一開始也找過王興遠,他說的話和今天的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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